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贞轻巧地在有弧度的屋顶上用优雅的步伐游荡着，和苗苗不同，它似乎很喜欢这些屋顶的怪兽们，从一个雕像爬到另一个雕像，乐此不疲。
胡大发从那个窟窿上看下去，同样看到了那令人震撼的死亡场面：“额……这是什么，天使坠落凡间么……”
“哎，是天使就好了，可惜死者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余小斌瓮声瓮气地说着。
胡大发递了一块手帕给余小斌：“等我们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先去里面避避风，鼻涕都冻出来了。”
余小斌一边接过手帕一边擤着鼻涕：“哎，倒不是我不想进去避风，不过，眼看着太阳快下山了。考虑到，死者多半是从这个地方掉到教堂里面去摔死的，所以想趁着等你们过来的间隙，看看有什么线索。”
胡大发扫视了一眼这极具哥特风格教堂屋顶，又抬头看了看暗紫色的天空，一朵云还映照着余晖，仿佛被镶嵌了金边一般。
他抬着头，看着天对余小斌说：“别白费力气了，这家伙，不是从这个屋顶上掉下去的。这里除了这个窟窿，应该找不到任何和他有关系的东西了。”
“蛤？”余小斌打量着除了那些怪兽雕像什么都没有的屋顶，“那这个窟窿是从哪里来的？”
“窟窿是他砸出来的没错啦……”胡大发指了指窟窿边依稀可见的血迹。
“那我就不明白了，老同学，你说他不是从这个屋顶掉下去，又说这个窟窿就是被他砸出来？”
“这里已经算是教堂最高的点了，就算是他站在那里……”说着他手指着他们边上那个巨大的树在屋顶的十字架，“就算他爬到这个十字架上跳下来，最多也就是从屋顶上滚下去，摔死在教堂的外面。”他蹲下来，敲了敲屋顶的完好处，“这屋顶，虽然不是真的用石材盖的，只不过是喷了真石漆而已，但是，这个硬度，如果不是巨大的冲击力，是不可能砸出一个窟窿这么夸张的。这家伙要能砸穿这个屋顶掉到里面去，没有足够的坠落高度，是达不到这样的冲击力的……”
余小斌听了，抬头看着除了天空，一无所有的屋顶上方：“那这家伙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落下来？难道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么……”
“阿欠！”胡大发在一边打了个喷嚏，从口袋里摸出又一块手帕，擦这鼻子，“这地方太冷了，鼻炎都要冻出来了。走吧，一来就上来找你，还没来得及拜见我们的‘天使’大人呢，下去瞧瞧，到底是什么情况……”
……
“这个教堂其实刚刚结顶，还没有交付使用。死者，是来刷漆的工人发现的。由于是教堂，很多参与建设的工人都是信徒。所以那工人报警的时候就和我们说发现一个天使死在了教堂里。我们一开始还以为是恶作剧。幸好附近的民警负责任，还是跑过来看了一趟，结果发现真的死了一个人。”余小斌一边顺着盘旋的楼梯朝下走着，一边对胡大发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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