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雾薄阳随便聊了两句，得知他的想法，她只说，“等以后回去了，就尽量别出来了，别被吸血鬼附身上了。”
后来几个人一起去办公室找齐归。
“毒医回实验室了。”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迟淮衍说的。
卓雾栖走进去，雾薄铭走在最后关门，面对全是大人的世界，他小心翼翼站在墙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说什么了没。”和温画意坐在单人沙发上，朝角落的小孩儿看去，“阿铭，过来坐。”
等小孩儿小心翼翼坐到他哥身边，视线才落在迟淮衍身上，熟悉的杯子出现，“今天是红枣枸杞茶。”
卓雾栖：“……”
伸手拿过，吹了吹热气，“所以到底说啥了。”
等人喝了口，迟淮衍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公子世无双。
漆黑的眼睛敛了敛神色，“他说找你，见你没在就回去了。”
女生目光微抬，上挑的眉心淡薄疏冷，蹙眉，明显不相信。
拧上杯盖，指尖抚摸杯身，若有所思，“说起来，向风几个查的怎么样了？”
上次提供了个偏远地区的线索，直到现在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还有多余的电脑吗？”她问齐归。
一直听他们讲话的人，突然被这一注视，‘啊？’了下，看着桌上这么大的电脑，犹豫着要不要说。
“算了。”
那电脑是医院配置的，各个功能都有缺陷，尤其是以连接卫星导航的话，那电脑恐怕连一分钟都挺不过去。
拿出手机点了几下，没人说话，办公室陷了安静，这里面恐怕除了陆际言和齐归，其他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主。
***
与此同时，景家大门打开。
保姆看清面前的舒雅美人儿，惊呼出声，“夫人！夫人！二小姐回来了！”
景愿心瞧着激动的保姆，抿唇微笑，“阿姨，您别太激动。”
房里陆文心闻声而来，看到景愿心就那么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眼眶泛起了泪水，“愿愿……”
“妈妈，我回来了。”她歪头乖巧一笑，把手里的行李箱递给管家，“管家叔叔，里面有我给大家带的礼物，就麻烦您了。”
管家受宠若惊，“二小姐大老远回来还给我们带礼物，多破费啊。”
“走走走，外面冷我们进去说。”陆文心拉上景愿心冰凉的手进屋，心疼的不行，“最近天气冷，怎么都不知道穿厚点。”
景愿心穿了件针织开衫外套，对这个天气来说刚刚好，知道母亲是关系她，她撒着娇应着，“知道啦知道啦。”
“你啊。”陆文心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
进了屋内温度升温，坐了几个小时飞机，多少有些累，不等她说陆文心就推着她上楼，“你先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我们母女在慢慢聊。”
景愿心离开这一年多，房间每天都有保姆定期打扫，所以景愿心当初离开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回来的时候就是什么样。
杏色窗帘，白色床铺，还有桌上摆着的多肉也活得好好的，房间内还有淡淡暖香。
在陆文心要给她关上房间门的时候，景愿心忽然转身，生来弹钢琴的手搅在一起，愧疚地低着头，“妈妈，妹妹还是没回来吗？我以为……”
知道她想说什么，陆文心的笑瞬间没了，“愿愿，以后你就是我和重山的亲生女儿，而卓雾栖才是那个毫无关系的外人，这件事只要你我不说，就没人知道，明白了吗？”
景愿心从陆文心话语里推断出了什么，瞳孔紧缩，“妈妈，您和她断——”
“好了，愿愿明白就好了。”见景愿心知道了，她怜爱地摸了摸她小脸，“所以，我和你爸爸他们的选择从来都只有你，以后别提无关紧要的人了，好吗？”
景愿心吃惊的微微张嘴，在陆文心期待的目光中缓缓点头。
……
夜晚，和迟淮衍一起从医院出来，刚走出医院，二人默契的停住脚步。
抬头仰望天空，除了路灯和高楼大厦的灯光，在没有其他。
而就在这些光中，他们看见了天空飘下的点点小雪。
女生的手原本就缩在口袋里的，见此，她伸出手，小小的雪花落在掌心就化成了水，蜷了蜷手指。
南城，下雪了。
今年下的雪比以往要早很多，迟淮衍把手里的杯子给她，“自己喝。”
不满的气息很大，明明手都已经冷成那样了，还做这种让人操心的事，都快成年了，小孩子的叛逆期还没过？
卓雾栖一愣，然后就要拿过来自己喝，谁知道迟淮衍突然手一收，“手缩回去。”
不冷不淡的声音对她说，手却做着熟悉的动作，他拧开盖子，第一次麻烦没有带一次性杯子，退而求次倒在杯盖里，然后——
少女看着杵到自己面前的水，“……”
张嘴，迟淮衍把盖子递给来，小心翼翼给她喂水。
医院的光在二人身后，医院里夜班的护士还是护工虽然看不清女生脸上的表情，但那男人神情不悦却细心温柔喂水的一幕，让他们都一改疲惫，羡慕望着。
早等在马路边的车，陆际言做驾驶座，楚昀跟着他来接迟淮衍，看见那一幕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整个人就像是忽然宕机一般。
到地方怎么下的车，怎么回到自己工作单位，他的表情都是木纳的。
心里的惊涛骇浪掀起了几层高。
迟淮衍的形象，在整个燕京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高冷、手段狠厉、冷血不近人情等词汇放在他身上从来都不是拖累，而是威慑。
即便这样，燕京名媛无数，大半的人心思都扑在他身上。
楚昀自认燕京名媛最差的拎出来都比卓雾栖好无数倍，这段时间他确实忙着做奶茶，可该知道一点都不少。
向风几个人都跟他提醒过，提什么都好就是别提卓雾栖成绩的事，他问他们的时候，几个人都避而不答。
后来还是在陆际言口中知道的，一个学习不上进考试次次倒数的女生，除了脸，优点没一个说的出来。
迟少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视线忍不住朝监督小姑娘喝水的人看去，卓雾栖但看侧脸并没有什么太多意外。
楚昀忍不住捏捏拳头，她是觉得迟少给她做这种事是理所应当的吗？！为什么可以这么坦然的接受！！！
等卓雾栖喝的差不多了，迟淮衍把杯子放到一边，“今晚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考试。”
卓雾栖懒懒散散打了个哈欠，感觉到那令人不舒服的视线，杏眼慢吞吞朝楚昀瞥去，“和景家的官司感谢你的帮忙。”
起伏不大的一句话，让楚昀笑出声，听这口吻，怎么看起来就像有没有他，她都有办法解决似的？
这声笑首先引起的就是陆际言的不满，“楚律师，你这什么表情？”
迟淮衍上楼去拿衣服，整个一楼就只有楚昀、陆际言和卓雾栖。
“陆际言，我只问你一句，迟少是不是经常对她做这种事？”楚昀口吻有些不好。
陆际言被他突然这么一问，想到了什么，愣了一秒，见楚昀面色更加不善，他笑，“阿衍想做的事，你觉得谁逼得了他？”
楚昀在他们这个圈子，说是迟淮衍最忠实的粉丝都不为过，以前只要有人往迟淮衍身上推不如他的人，楚昀都是第一个炸的。
卓雾栖翻看着微信，洛溪晚给她发了消息，雾薄阳也给他发了消息，还有雾薄铭也有。
洛溪晚的她暂时没回，因为雾薄阳和雾薄铭发的信息，让她有些头疼。
哥：【栖栖，阿铭像躲猛兽一样躲着我。】
阿铭：【姐姐，我和哥哥之间变得好陌生［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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