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文走了之后宁一才落下僵在脸上的笑容，无力的坐在了沙发上，他觉得心里难过的很，可是却哭不出来，他的泪好像早就哭干了。
木木走过来蹭他，宁一把它抱在怀里，轻轻抚摸，“木木，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傻到分不清五年前的人和眼前的人，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了，我好像忘记了时间的变迁，时间带走了我的那个他，时间过去了，那个他，我等不来了……”
木木听不懂他的话，却能感知主人的情绪，它小声的呜咽着，宁一只好拍着他安慰，然后有缓缓开口，不知道是在对木木说，还是在对自己说，“没事的，木木，没事，这么多年不都过来了吗……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木木，以后我努力赚钱好不好？给你买好吃的罐头，我们努力搞钱！”宁一抱着木木高高举起。晃着手逗它，想让它高兴点。
搞钱！搞钱！赚钱！赚钱！
爱情……
爱情太复杂，搞不明白……不搞了。
……
白珩文下楼的时候，在某个路灯下看到了林子凡，正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总?您在这儿干嘛？”
“额……出来闲逛，迷路了。”林子凡没想到白珩文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白珩文难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站在这儿多久了，仅仅是迷路吗？这边是教师公寓，离舞会厅远着呢。
他为什么在这儿，有什么目的？
“这边是教师公寓，舞会场地在那边，我带您过去？”白珩文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场馆。
“嗯，麻烦了。”
林子凡深深看了眼身后的教师公寓，眼神又盯在了白珩文的背上，低头看了看表，40分钟。
这40分钟……他们干了什么……
宁一为什么没有下来？
他们回到舞会现场后，白珩文向主任说明了情况，替宁一请了假，主任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平时就很关心他们的生活，“白老师，你们一块儿入职的，平时关系也不错，互相多照料。”
白珩文点了点头，“知道了，您放心吧。”
那个人不在，林子凡心不在焉起来，自顾自的喝酒，最后舞会结束的时候，还是傅雪提醒着他该走了……
宁一洗漱完，想睡觉怎么也睡不着，只好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了敲门声，瞬间清醒过来，看了眼时间，快十二点了，这么晚了，谁会来?珩文?除了他好像也没别人了。
宁一打开门，门口没人，他试探的叫了声，“珩文?是你吗？”
林子凡醉的不行，敲了门就靠在墙边休息，门开了，那个人却叫珩文，呵，珩文……
他支撑身子，站在门口，紧紧盯着宁一，眼睛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你……”宁一有些惊讶，怎么会是林子凡，他怎么在这，他知道自己住这儿？
“林总……”
“哼—”
林子凡听见他喊林总，冷哼了一声，一个用力把宁一推了进去，自己也抬脚迈了进去，关上门之后就后仰靠在门上休息。
“您有事吗？”
林子凡不说话，一直打量他。
“您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宁一走上前想要拉开他，给他开门，却被林子凡抓住了手往后推着，双双倒在了沙发上。
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宁一皱起了眉，难闻的很，很大的酒气，还有别人身上的香水味，混在一起，宁一觉得自己要吐了……
林子凡自然也是注意到他无比嫌弃的表情，恶趣味的伸出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
他喝的有点多，口齿不清，就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珩……文，谦……尘，洛……琪。你好像……从没有这么亲密的叫过我……”
宁一的头被他控着，偏不开，但是眼睛可以移开，他不想看林子凡，他和这样的人已经无话可说了，他决定沉默，林子凡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不打算理他。
宁一不理人，也不看他，林子凡说完了眼睛就盯在了他的唇上，殷红柔软，他想的紧。
他闭上眼缓缓的凑了过去。
宁一余光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猛的偏头，出声阻止他，“林子凡！不要。”
林子凡睁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叫林总。”
“林总，我要休息了，请你离开。”宁一语气再也没有爱意和情意，尽是冰冷。他看了眼趴在角落里的木木，睡的香甜，宁一不想和他发生冲突，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免得吵醒木木。
林子凡慢慢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想起什么似的，折返回来，俯身把宁一环在他和沙发之间……
“不是林子凡不要，是你不要林子凡……”
宁一冷笑着勾了勾唇角，继续偏开头，拒绝看他……
无所谓了，谁爱谁，谁不爱谁，谁要谁，谁又不要谁，通通无所谓。
随便……
林子凡说完后不再看宁一，重新摇晃着走了……
他走了之后宁一跑过去锁上了门。想着以后应该换个带猫眼的门，省的他随意给陌生人开门，挺没安全意识的。
早上，司谦尘给他发了消息，说要来学校看他，宁一告诉他前两节有课，让他晚点来……
他还记得那次，在医院里，司谦尘再次表明心意，他也再次拒绝了他，跟他说明了不会再谈恋爱的想法，司谦尘没有再说什么，只说以后大家还是朋友。
宁一来到教室的时候，看到了坐在后排的林子凡，他没有穿西装，穿了件简单的白色体恤，混在学生中，根本看不出来他比学生大好多岁。
他怎么在这儿？
宁一愣了一下，最后选择无视……
他站在讲台上讲课，前几排学生都认真听课记笔记，后排的学生则是低头玩手机，除了林子凡，抬着头一直盯着他看，宁一知道他不是来听课的，他是故意来恶心他的……
宁一尽量避免和林子凡对视，一节课，他都没怎么看向林子凡所在的区域，眼睛光盯着前排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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