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不学好，你还是个高中生呢，就敢造我老头子的黄谣！
看这素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什么乱七八糟的词，比我这个老头子整的还熟！”
老头大声嚷嚷，尽管周围没人，也怕周围的人偷听了去，只是这声音中却有着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两人进入小院中，张老头才心虚的松开手，然后就赶紧转过身，心虚的看向院门口的四周，一边迅速的关上院子大门，一边低声数落着杨正。
杨正耸耸肩，轻车熟路的往张老头院落中的厨房走去，等张老头也来到厨房时，杨正已经消灭了两个包子。
“明年要是考不上大学，我看你混社会倒是个好苗子，到那时候大爷我带你好好出去见见世面…”
突然，老头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发现杨正正盯着他。
杨正此时的脸上，早已收起了刚才开玩笑时的神色，他带着些许的疑惑的眼神，仿佛要把人看透。
张老头面无表情，心中也已经有了猜测，他也略有深意的看向杨正。
两人就这样注视着对方，半晌过后，谁也没有再开口。
“你怎么知道的？”张老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啥？张大爷你是不是昨晚花酒喝多了！脑子糊涂了？什么我怎么知道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杨正依旧是一副玩笑的神态，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又怎么能瞒得过那个老油条。
张子皓依旧面无表情的问：“小正，我是在问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去过你家的。”
“哈哈，你这个老不正经，果然被我猜中了，花酒喝多了走错门了吧？我家的那几丛小野花都怕了你，一早看着都蔫了。”
杨正大笑道，只是笑容声中有了明显的戒备之色。
“唉，小正，你不用对我这么戒备，我只是个没用的老头子。明年你就十八岁了，即将成年，既然你知道我昨晚去过你家，也应该发现了一些不寻常之处。
一些事也该告诉你了，坐下慢慢说吧，右手拿出来吧，那裤兜的小玩意就别拿出来了，我不会害你的。先说说吧，怎么发现我的？”
张老头说完，也到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有自信的，再说了，昨晚那种情况杨正不可能发现他的存在。
杨正闻言，迟疑了一下，右手便从裤子侧边的口袋里拿了出来，内心的紧张让他不自觉的双手紧攥，最终也坐在在餐桌旁靠近门口的椅子上。
“大爷，你不知道有个东西叫监控摄像头吗？”
“你家什么时候装的监控，我怎么不知道？”
“我去，张老头，还说对我没有恶意，连这个问题都能问出来？”
杨正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立马从后腰摸出了一把折叠弹簧刀，充满警惕的看着张老头。
张老头闻言，无奈的说：“孩子，别紧张，听我慢慢的和你说。
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要是想伤害你，你连跑出厨房的时间都不会有，其实按规矩来说应该是我站着回你的话。”
张老头看着眼前这个将近一米八的小子，尽管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可是眼底深处那深深的戒备是抹不掉的。
这是经历了多少同龄人不该承受的，张老头看着眼前的孩子，心疼、慈爱、痛苦的表情最终不再隐藏，肆无忌惮的变换着。
杨正又迟疑了一下，刚刚监控回放画面中的身影有着出尘气息，身形、动作和种种玄妙不可思议的能力。
而眼前这个人，瘦弱、苍老，一时之间竟无法将两种截然不同气质的人融合起来，可监控画面的事实告诉他，那就是张老头！
“什么时候装的，不就是你出去浪的那几天，总是感觉家的周围有人在盯着。
大黄这几天夜里也老是不停的叫，我一个帅气的小伙子万一被贩卖器官的人贩子盯上了怎么办？”
杨正最终还是坐了下来，选择暂时相信张老头，又恢复到了不正经的神色。
可从他紧紧攥紧的双手，略微发白的关节说明他此刻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样轻松。过往的经历也让杨正能很好迅速隐藏自己的内心。
“我堂堂一个筑基七层的高手，居然被小小的监控照出了老底，难道真是会所去多了身法都跟不上了？”
“不！呸呸呸，我压根都没去过，被这小子说多了，我差点自己都信了！”
张老头心中默默的咽下屈辱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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