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艾伯顿奖
“您过奖了，院长先生，这都要多亏我的导师莫里亚蒂教授悉心指导……”
乔安本来想走流程拍一波马屁，客套一下，然而刚一提到导师的名字，便发觉富兰克林老头沉下脸色，立刻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说错了话，赶紧打住，强行改口。
“呃，当然了，我能取得些许小小的进步，更应该感谢院长先生的亲切关怀。”
“得了得了，你小子少拍马屁！只要不提你那吊儿郎当的导师，我就要谢谢你啦！”富兰克林院长愤愤地抱怨道。
乔安听出院长先生对莫里亚蒂教授怨念很大，暗自吐了吐舌头，赶紧把话题拉回正轨。
“院长先生，你刚才提到的好消息，指的是？”
“噢！瞧我这脑子，上了年纪，记性也变差了，不过主要还是被特罗菲姆那个混蛋气的！”富兰克林院长拍了拍额头，“昨天晚上，我收到丁尼生总编来信，我那位老同学很看重你小子，推荐你参选今年的‘艾伯顿奖’，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乔安愕然许久才回过神来。“惊”倒是真的惊到了，“喜”却半点没有。
“艾伯顿奖”是由艾伯顿·韦恩斯坦先生亲自创立并冠名，一年一度，由“韦恩斯坦家族基金会”负责评选和颁发的奖项。
与“新星奖”类似，“艾伯顿奖”旨在奖励奥法学术界做出突出贡献的年轻人，但是评选范围比“新星奖”更为宽泛，不再仅限于在校学生，30周岁以下的青年学者都可以参与评选，奖金更是“新星奖”的十倍，高达10万金杜加！
乔安如今已经拥有百万身家，基本实现财务自由，10万金杜加的奖金还不至于吓到他，但是他深深怀疑自己是否有资格出现在角逐这份奖项的名单上。
30岁是参选“艾伯顿奖”的一道门槛，过往的获奖者大多是博士毕业就拿到名校教职聘书的讲师，副教授，乃至少数才华特别出众、不满30岁就荣任正教授的天才人物。
乔安今年才15岁，在自己的姓氏前面冠以“博士”头衔还不到一个学期，这样的资历混进一群名校教授的行列当中参选“艾伯顿奖”，画风明显不对啊！
富兰克林院长看出乔安缺乏自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维达博士，放轻松，你比自己以为的更有竞争力！”
“回想一下去年这时候，当你得知自己被列入‘新星奖’评选名单的时候，不也非常惊讶，甚至怀疑这只是一个恶作剧？”
乔安难为情的点了下头。
“可是后来又怎样？你以毫无争议的优势赢得‘新星奖’，只要翻翻你公开发表的那些论文，谁都得承认你配得上那份荣誉，年龄和资历都不成问题，关键是要有过硬的成绩！”
“维达博士，你今年发表在《奥法通讯》上的三篇高分文章，就是你竞争‘艾伯顿奖’的最大底气，据我所知，你的竞争对手绝大多数拿不出同样数量和分量的文章，应该缺乏自信的不是你，而是他们才对！”
“谢谢您的鼓励，富兰克林先生，或许是我还太年轻，不够成熟……我会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平静的对待最终评选结果。”乔安低声回答。
富兰克林院长点了下头，拍了拍乔安的肩膀，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
“维达博士，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很忙，既要搞学术研究，还得兼顾军方的工作，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抽空管管特罗菲姆，那家伙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
“那个……院长先生，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您指的是特罗菲姆·莫里亚蒂？”乔安试探着问。
“除了他，还能有哪个特罗菲姆害得我整天头痛？！”富兰克林老头没好气地挥了挥手，勉强克制怒气对乔安说：“维达博士，一个人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你不能光顾着自己的学业和工作，也要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导师才行啊！”
乔安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弱弱的开口：“可是，院长先生，您让我去‘管教’自己的导师，这不大合适吧？正常来讲，应该是导师管教我这个当学生的才对啊……”
“哼！问题就在于你们这对师生很不正常！乔安，你的不正常主要体现在过于优秀，这当然不是坏事，然而你觉得特罗菲姆有半点为人师表的样子吗？”
富兰克林老头背着手，在办公室里气鼓鼓地来回踱步。
“乔安，你这个当学生的，比他这个天天不干正事、满校园抓不到他的影子、连班都懒得上的导师靠谱多了，特罗菲姆那个混蛋，还不如把他的教授职位让给你呢！”
乔安这下真被吓到了，赶紧替导师辩解。
“院长先生，莫里亚蒂教授前段时间沉迷投机证券生意，的确是耽误了工作，不过现在好了，他已经赚了一大笔钱，对证券生意失去兴趣了。”
“我知道特罗菲姆那个混蛋靠投机生意赚了一大笔钱，那么他是不是也对教学工作失去兴趣了啊？反正教书也赚不了几个钱，对不对？”
“绝对没有！”乔安赶紧替导师打保票。
“那他为什么三天两头的旷工，还拒绝招收新生？”富兰克林院长没好气地追问。
乔安挠了挠头，只能强行解释一波。
“导师这段时间身体不太舒服，需要静心调养，再加上他最近新交了两个女朋友，家务事也是很繁忙的嘛。”
教授先生所谓的“家务事”，就是兜里有大把金钱可以挥霍，频繁出入高级餐厅、奢侈品店、舞会沙龙和度假胜地，左拥右抱，尽享艳福。
“新交了‘两个’女朋友？哈！还真是‘男人有钱就变坏’啊！特罗菲姆这个混蛋，就没有考虑过找个正经女人结婚生子吗？”
“导师说，他想趁着年轻多享受一下生活，不想把自己过早的关进‘婚姻与家庭这座冰冷的坟墓’。”
乔安如实转述导师的婚姻观念，结果又引来院长老头一通咆哮。
发觉自己替导师所作的辩护，似乎起到了反作用，乔安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光，赶紧找了个借口，匆匆逃离院长办公室。
（漏发一章，合并在一起了）
第203章神秘的“公主”
1622年5月底爆发的“奥斯塔湖战役”，对交战双方都造成沉重的人员伤亡。
奥斯塔湖战役结束后的一个多月里，战争中的双方都很有默契的避免再次正面冲突，紧锣密鼓的补充兵力，整军备战，一场更大规模的决战即将来临。
在这段休战期，乔安与派驻敌营的卧底托德·獠牙定期联系，从托德那里了解到斐真军方为反败为胜所做的各项准备。
率领残部败退回临渊堡的托马斯·康华利将军，与留守临渊堡的一千官兵会合过后，恢复了些许元气，决议不惜一切代价守住这座军事要塞，作为日后再次南下侵略的桥头堡。
为了守住临渊堡，康华利将军致信斐真属约顿海姆殖民地总督温斯洛普伯爵，请求温斯洛普总督派遣部队增援临渊堡。
温斯洛普总督没有公开责怪康华利将军打了败仗，在后勤保障和兵源补给上大力支持前线部队。
一方面在约顿海姆各个村镇紧急招募民兵，整编训练过后派往临渊堡，另一方面也积极向斐真本土求援，据说斐真下议院已经通过增兵新大陆的决议，正在紧锣密鼓的调兵遣将。
与此同时，温斯洛普总督还由前线召回佣兵队长博尔松，打发他返回卡吕冬岛，找淮亚女王搬救兵。
据托德透露，淮亚女王对山丘巨人佣兵团在奥斯塔湖战役中遭受的惨烈伤亡大为震惊，怒斥博尔松指挥不利，决定亲自带队挽回颜面。
目前托德还不清楚，淮亚女王打算带多少兵力前往临渊堡参战，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她一定会带上卡吕冬部落祖传的秘密武器“公主”！
那么，这件“秘密武器”究竟是什么呢？
目前托德只打探到公主是一尊巨大的构装体，据说是诞生于上古巨人纪元的神话兵器，更多细节他就无从得知了，而且以托德憨厚愚钝的形象，本来就不该关心这些与他个人不相干的细节。
如果乔安授意托德就这个问题向淮亚和博尔松姐弟俩追根问底，难免给人一种行为反常的印象，很可能引起淮亚和博尔松的怀疑，导致暴露他的卧底身份。
乔安可不想失去这个宝贵的内线，宁可按捺好奇，耐心等待时机，也不想让托德从事任何有可能导致身份暴露的冒险行动。
其实根据现有的情报，乔安就已经把“公主”的神秘面纱掀起一半了。
“巨人族的遗产”，“巨大的构装体”，“诞生于上古巨人纪元”，“神话兵器”……把这些关键词提炼出来，乔安很自然地联想到去年在保卫麋鹿镇的战斗中，遭遇的那尊神话冰垒巨像！
当那尊庞大的巨像出现在战场上，周边数里方圆的环境气温迅速降低到冰点以下，盛夏变成隆冬。
乔安这些年来游历南北，经历了不少次苦战，然而他所遭遇的其它劲敌，没有哪个强大到如同冰垒巨像那般根本无法正面对抗，只能望风而逃。
事实上，乔安他们最终还是没能保住麋鹿镇。
骁勇的阿萨族武士与殖民兵团精锐侦察连官兵并肩作战，依托拥有护城河和坚固城墙、俨然一座军事堡垒的麋鹿镇，曾多次击退雪怪、冬狼霜巨人乃至白龙围攻，然而当冰垒巨像出现在地平线上，他们之前所付出的一切努力与牺牲就全都化作泡影，不得不放弃镇子紧急撤退。
那天乔安坚守到最后一刻才撤离麋鹿镇，亲眼目睹坚固的城防措施被冰垒巨像轻而易举碾得粉碎，坦率地讲，当时他的内心充满绝望。
这一年来，冰垒巨像和被巨像夷为废墟的麋鹿镇，如同噩梦一般时常出现在乔安的回忆中，危机感促使他搜集文献资料，研究神话巨像，苦苦思索对抗这类上古战争兵器的策略。
如今他对神话巨像已经有了较为深刻的了解，可惜至今尚未找到一种稳定有效的克制巨像的策略。
冬堡的冰垒巨像并非孤立，仅就新大陆而言，现存于世的强大巨人部落之所以能够历经数万年依旧生生不息，多半是倚仗祖先留下的宝贵遗产。
约顿海姆近海群岛，大大小小数以千计，其中有山丘巨人定居的岛屿就不下百个，卡吕冬岛只是其中较大的一个岛屿，凭什么能够统一群岛，多年来一直牢牢把持着约顿海姆山丘巨人部落联盟盟主的宝座？
乔安有理由认为，卡吕冬部落相对其它山丘巨人部落的最大优势，就在于拥有一尊神话巨像！
不出意料的话，这尊名为“公主”的神话巨像，会在不久的将来跟随淮亚女王来到临渊堡，成为康华利将军再次挥师南侵的一张“王牌”。
卡吕冬部落的神话巨像是由什么材质构装而成，与冬堡的冰垒巨像相比孰强孰弱？
这些细节都有待托德进一步打探，乔安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卡吕冬部落的巨像“公主”，肯定也拥有“神话定向反魔场”。
这种极其变态的神话能力，是所有巨像的标配，就好比魔像都具有大同小异的“魔法免疫”能力。
乔安现在已经摸索出一套对付魔像的战术，不久前的奥斯塔湖战役中，他还曾在博尔松的血肉魔像卫兵身上验证过这套战术，事实证明卓有成效。
可惜，对付魔像的经验不能简单的挪用到巨像身上。
只要进入“神话定向反魔场”的辐射圈，乔安就会失去奥术施法能力，身上佩戴和携带的魔导器也全都失效，心灵异能、神话力量、还有“神之泪”和“精魂项圈”这两样神器倒是可以正常使用，但是只靠这些筹码，想正面对抗神话巨像、淮亚女王及其巨人卫队，那就纯属痴人说梦了。
好在除了这些坏消息，乔安在休战期间也陆续收到一些好消息。
米德加德这边也在积极备战。
奥斯塔湖战役的胜利，起码有一半功劳应该归属阿萨族人。
要不是洛根率领的沃尔松格兵团不计伤亡代价拖住山丘巨人佣兵，拉瓦尔男爵的殖民兵团根本没有机会与康华利将军的部队缠斗到最后一刻，早就在斐真人与山丘巨人的两面夹击之下土崩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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