“这次……可还要立字为据？”
听到了想要的答案，轩辕睿放心之余便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不必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留下证据为好。”
帝子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想再看他略带得意的脸，起身便想离去。
“等等，我们不用商量一下计划吗？”
轩辕睿叫住她，收起玩笑之心。
“计划就不必了，需要我配合什么，派人告诉临渊就好，我需要你配合的时候，也会让临渊告知于你，至于太子那边，我自己可以应付。”
帝子尘脚步停住，略微思索了一下，却还是拒绝道。
轩辕睿沉默，帝子尘也并未再有所停留，开门离去，临渊却在出门的时候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轩辕睿，这一眼满含深意。
“王爷……将这些都说了真的好么？万一……”
帝子尘与临渊离去后，夜枫夜枭进包厢关好门，夜枭犹豫的看向轩辕睿。
“无妨，夜枫，以后便由你去和临渊联系吧。”
“是。”
…………
离开了茶楼的帝子尘并没有直接回帝宅，而是带着临渊就近出了城门，向城外走去。
“小姐，这是要去哪？”
“不知道，随便走走。”
临渊闻言不再多问，安静的跟在她身后，看出她现在心中的烦闷，想了想，上前搂住帝子尘的腰，飞身而起，掠过树丛，停在一个不是很高的山坡上。
帝子尘笑了，这让她想起了在临渊梦中的事，拉着临渊坐下，叹了口气。
“临渊，我们好像卷进了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里了。”
“小姐可以不用理会的，也不是非要与他合作。”
临渊安慰道，只不过躲闪的眼神出卖了他，让帝子尘知道，他并不如表面上的淡定。
看着打小算盘的临渊，帝子尘收起嘴边笑意，转眼看向远处。
“轩辕睿虽然有时候挺烦人，但他有句话说的还是挺对的，轩辕皇室不会放弃能与中州建立联系的机会，现在处理虽然麻烦，但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为了避免以后更大的麻烦，帮他是最好的办法，他的利益暂时与我们的没有冲突。”
她温言细语的耐心解释着，虽然她知道不说临渊也会理解，并且坚定的支持她，但她就是想说出来。
“小姐……我……”
“嗯，我知道。”
帝子尘没有让临渊的话说完，往他身边靠了靠，低声道。
…………
两人一直待在城外，直至城门关闭的前一刻，两人才掐着点进了城。
“小姐，今日见面不顺利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刚一进门，冰凌便迎了出来，带着疑惑却没有担忧。
“没有，我与临渊去城外转了转，忘了时间。”
帝子尘随口回答着，没有看到冰凌瞬间亮了的眼睛。
“是单独相处吗？”
“是啊。”
“……没啦？”
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下文，冰凌拉住帝子尘，不满的嘟着嘴。
“嗯，剩下的都是不能说的，所以，别问。”
帝子尘笑着，逗着冰凌，伸手捏了捏她鼓着的腮帮子。
“下午可有什么事情？”
“嗯，有的，太子在小姐出去后来了两次。”
冰凌一听帝子尘问话，瞬间收起了八卦的心思，正色道。
“还有，柳家派人过来传信，说柳莫氏病重，问小姐有没有时间，能去探望一二。”
帝子尘手中动作顿住，皱眉看向冰凌。
“病重？找人看过了么？可有说是什么病？什么时候开始的？”
“问过了，说是五日前，请了城中医师，宫中御医也看过了，都没瞧出是什么问题，现在柳莫氏已经昏迷了，全靠药材吊着呢。”
冰凌回答的详细，她知道帝子尘在这儿在乎的也就柳莫氏一人了，所以也仔细打听了不少。
帝子尘眉头紧锁，沉吟半晌抬头。
“去通知药岩灵师，明日随我一起去柳家。”
“是。”
冰凌应声退下，临渊走进屋内，将取来的夜宵放在帝子尘面前的桌上，安慰道。
“先别太担心，灵师很厉害的，而且没有毒能瞒过药岩，小姐……”
“嗯，我还好，只是，柳莫氏虽然不会修炼，可身体一向很好，突发疾病的可能性有，但也不会短短几日便昏迷不醒。”
“况且，按照冰凌打听到的消息，柳莫氏怕不只是生病那么简单，若是有人故意加害，她这一个与世无争的普通老人……我……”
“小姐是觉得，因为自己牵连了柳莫氏？”
帝子尘说这些话时脸色并不好看，现在幕城的情形推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若说这幕城里她有感情的，也只有柳莫氏了。
“小姐现在不要多想了，明日去柳家便什么都知道了。”
临渊手指轻轻点在帝子尘的眉心，将眉间皱起的小疙瘩揉开抚平，声音沉稳舒缓，让她烦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第二日清晨，帝子尘早早便起床洗漱，准备吃完早饭就前往柳家。
“小姐，柳倾城来了。”
冰月快步进屋，走到帝子尘身边弯腰低声道。
“子尘姐姐，快随我去看看祖母吧！”
帝子尘挑眉，正要说话，柳倾城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下一刻，她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屋门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此时的柳倾城神色凄然，手执绣帕轻按着眼角，显得梨花带雨，面上却妆容完整精致。
帝子尘没有接话，只是面无表情的打量着柳倾城，猜测她演这一出的动机何在，她可是一早便差人去了柳府，说了今日会去。
柳倾城期期艾艾了许久，也没见帝子尘有任何反应，更别说扶她起来了，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怨恨。
“小姐，太子来了，马车刚停在门口。”
冰凌从院外走了进来，帝子尘看到柳倾城窃喜的表情，眼中浮现了然。
帝子尘走到跪着的柳倾城身边站定，故意对冰凌道。
“去门口向太子说明原由请个罪，还请他先回去，今日要去柳家，怕是招待不了殿下了。”
然后垂眸看向正好抬头看她的柳倾城，弯腰拉住她的手腕，“倾城妹妹怎么还跪着，快起来吧，我们现在就出发。”
手上用劲将人拉起，也不管她是不是乐意，拉着她就往门口快步走去，正好看到远去的东宫马车……
“你！”
“柳倾城，想见太子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帝子尘松开手，冷笑着看着眼神愤恨瞪着她的柳倾城，眼神嘲讽。
“但是，想利用我，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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