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商局内，李九和肖局热情地握手道别。
“肖局，真的非常感谢您！这么小的事情，五分钟就解决了，还要麻烦您在休息时间来加班。”
“李老弟，您太客气了！我们也熟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我，我让你尝尝你嫂子的手艺，绝对不比剑灵山庄的大厨差。”
“一定一定，如果是真的，这个人工费可不能少。”
“哈哈哈哈……老弟又开玩笑了。”
送别李九后，工商局的三人坐在办公室喝茶聊天。
“肖局，这位李总是什么来历？”
“他是个炒股的天才，做人方面还差点火候。”
“肖局，我们什么时候把酒换钱啊？请林大师来看看吧，昨天太邪门了。”
“我们是公职人员，搞封建迷信不太好吧。”肖局一脸肉痛表情。
两人见状也点点头，其中一人附和道：“估计没什么问题，如果有问题，也不会遇到李九这样钱多人傻的大富豪。”
“啪”的一声，这人话音刚落，嘴巴突然一歪，像是被一个透明人打了一耳光，跟昨天肖局的情况一模一样。
其他两人见状，立刻起身逃离办公室，但还没走到门口，就又被打了回来……
“啪，啪……”
“两位大哥，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我们一定满足您。”
肖局发现，同一时间只有两个人挨打，他猜测有两个阿飘。
然而，除了“啪啪”声，并未得到其他回应。
三分多钟后，其中一个阿飘换人，开始打肖局。
“两百下。”
“啪，啊，什么两百，啪，下？”肖局一边挨打，一边问道。
“我被打了两百下，如果我没猜错，你要挨五百下。”
挨完打的人惊恐看着，那个在山庄消费了五千的人，只见他用手从嘴里拔出两颗牙。
五千也害怕问道：“你，啪，是说钱，啪，多人傻？”
“啪！”
话音刚落，打五千的阿飘好像加大了力度，一巴重掌，把他的一颗牙打飞出来。
“别打了，我们赔钱。”
二千尝试着求饶，他年轻力壮，还能承受两百下抽打，五千和肖局就难说了。
尤其是肖局，刚才装晕的时候被打得更重了。
这两个打人的阿飘似乎有智慧，不捂着脸时，只是打脸，会打得轻一点；捂着脸时，就会下重手，甚至使用工具。
因此，二千出声求饶，试图与阿飘谈判。
终于，抽打停止了。
“怎么谈啊？大哥，您能说话吗？”肖局顶着一张肿得像猪头的脸问道。
“啪！”回应他的却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肖局，要不您给李总打个电话吧？”二千建议道。
“哎，您好，肖局，我在楼下看小朋友玩摇摇车呢。好，我马上上来。”
李九在楼下笑眯眯地挂断电话。
转眼之间，四人就在办公室里喝起了茶，聊起了天。
“李总，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肖局阴森森看着李九问道。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李九平静说道：“我七岁的时候，家里经常停水。”
“所以，我们几个玩得好的朋友就会约好，一起去二街的一口水井洗澡。”
“那个水井是个八边形的井，直径约有三米，刚挖的时候，听说水井很深，后来因为出过事就被填平了，不过也还有一米多深。”
“我当时虽然个头小，但是水性很好，能轻易够着水井边。所以，家里人也放心让我在那里洗澡。”
“洗澡本来没什么意思，对吧？然后我们就玩起了潜水闭气比赛，看谁闭气时间最长，一般都是我最厉害。”
“结果有一次，我被朋友们耍了，他们全部都没有潜水，直接上岸穿衣服，就留我一个人在那里潜水。”
“当我闭气到极限，想要冒头的时候，感觉有人抓住我的脚，不让我冒头，当时就吞了好几口水。”
“我以为是我某个朋友跟我开玩笑，就很生气，潜下去抓住他的头发，拼命地捶打。”
“在我的捶打下，他终于松开了手，生死一线间，我也就浮出了水面，上了岸。”
“我很生气，想责问是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结果我发现他们全都穿好了衣服。”
“水里的人是谁？”
“我我想到了一些恐怖的东西，当时衣服都没穿，就吓跑了。从此以后，我只要不开心，就会做噩梦，梦到一个看不清脸的人。”
“因为我每次不开心才会梦到这个人，所以我就会拿他撒气，一直打他的脸。”
肖局他们面面相觑，同情地说道：
“这个阿飘真可怜，被你打了十几年。”
“是啊，这得多大的怨气。”
“李总，你不能再打阿飘了。”
“只有一个阿飘吗？”
“我知道了，一个阿飘有两只手。”
李九狐疑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咳咳咳。”肖局干咳几声后说道：“李总，你一般会打阿飘多少巴掌？”
“你怎么知道我记得数的？”
李九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说道：“我第一次打阿飘的时候，是因为我白天丢了十块钱，哭的老伤心了，然后就在梦里打了他两巴掌。”
“一想起这个事，我就打他两巴掌。一直到有一天，我捡到了 20 块钱。”
“翻倍啊。”肖局终于知道了要赔偿的金额，有点崩溃的声音脱口而出。
“李总，你有仇人吗？”二千好像想到了什么，惊恐地问道：“或者说，你的仇人还活着吗？”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九微微点头，轻声说道，“从小到大，那些让我不开心的人似乎都死了。如果你知道其中缘由，请务必告诉我，我定有重谢。”
“不知道，不用了，用不着，你可别害我。”二千赶忙说道，“李总，可能是你小时候遇到的阿飘，一直跟着你。”
“什么？他敢！”李九大怒，目露凶光，浑身散发着煞气，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度。
肖局三人无一人敢与李九对视，在他们眼中，李九仿佛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恶魔。
“李总，也许阿飘想找你做替身，结果被你打怕了，无意间被你收服了。”
“是啊，这个阿飘也挺可怜的，被你打了十几年了。”
“对对对，李总，您就放过这个阿飘吧。”
就在这时，那两个为阿飘求情的人，他们肩膀上衣服的皱纹被抚平，仿佛有人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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