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捣乱
山伢子微笑着说道：“那好，那我给你安排一下，你等我消息。”
唐召义兴奋地答道：“多谢观主！”
兴冲冲回到静室，唐召义把当鬼差的事跟素茗说了，素茗却平淡地问道：“你想好了？”
唐召义一愣，问道：“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素茗说道：“曾有人邀请我做鬼差，我的罪过可比你轻多了，还要签五百年契约，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唐召义摇了摇头，素茗说道：“当了鬼差就不是现在这样了，现在你想修炼就修炼，不想修炼也可以出去走走看看，或者是随便混日子，可当了鬼差，就要去办差，差事有难有易，甚至还可能很危险，如果打不过，灰飞烟灭也不是不可能。”
唐召义皱紧了眉头，说道：“观主说做鬼差可以抵消恶业。”
素茗点头：“是可以抵消恶业，但并不是唯一的方法，观主没有告诉你，他的徒弟江溟去了魔界吗？”
唐召义愕然张大了眼睛看着素茗。
素茗说道：“当然，我也不是说观主厚此薄彼，江溟比你厉害得多，她三百多岁，吃了三百年的鬼，又是个女孩子，观主多疼她一些也是有道理的。”
唐召义冷着脸问道：“去了魔界就不用消业了吗？”
素茗哑然失笑，说道：“我就说让你没事儿的时候看看书，你总说没用，六界，神、魔、仙、妖、鬼、人，你在鬼界，如果能去魔界，那是晋升了三级，你若能跟江溟一样，在魔界转生成魔族，别说冥王，就是天帝也管不着你了。”
唐召义咬牙切齿地问道：“师父可知如何能去魔界？”
山伢子挺当回事儿，当天就去了南府，跟段灵琳说了意向，段灵琳笑着说道：“我会向冥王转请真君之意，只是，唐召义跟江溟可不一样。”
山伢子说道：“我只做个引见，公事公办便好。”
段灵琳笑着点头，说道：“好，真君若无他事，我现在就去向冥王禀报。”
转过天，段灵琳给了回信，契约两千年，且任职期间除非被灭魂，否则不得以任何方式解约，否则按叛逃论处。
山伢子点头，除了他还得继续替江溟办差之外，古芊芊猜得都对，不过两千年的任期，的确是太长了。
段灵琳说道：“真君可以先跟令徒商量一下，我等你回音。”
山伢子答道：“好，有劳神官。”
送走了段灵琳，山伢子回了无名观，却被告知唐召义不见了，问妖族守卫，说是当天山伢子走了不久，唐召义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山伢子让人把素茗叫了来，问道：“唐召义去哪里了？”
素茗答道：“弟子不知。”
山伢子冷声说道：“你是他师父，他去哪里你会不知？”
素茗面色如常地答道：“那日观主召见之后，他很开心，说想出去走走，弟子虽然是他的师父，但出去走走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在意，谁知他一直没有回来。”
山伢子冷着脸说道：“你去吧。”
素茗应道：“是。”
看着素茗走出大殿，山伢子问守卫：“他平时出门吗？”
守卫答道：“经常出门，但时间不长，多则半日，少则一二个时辰。”
山伢子回了饭店，古芊芊见他脸色不好，问道：“唐召义不愿意？”
山伢子答道：“唐召义走了。”
古芊芊一愣，山伢子又说道：“我问了素茗，他说唐召义想出去走走，结果一直就没回来。”
古芊芊问道：“不会出什么事吧？”
山伢子说道：“你还真信他的话，我猜素茗知道江溟的事，教唆唐召义去魔界了。”
古芊芊皱起了眉头，琢磨了一会儿问道：“你要去魔界找？”
“不去。”山伢子摇头，说道：“即使我猜得没错，唐召义主动投奔魔界，我也没有资格要求魔界拒收他。”
古芊芊斥道：“素茗这是什么意思！”
山伢子说道：“往好处想，他是唐召义的师父，也算是给了唐召义另一种选择……往坏处想，他还是一有机会就给我捣乱。”
古芊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你把他吸收了吧。”
“谁？”山伢子让她说得一愣，愕然看着她。
古芊芊脸色阴沉地答道：“素茗。”
山伢子眨巴了两下眼睛，他没有要指责古芊芊的意思，只是没想到古芊芊会说出这样的话。
再怎么说，素茗也是他当年的亲传弟子，虽然这些年搅和得不善，但还是仅限于内部矛盾，况且他在妖族面前说过不追究，这要是把素茗吸收了，在妖族那儿也会降低诚信。
古芊芊知道他心中的顾虑，轻声说道：“妖族都是心向着你的，他到了现在还给你捣乱，这就是罪状。”
山伢子摇头，说道：“首先，没有凭据，就算唐召义指认也没用，只要素茗自己不承认，就一点儿招儿都没有。其次，就算素茗承认是他教唆唐召义去魔界，那也没什么不对，身为师父，给弟子指条活路，这有什么错？”
古芊芊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让唐召义去魔界，而是要让他当鬼差？”
山伢子一愣，脱口答道：“我是道，我怎么可能建议我的弟子成魔呐？江溟是个特例，她是被魔界吸进去的，然后被雨虹极力劝说，最终才留在了魔界，那不是我送去的。”
古芊芊说道：“对呀，所以你刚才说的第二点不成立，做鬼差是唐召义唯一的出路，素茗如果真心为他好，就不应该教唆他去投奔魔界。”
山伢子沉默，半晌才说道：“那他就不会承认。”
古芊芊问道：“你觉得唐召义能进入魔界吗？”
山伢子摇头：“不好说，等着看吧？”
古芊芊问道：“等着看什么？”
山伢子答道：“等着看唐召义会不会回来，或者等雨虹来，我问问雨虹。”
古芊芊点头，山伢子站起来说道：“我去跟段神官说一声。”
古芊芊说道：“最好能问一下，他们是怎么知道唐召义在无名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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