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那些猎奇的看客终于只剩下蹲守在警戒线外的记者，还在和警卫来回交涉着，试图探测出一言半语的内幕。
“陶法医说，死者的所有器脏里，只有心脏不见了。”余小斌一边往广场外走去，一边对胡大发说道，“这和之前发现的那四具尸体的情况差不多。他把他们的心脏挖走了，关于连续出现尸体的事情，我们想瞒也瞒不住，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把这个骇人听闻的细节隐瞒下来了。”余小斌的语气中多少有些无奈，说完，等了一会儿，他身边的胡大发竟然一直没有说话。
“我说老同学，你有认真在听我说话吗？”余小斌看着一反常态的胡大发，问道。
胡大发看着他：“难道只有我很在意那个女人嘛？”
“哪个女人？”余小斌被胡大发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刚才那个目击证人说她一开始没留意漂浮过来的尸体，以为是个假人，然后有个脸上蒙着黑纱的女人刻意提醒了她。为什么有人要这么做？”夜风中，胡大发说道。
“万一是她发现了就是死人，然后想吓唬下这个姑娘呢？”余小斌试图解释这件事，不过觉得自己说的理由也有些牵强，“总不至于是凶手吧……”
“所以我问了身材怎么样，那姑娘不是说是娇小么……我们发现的可是二十多岁的健壮的青年的尸体，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怎么可能拖得动？”胡大发说道。
突然，身后又传来那个惹人烦的广场舞的声音，几秒之后被迅速地关掉了。
顺着夜风传来搬运的警员细碎的抱怨声，大意是这玩意儿怎么一碰就响。
胡大发回望了一眼陆续上车离去的工作人员：“五具尸体，有得忙了。前面几具尸体的身份确认了吗？”
“呵呵，说起这个，因为尸体都是在人流密集的地方被发现的，我们想瞒也瞒不住，很快就有家属找上来认了，都是临州本地人，年纪和现在我们发现的这名死者差不多。看来我们的凶手喜欢对青年男子下手。”余小斌说道。
“这个很少见，连环杀手在挑选猎物的时候，一般会倾向妇女、儿童这种容易下手的对象，青年男子反抗能力那么强，他是怎么做到屡屡得手的呢？”胡大发皱着眉头说道。
……
警局里，前面四名死者的卷宗被余小斌捧到了办公桌上。
“第一名死者名字叫穆春风，二十七岁，一家火锅店的老板。第二名死者汪泽，二十五岁，一家洗车店的员工，第三名死者张旭阳，二十六岁，是一家事业单位的临时工，还有第四名死者赵斐，也是二十六岁，目前待业，是个混混。”余小斌拿出一份同事给的报告，说着。
胡大发慢条斯理地翻着第一名受害者穆春风的卷宗：“这四个人的职业倒是五花八门的……”
“没错，除了职业不一样，性别、年龄、籍贯都一样。”余小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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