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是可以确认的，来运制鞋厂的公共账户上划拨出来的资金。”那业务经理点头说道，“复印的流水账单上面都已经很明确了，从这个账户上一共划拨了三百七十八万六千元到，这是我们电脑程序记录的流水，不会出任何差错，除非有高手黑客神不知鬼不觉地黑了我们的系统，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好的，那谢谢您了！”聂飞高兴地接过了那复印的流水账单，同时，海通市纪委的人也在机械厂那边将当初的发货记录给找到了，并且复印了下来，聂飞又亲自跑到了机械厂那边，市纪委的人还在询问销售部门的负责人。
“这个单子我记得，当初我还感觉道奇怪，来运制鞋厂的老板让我们发货，发货的地址却是写的来义县胶鞋厂，我当时还特地跟他确认了一下地址，怕地址出错了。”销售部负责人很斩钉截铁地告诉聂飞。
“那个贾先生告诉我没有错，他说那个来义县胶鞋厂是他收购的一家子公司，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自然也就是按照这个地址把机器给发过去的。”销售部门负责人又说道，“发货过去之后，我们派出的技术人员还亲自过去给他们负责的安装和调试，直到能正常使用了为止。”
“你确定你们是去海通市的来义县安装调试的吗？”聂飞又问道。“而不是去的五里县？”
“这个是能确定的，贾先生是先给五里县的厂子买了机器，然后才给海通市这边的买的，这一点我有印象，毕竟买我们机器的客户一般都是大客户，最少也是几十万起步，所以我印象深刻！”
“好的，谢谢你了！”聂飞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住了情况，他觉得这次来沿海这个省份来得太值得了！
从机械厂这边拿到的销售记录，在来义县胶鞋厂进货的日期，再加上当天银行方面的资金流水记录以及机械厂这边销售经理的证词，现在已经很明确地知道了，来义县胶鞋厂那一整套机器是由来运制鞋厂提供的资金，而当初孙立洪却是信誓旦旦地表示，那是来义县胶鞋厂自己用利润去采购的设备。
而且在第一次和第二次在对来义县审查的时候，来义县政府在那一年拨付的八百万资金当中，其中就有一项，这三百多万是从这笔资金里拨付出来去买机械的，也就是说，这一笔资金，很可能就被胶鞋厂甚至是县里的某些人给贪污了！
工作组当时在查账的时候的确查到从胶鞋厂的账户上有这么一笔钱出去，但是却是到的一家机械中介公司的账户上，介于那时候并没有扩大查找的面，所以并没有继续追查下去！
从机械厂这边拿了销售记录以及银行流水账户，聂飞直接率领市纪委的人离开了，他们打算马上就订机票赶回省城，在回酒店收拾的档口，聂飞也给洪江那边打电话询问了一下。
“我这边查到的东西倒是没什么可疑的地方，都是从来义县胶鞋厂的账户上出去的。”洪江在电话里说道，聂飞又把这边的情况给他说了一下。
“我个人认为，来义县胶鞋厂可能的确是来运制鞋厂的产业，但是却有是一个比较独立的存在，说白了，来运制鞋厂那边可能有一个营销班子专门给来义县胶鞋厂拉业务，使得胶鞋厂能够独立运转！这也就是咱们为什么查不到胶鞋厂一丁点破绽的原因！”
“洪主任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聂飞点头说道，“我一会就回东江，洪主任你那边弄完了也早点回来吧，还有很多事情得需要你帮忙呢！”
“放心，我这边也差不多了，很快就回来！”洪江聊着说道，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聂飞带着几个人迅速赶往机场，坐着飞机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总算在省城机场降落，已经是中午时间，几人在机场随便对付了几口，又直接坐着机场大巴赶到了海通市，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聂飞并没有去市政府，而是在澜庭别院跟何中美碰头了。
“这次我们去沿海省份，查到的东西可谓是大有收获！何市长请过目！”聂飞将从那边带回来的银行流水以及销售部负责人，包括市纪委询问的安装工人负责人的证词全部都拿了出来。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胶鞋厂的那三百多万，以前给工作组审查的账户流水，肯定是有问题的，他们肯定是把这笔钱给私吞了。”聂飞斩钉截铁地对何中美说道。
“何市长，我看咱们可以将这个行动由暗转明，直接扩大开始搞了！”聂飞建议道。
“洪江那边如何？”何中美皱眉问了一句。
“洪主任那边没有什么进展，原材料的进货资金渠道都很正常，依照洪主任和我的推论，我们形成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那就是来义县胶鞋厂实际上就是一个僵尸企业，空壳子，他们的员工都是来运制鞋厂的人！”聂飞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而来义县政府为了让胶鞋厂更加真实，包括从工厂的运转，原材料的进库存，发货，都按照独立的工厂来操作，何市长你想想，一个独立运转的工厂，怎么可能让人给查出破绽来！”聂飞继续说道。
“而且我们相信，在来运制鞋厂内部肯定有一个团队在帮着拉订单，或者说来义县胶鞋厂的销售团队，本身也是来运制鞋厂的人！”聂飞最后说道。
“嗯，有可能！”何中美点点头，“相当于这个工厂，除了工厂的几个高层管理人员占着来义县的行政编制之外，其他的人，从头到尾全都是来运制鞋厂的！”
“何市长，那咱们后面怎么弄？”聂飞就试探着问道，这件事他还得看何中美怎么去操作。
“我这里会联系洪安市的唐市长，既然咱们有了证据，那么就可以请求他协助在那边控制住来运制鞋厂了，咱们这边立刻对来义县采取突袭的策略！”何中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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