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隐隐听的好像说了一大通的道理,小妹居然都没有反驳一句。
大妹很是好奇。
小妹正专心致志地舔着许长平今日从衙门回来的时候让马车绕去金陵有名的酥雪斋买的的松子糖,闻言抬起头,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童生童气地复述起来,
“长平哥哥说,今天那个很香的地方是个妖精洞,里面那些好看的香香哥哥都是妖精变的,要不然涂那么多香粉做什么?”
大妹愕然,妖精?!
许长平还真敢说,她问小妹,“你相信了?”
小妹点头,“相信,长平哥哥从来都不骗我,他说那些香香哥哥白日看着跟普通男子一样,到了晚上就会变成妖精吸人的血。”
又舔了一口松子糖,“我们以后不要去了,万一天黑的时候没来得及走可怎么办。”
小妹觉得自己腿那么短,肯定逃不掉。
“呃..好,以后不去。他还说了些什么?”大妹语塞,不过看着小妹担忧的大眼睛她还是答应了。
不用拆穿许长平,他说的倒有点道理,可不吸血嘛。
吸的是荷包里的血。
\"长平哥哥说,以后要是有男孩子欺负我,就让我用弹弓打他!\"
小妹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了精致小巧的弹弓,好像是找人定做的专门给孩子用的。
“...”大妹无语,有大哥二哥在,哪个男孩子不长眼了会敢欺负小妹。
大妹:\"...还有呢?\"
\"长平哥哥还说,要是打不过,就往他茶水里放巴豆粉!\"小妹说得一本正经,还伸出小手指比划,\"不用放多,一点点就好。\"
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小包的巴豆粉。
许长平怎么也没想到,日后这巴豆粉居然是被小妹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大妹扶额,强忍着去找许长平算账的冲动,他都教了小妹什么。
弹弓还好说是让小妹学一点男孩子的技巧用来防身。
这巴豆不是江湖上才用的损招吗?
\"还、还说了什么?\"大妹抖着声音,有点不敢问下去了。
小妹歪着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
\"啊!长平哥哥还说,以后要是成亲了,相公不听话,就把他关在门外,不让他进房门!\"
“情节要是严重的,就让相公在院中跪搓衣板。”
\"他还说...\"小妹努力回忆着许长平当时眉飞色舞的表情,\"说这叫什么...振、振妻纲!\"
大妹听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许长平居然给小妹灌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妹成亲起码要好多年以后了,到那时还记不记得都难说。
\"小妹\"大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长平哥哥说的这些都不对,你不能学,知道吗?\"
小妹困惑地眨着眼睛:\"为什么不对呀?长平哥哥说,这是为了我好,让我以后不受欺负。\"
\"可是...\"大妹试图解释,\"女孩子要温婉贤淑,怎么能动不动就打人、下药呢?\"
小妹撅起小嘴,显然不太认同:\"但是二哥说过,被人欺负就要还手呀!\"
大妹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就在这时,小妹又想起什么,兴奋地补充道:\"长平哥哥还教我一首歌谣呢!\"
不等大妹阻止,小妹就摇头晃脑地唱了起来:
\"小姑娘,要厉害,弹弓巴豆随身带~
相公不听话,把他关门外~
要是还敢凶,让他睡井盖~\"
大妹:\"......\"
算了算了,女孩子凶猛一些也好。
日后让二哥给小妹相看一个老实本分的男子就是。
平日里小妹最服的人除了二哥就是许长平了,就连大哥都靠后站了。
许长平对小妹的确是极好,几乎有求必应,大妹决定就不将弹弓和巴豆粉收走了。
她问小妹的话,朱逢春也同样问了许长平一遍,
“你都跟小妹说什么了,她听的一愣一愣的,半点没有反驳。”
自己怎么就说一大通,为人处世的道理,从\"女子三从四德\"讲到\"贤良淑德是根本\",大妹半个头都没点。
口干舌燥的都白说了,朱逢春觉得自己要取取经。
某些方面要不耻下问,许长平这厮鬼主意多。
许长平正悠闲地坐在石凳上剥橘子,金色的橘皮在他指尖翻飞,果肉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
听到朱逢春的话连眼皮都没抬,慢条斯理地塞了一瓣橘子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怎么?想偷师?\"
“别说那么难听。”朱逢春老脸一红,“我就是好奇问问。”
“想知道?”许长平勾唇,斜眯着朱逢春,将右手瘫到了朱逢春的胸前,
“将今日我给小妹买松子糖银子报了,我就告诉你。”
朱逢春一听立马炸毛,“我给你个大鸡蛋!你买那么些松子糖,马车上跟你要一个尝尝都不给,一个都不给我吃还想跟我要银子,想得美,没有。”将胸口讨钱的脏手拍走。
刚才剥了那么些砂糖橘,手上沾的全是黄不拉几的汁水,别弄张了他今日为了将巡抚大人特意换的湖水绿的杭绸直裰。
许长平啧啧啧几声,收回了手,摇摇头叹息,“不给银子,还想套我的话,你也做梦去吧。”
为了让朱逢春贼心不死,又加了一句,“对付女人,是要用技巧的,哪能像你那样和尚念经。”
“屁用没有!”
朱逢春听了果然心像是被人提到了空中,不上不下了,像是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痒得难受。
不甘愿的掏出荷包丢了一角碎银子过去。
“拿去拿去,就当打发讨饭的了。”
然后等着许长平传授秘籍。
看许长平那个接过银子对着阳光照了照,不急不慌的往腰间的荷包里放,朱逢春急的抓起地上的橘子皮就丢过去,
“你倒是说呀,再不说 信不信老子拿柿子砸你。”指了指头顶上几个熟透的大柿子威胁。
让许长平今日的衣衫报废。
许长平忙恢复了正经神色,让朱逢春稍安勿躁,听自己细细道来。
半晌,朱逢春听的鼻子眼睛都凑到一起去了,比手上的橘子皮褶皱还多。
“当真?你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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