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南和其他五影达成合作协议重新回到雨隐村，就见到了宇智波鼬正站在村口。
小南一愣，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长门在昨晚彻底昏迷了，可能扛不过明天。”鼬低声说道。
小南瞬间懵了，声音都有一丝颤抖：“可是我出发前他还好好的，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只是烟雾弹吗……”
一开始佩恩不出现，确实只是放烟雾弹勾引带土露出马脚。
问题是，长门也真的油尽灯枯了。
在小南出发之前，长门知道小南此行的意义，这是雨隐村光明正大重新步入五大国视野的机会。所以长门硬撑着打起精神，最后用弥彦的身体送了小南一段路，就是为了让小南不要担心自己。
“我在这等你带着喜讯回来，你永远是雨隐村的守护天使。”
可小南刚走，天道就直接倒下了。
鼬日夜寸步不离地守着已经无法动弹的长门，一直到昨天收到小南达成合作的消息，长门彻底失去意识，连呼吸都开始衰弱。
这种生命力的枯竭，没有任何医疗忍术可以拯救，比当初的鼬还糟糕。
“你当时是怎么活下来的……春野樱的手术，现在还能做吗？”小南强撑着让自己保持理智，看向宇智波鼬。
小南了解宇智波鼬，知道这个人之所以在村口等，只有可能是为了等小南回来下决定。
如果长门彻底没救了，鼬估计只会继续呆在猪圈里喂猪，然后等到长门咽气后掏出轮回眼封印起来。
鼬却突兀地指了指自己的空荡荡的眼眶：“我之所以一直没有装上义眼，是因为在这里，有个春野樱留下的储物封印。”
小樱不会留东西给鼬，留也只会留《母猪产后护理》或者《忍猪养成八百问》，再不就是催促宇智波鼬早点生孩子让佐助当叔叔。
这种封印只能由特定的查克拉激发，一旦输入错误的查克拉会启动自毁程序，明摆着就是在提防鼬突然脑子一抽用里面的东西搞出点什么大事。
小樱只是觉得以鼬的实力不会有人敢明抢，所以才整到鼬身上保管。也就是说，鼬被小樱当成个储物箱来用。
而这个储物箱正确的开锁查克拉是——
小南缓缓抬手按在鼬的眼眶上，感到这股特定的查克拉正在和自己共鸣。
半管灰蒙蒙到不像是人类能拥有的血清突然出现在小南手心。
一句留言也突然从鼬空荡荡的眼眶里播放出来，显得格外诡异：
“要保长门，必须先摘轮回眼封存，再给长门输入剩余的君麻吕血清原液，赤砂之蝎有手术过程。春野樱留。”
小南怔怔地看着那空荡荡的眼眶，和鼬同时陷入沉默。
鼬也没想到这储物箱居然还带关门音效，艰难地说：“那……”
刚说了一个字，鼬另一只眼眶又蹦出一段话来：“小南别心软，长门真死了轮回眼也保不住。等他好了还能再装回去——轮回眼要么你自己保管要么让鸣人带走，某个姓宇智波的不可信。”
这关门音效居然还分两段。
而且当着鼬的面说某个宇智波不可信。
真有你的春野樱。
赤砂之蝎匆匆赶过来，对着轮椅上白发苍苍的皮包骨长门吃了一惊——
之所以都这样了还坐轮椅，是因为长门无法躺下，他背后还插了一排阴阳遁黑棒。
“都这样了还叫我做什么？这具身体做成人傀儡都嫌浪费材料，跟海胆下面插根鸡爪再晒风干有什么区别？”蝎的嘴一向毒得要命。
小南默不作声，只是掏出了半管血。
蝎皱了皱眉，这东西他很熟悉，可以说是能活死人肉白骨，但问题也在于这东西的效力太强了，人类根本把握不住。
“你有辉夜血清也没用，这血过于狂暴了，根本无法融合。当初是春野樱用天命女强行压制的，这里可没有人的精神力能比得上春野樱。”
鼬突然问道：“如果这东西从制作开始就注定失控，那君麻吕是怎么产生的？”
蝎想了想：“我和佐助讨论过，好像是大蛇丸通过团藏做人体实验。团藏有写轮眼和柱间细胞，用团藏的血先反复过滤，也能起到类似精神压制的作用。然后再把没这么狂暴的血输给君麻吕……于是辉夜产生了。”
鼬沉声说：“也就是人体过滤器有用？血脉越强大的过滤器越有用。”
“应该是，而且谁也不能保证辉夜血输入长门体内会不会又形成另一种新血继。”
（宇智波+柱间细胞）＊团藏过滤+尸骨脉=辉夜血继。
（宇智波鼬+辉夜血继）＊天命女压制=辉夜鼬。
（辉夜血继）＊过滤+轮回眼=？
谁知道会整出来个啥东西？这对大蛇丸这种人体实验狂魔来说都太超前了。
要不是长门和君麻吕、鼬一样，已经在死亡边缘了，小南绝不可能接受做用长门来人体实验。
问题是，谁来过滤呢？
空气瞬间陷入安静。
半晌，鼬轻笑一声：“团藏已死，看来用到我的时候到了。”
小南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忍，但终究没有出声。
小樱只留下血，没有说怎么压制血里的狂暴，证明她知道鼬会主动要求成为人体过滤器。
这才是真正留给鼬的赎罪之路。
让他感受着养猪生活的岁月静好，有了心爱的猪猪陪伴，甚至眼看着猪猪在照顾之下诞下新的生命，以为罪孽终会过去——然后再把鼬重新拉回地狱。
屠杀宇智波以及伤害佐助的罪孽，团藏和鼬只能用余生无尽的折磨去偿还。
小南垂眸自嘲地一笑：“我知道春野樱值得信赖，但有时候她的算无遗策比她的实力更让我觉得可怕。”
鼬反而有些释然：“在劳动的这段时间，我的心灵确实宁静下来，甚至在这么多年来终于能安然入睡。于是我开始反思曾经自己的做法，明白杀戮终究只会带来无比的伤害，十三岁的我犯下的错，二十一岁的我依然无力承担。”
“佐助能跳出宇智波的诅咒，不再被我的愚蠢和残忍束缚，我已经很欣慰了。现在的我，如果能救回长门，再大的折磨也心甘情愿。”
“只可惜斑子和它的孩子，昨天才签下宇智波的通灵契约，我已经没办法再照顾它们母子了……”
蝎不耐烦地打断了鼬的感慨：“别废话了，猪的后事你都要交代？我讨厌等待，你究竟还要让我等多久，还做不做了？”
鼬没再说话，坦然地解开外袍躺在长门隔壁。
小南沉默地开始进行手术器具消毒。
蝎用查克拉线将君麻吕的血清拉过来，轻轻在指间一弹。
带着灰蒙蒙光彩的血清在针筒中流转，和取血针同时扎进鼬的血管。
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在雨隐高塔中隐隐传开，连鼬这么坚定的心智都抵挡不住这种痛苦。
习惯了做人傀儡的蝎面不改色，反而随手掏出一大团消毒棉直接堵住了鼬的嘴。
“才刚开始，夜还长呢，坚持点啊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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