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吧，你们想吃什么”
何少清打开后车门后转身朝2个人说道
顾婉上车后才看向何少清
“都行，你看着办吧”
何少清原本想着去吃谭家菜的，不过转眼一想，谭家菜需要提前预定，不是说谭家菜每天有多人去吃，需要排队
主要是谭家菜做工比较复杂，光是一道黄焖鱼翅起码需要提前一周开始泡发，其他的几道主菜和黄焖鱼翅差不多，就算用时少也少不了太多
就算自己认识彭长海，现在过去怕是吃到的也就是几道普普通通的菜，这还不如去找个私家菜，比如高大山的饭店
想到高大山的饭店，何少清这才一拍额头，是呀，自己直接去高大哥的饭店不就得了嘛，高家菜不比谭家菜差多少，只是在江湖上的名气不及对方而已
“那我们去高家菜吧”
看到顾婉点了点头，何少清这才朝坐在驾驶座上的小孙说道：
“小孙去王府井”
高家菜自己第一次约顾婉出来的时候去吃过一次，位置在王府井，不过不是主大街上，位置有些偏
还好有石头在前面给小孙指路，这才顺利的抵达目的地
下车后，何少清原本想叫上小孙一起去的，不过小伙子听后直摇头，说什么都不去
“你是少清？”
正在门口倒泔水的高大山，转身看到几个人朝自己走了过来，盯眼一看差点没认出来
“高大哥，2年不见别来无恙”
“真是你呀，你穿军装我差点没认出来，快进来，你这两年去哪了，我之前去南铜锣巷发现你们家没人了，后来我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柱子去当兵了，你们那些邻居也不知道你和雨水去哪了”
看到对方还惦记着自己，何少清内心有些感动
“先进去说吧，外面比较吵”
高大山带着几人走进包间，何少清坐下喝了一杯水后才说道：
“这两年一直在朝鲜，今天刚回到四九城，这不晚上出来吃饭正在想吃什么嘛，就想到高大哥你的手艺了”
这几年志愿军在朝鲜和美国人打仗，普通老百姓都知道，大街上也经常宣传这些信息，包括报纸上也经常报道志愿军打胜仗的新闻
高大山听到何少清一直在朝鲜后，有些担忧的看着何少清
“你这些年在战场上没受伤吧”
说完还上下打量了何少清
“没事，让高大哥担心了，雨水这几年一直在顾婉家住，这不柱子去当兵了，我大哥也不再四九城，我当时着急出发，就把雨水托付给顾婉了”
高大山这时才注意到一直跟在何少清身边的女子就是两年前和何少清一起来的女孩子，不过现如今气质变化了很多，而且留了长头发，他也没认出来
“那可真是多谢这位姑娘了，你们先坐，我去给你炒几道菜，少清，等会咱们两个喝几杯”
“行，那我等你高大哥”
何少清看着高大山走出房间，随后看向顾婉解释道：
“当年七七事变之后，日本人进四九城，我放学的路上被日本人抓走，当时高大哥一直帮忙寻找，我也是四五年回来的时候我大哥才告诉我的
他和我大哥两人开始学艺的时候就是师兄弟，这些年一直有来往，我和雨水这般大的时候还在高大哥家住过一段时间”
对于高大哥这种真心惦记自己的人，何少清不感动是假的
不多时，高大山亲自端着几盘菜走进房间，随后又转身出去，带着一瓶酒走进来
两人先是碰了一杯，随后高大山看着何少清
“少清，怎么让柱子去当兵了，我记得柱子不是学厨好几年了吗，这不是浪费了他那身本事嘛”
“高大哥你也知道柱子的脾气，说句不好听的，这小子属于记吃不记打的，你今天揍完他明天他还会接着犯浑
这小子性子和大哥一样，但他没我大哥那个头脑，遇事容易冲动，去部队磨练下他的性子”
高大山听后点了点头
“这小子是比较冲动，当初你大哥他找到我想让我收柱子为徒，你也知道我们高家菜是家传的，传儿不传女，我如果没儿子的话收下柱子倒也无妨，可我有儿子，在我爹那就过不去”
“高大哥你说这点我知道，当初我大哥也和我说过，后来不是改成吴大哥了吗”
两人又碰了一下杯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初柱子拜吴老八还是我给你大哥推荐的，吴老八在我们这些人中心是最细的，而且他手艺比较杂，川菜闽菜淮扬菜都会，就连孔府菜他也会一点
其他的人都不合适，你像彭老二是谭家菜，说句不好听的，谭家菜现在就是穷讲究，都快没客人上门吃饭了还摆那副架子
你大哥就不说了鲁菜谭家菜，至于还有几个兄弟，哎，这几年陆陆续续都离开四九城了”
许是说到了伤心事，高大山连着喝了好几杯
高大山说的这些师兄弟，何少清见过的并不多，其中最为熟悉的就是高大山，排行老三，大哥排行老四，彭长海老二
至于老大，当年日本人进城让老大去做饭，结果老大说什么都不愿意去给日本鬼子做菜，结果可想而知
柱子的师傅排行老八，是最小的一个，其他的几位何少清没见过，并不知道是人没了还是去了外地
“你看我，好好的这些事干嘛，来喝酒”
等结束的时候已经是8点多了，高大山已经喝的烂醉如泥，何少清还好，只是头有些晕晕乎乎的
何少清搀扶着高大山把他送到房间后，几人这才转身离开高家菜馆
“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在和雨水回去”
“南铜锣巷那边的房子我经常过去打扫，被子我前几天也刚晒好，你去了不用再打扫了”
听到顾婉的话，何少清有些感动，他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会经常去打扫那边的房子
“好”
送到地方后，何少清目送顾婉走进大门，这才转身上车
“去南铜锣巷”
何少清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大哥，也不知道现在他在保城如何，之前自己给他留了附近城市战友的联系方式，如果有事让他去找自己战友帮忙
至于姓王的，当初自己孤身一人在四九城，自然忌惮对方的权势，如今自己的15军驻扎在四九城，就算姓王的来找事，也要掂量掂量
不多时，汽车来到熟悉的街道，何少清看着车窗外熟悉的场景，和自己离开之前没多少变化，只是街道上多了一些贴纸，上面写的都是庆祝抗美援朝胜利、致敬最美丽的人等等的一些词语
1月份的四九城很是寒冷，8点钟大街上已经看不到行人的踪迹，和51年之前的变化就是街道上的路灯变多了
之前一条街道都没有几盏路灯，现在每隔数十米就有2盏路灯，盏盏街灯像黑暗中闪光的珍珠，婉蜒而去，无穷无尽。
走到胡同口，何少清让小孙停车
“小孙停车吧，不用开进去了，你直接回去吧，明天早上再来”
“好的首长”
看到吉普车离去，何少清这才带着石头和雨水转身走进胡同
胡同里面倒是没多大变化，此时胡同的尽头就像是一个黑色的漩涡一样，仿佛把路过的行人都要吞噬进去
三人走到四合院门口，此时的院子大门已经被关上，何少清走上前推了两下发现门被里面反锁了
想着阎埠贵家就住在大门口的侧房中，何少清伸手拍了几下大门，直到里面传说一句“来了”才停下
大门被打开，严不贵披着一件黑色的棉袄，看样子应该是刚躺下
“打扰你了闫大哥”
听到闫大哥三个字，闫埠贵愣了一下，现在在院子里面的人一直都是称呼自己三大爷，好久没听到闫大哥三个字了
闫埠贵这才看向站在门外的人，借着月光看到一幅熟悉的面孔
“哎呦！这不是少清嘛，这可有好几年没见了，你这几年去哪了都没见着人影”
听到对方的话，何少清点了下头
“这几年再外地，最近刚回来，时间太晚了，回来住一晚”
闫埠贵急忙打开大门让几人进去
“快进来快进来，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子贪玩才回来”
何少清笑了下没回话，等3人走进院子后这才转身看向正在关门的闫埠贵
“天怪冷的，闫大哥快回屋吧”
“好，你们先回去吧，我插好门栓就进屋”
何少清这才走进院子，和自己走时的变化就是院子里面有几户人家按了电灯，此时透着窗户能看到几个人影正坐在房间里面
看来大家这几年的日子变好了，连电灯都装上了
当初自己走的时候整个院子没有一家通电的，都是用的煤油灯，现如今这些普通人家通电是按照每家每户的灯泡数量收钱
大部分人家除了电灯之外就没有其他需要用电的，如果你有其他东西需要用电，那就需要去街道办申请在拉一根线
走进中院，何少清发现贾家竟然也亮着电灯，屋子里面还有孩子的哭声，何少清这才想到自己走时贾东旭刚结婚
看样子应该是贾家的孩子应该是这两年才出生的，只是不知道出生几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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