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叶彤背着装满普通课本的双肩包,汇入了前往c市大学的人流。
方便起见,黑豹还是被她留在家里,
地铁里挤满了睡眼惺忪的学生和上班族,空气中弥漫着早餐包子和咖啡混合的气味。
这种过于真实的日常感,让她有种奇异的疏离。
校园依旧是她记忆中的模样,梧桐大道绿荫如盖,抱着书本的学生匆匆穿梭,广播里播放着轻快的音乐,公告栏上贴着各式各样的社团招新海报。
一切都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秩序,与她刚刚经历的战斗仿佛是两个世界。
她先去辅导员那里报了到,解释“社会实践”晚归的原因。
叶彤怀着一种近乎“视死如归”的心情,走进了金融系导师的办公室。
她的导师姓刘,是位四十出头、精明干练的副教授,主攻方向是国际金融与风险管理。
这次叶彤延迟返校,用的理由是需要完成一份与专业相关的海外实践。
“刘老师,这是我在海外实践单位开的实习证明,耽误了些时间,抱歉。”叶彤将那个烫手山芋般的文件袋放在桌上,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
刘导师接过文件袋,笑了笑:“没关系,有实践经历是好事。我看看是什么单位……”
他拆开文件袋,抽出了里面的证明。
叶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默默观察着导师的表情。
只见刘导师的目光在证明上快速扫过,当看到那个拗口的单位名称——“寰宇跨文化深度交流与安全管理中心”时,他的眉头就微微挑了一下。
随着目光下移,阅读到具体实习内容时,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困惑,最终化为一种极其古怪的神色。
办公室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刘导师的指尖点着证明上的第一条,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叶彤,你这个‘以卓越的沟通技巧与谈判能力,成功说服多名国际友商深刻认识到自身错误,并自愿接受我方改造’……你实习的单位,到底是做什么的?这听起来像是……跨国并购后的强硬整合?还是涉及了什么……不太合规的商务手段?”
金融人的思维立刻开始风险评估。
叶彤头皮发麻,硬着头皮解释:“是……是一些比较特殊的商业纠纷调解,可能……表述上有点夸张。”
刘导师不置可否,目光移到第二条,表情更困惑了:“‘主导并圆满完成一项高难度跨国资产转移项目,在极端复杂的环境下确保了核心资产百分百安全’……什么样的资产转移需要在这种环境下进行?是涉及了敏感技术还是……大宗商品?这风险系数也太高了!” 她看向叶彤的眼神充满了探究,“你这实习,真的跟我们金融专业相关吗?”
“相关……吧?”叶彤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涉及了风险评估和资产保全策略……”
—— 嗯,用命去评估风险,用武力保全资产。
刘导师深吸一口气,指着第三条,语气已经带上了几分荒谬感:“‘具备非凡的领导才能与团队协作精神,带领团队克服重重困难,以极小的代价取得了辉煌的成果’……叶彤,你一个实习生,是怎么‘领导’团队的?还‘极小的代价’?这描述……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像是……”
他没把话说完,但眼神分明在说“这像是干了什么非法勾当或者参加了什么奇怪的团体”。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第四条“非传统安全领域”上,彻底无语了。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叶彤啊,”刘导师重新戴上眼镜,表情严肃,“你老实告诉老师,你这次延迟返校,到底是去做什么了?这份证明……它的内容,和我们金融专业几乎没有任何直接关联,而且描述得非常……非常不寻常。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叶彤知道糊弄不过去了。
这位金融系的导师显然比文科院系的导师更注重逻辑和细节,也更警惕风险。
她深吸一口气,拿出了最后的“挡箭牌”:“刘老师,具体的实践内容涉及保密条款,我签署了协议,不能透露细节。这个单位……它有比较特殊的背景。我只能说,这次实践确实锻炼了我……在高压环境下的应变能力、风险判断能力和……呃,跨文化沟通能力。” 她努力把话题往能力提升上引。
“保密条款?特殊背景?”刘导师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那份盖着正规公章的证明,眼神变幻不定。
他似乎在权衡这份证明的真实性以及叶彤话语的可信度。
突然想起大一开学时,军队和大领导对叶彤的态度,他将证明放到一边,语气缓和了一些:“好吧,既然涉及保密,那我就不多问了。不过叶彤,你要记住,我们是学金融的,合规、风险控制是底线。任何实践经历,都必须在合法合规的框架内进行,明白吗?”
“我明白刘老师。”叶彤连忙保证。
“嗯,”刘导师点了点头,“这份证明……我会给你登记上,实践学分算你通过。但是,”她强调道,“我希望你以后的实践,能更多聚焦在我们金融本专业领域,这些……过于‘特殊’的经历,还是尽量谨慎。”
“好的,谢谢刘老师。”叶彤如蒙大赦,赶紧道谢离开。
走出办公室,叶彤靠在墙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比跟哑客打了一架还累。
这份因为延迟返校而开的金融系实习证明,简直是一场灾难。
她几乎能想象到刘导师内心是如何疯狂吐槽的。
“看来以后用特调组的掩护身份开证明,得提前跟他们‘沟通’一下内容才行……”
叶彤无奈地想,至少得编得像个金融实习生该干的事啊!
这份“辉煌”的实习经历,在金融系导师这里,恐怕只能得到一个“此学生经历复杂,背景成谜”的评语了。
走在去往教学楼的路上,偶尔有相熟的同学跟她打招呼。
“叶彤!回来啦?社会实践怎么样?听说你们去的地方挺偏的?”徐楠将一杯豆浆放在叶彤的面前。
“还行,就是调研挺累的。”叶彤露出一个略带疲惫的笑容,压下声音,“差点没了半条命。”
徐楠面露关切之色:“怎么回事?”
“就——那些事儿。”叶彤越笑越命苦。
“哎,别说了,这个假期我也没过好,光和亲戚朋友认错去了。”徐楠露出一个同病相怜的笑。
“看你俩气色是不太好,多休息啊。”辛心和刘静静也落座,她拍了拍两个小苦瓜的肩膀,转头嘱咐刘静静,“对了,这学期的宏经课听说挺变态的,笔记靠你了!”
“尽量。”刘静静点头,她也累够呛,上了一个假期的班,一身的班味儿。
叶彤托腮,看着黑板,心里却在想,比起对付邪神,宏观经济学的变态程度似乎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第一节课就是《宏观经济学》。
阶梯教室里坐满了人,教授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关于Gdp、通货膨胀、财政政策的名词在空气中飘荡。
叶彤坐在靠窗的位置,摊开笔记本,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曲线和图例上。
然而,思绪却不时飘远。
教授的声音有时会与青栀和钟羽的声音撞到,窗外的鸟鸣偶尔会让她想起渔姽和纸新娘。
她强迫自己将目光聚焦在课本上,那些印刷体的文字却仿佛扭曲了一下,让她下意识地用灵力感知周围,确认并无异常后才缓缓放松。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割裂感。
她的身体坐在明亮的教室里,灵魂的一部分却仿佛还停留在阴暗的另一面,警惕着任何一丝不寻常的能量波动。
课间,她独自一人靠在走廊的窗边,看着楼下喧闹的人群。
同宿舍两个女生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新出的偶像剧,几个男生在争论昨晚的球赛。
他们的烦恼简单而直接,他们的世界明亮而纯粹。
“叶彤,一个人在这儿发呆呢,”徐楠走过来,“你是不是也感觉……”
叶彤回过神,笑了笑:“嗯,可能有点没缓过来。”
“没事儿,慢慢来嘛,”徐楠是个大咧咧的性子,“怎么说,下午约个图书馆,或者咖啡馆?”
“好。”叶彤点头应下。这就是她需要融入的“正常”生活。
下午,咖啡厅里时不时传来女生男生说笑打闹的声音。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进来,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叶彤端起奶茶,咕咚喝了一大口,和徐楠简单说了最近的事。
还好有徐楠。
这边徐楠也叽叽喳喳的,将她的经历也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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