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人立知道孟长青看重罗云和郑喜冬，但还犯不着说违心的话，所以实话实说，“那俩孩子算账不如梅子仔细。”
孟长青又问：“那为什么退一步要的是罗云而不是喜冬呢？”
“罗云算账要快一些。”齐人立说。
“行。”孟长青起身，“我跟罗云打招呼，让她找你去。
那就这样，大家各忙各的去。”
春种开始不久，也就到了孩子们入学的时候。
这天孟长青刚从育种房出来，就瞧见莫离笑等在门口。
“大人。”莫离笑见到孟长青，上前两步问：“过两天新生报到，您去吗？”
孟长青放下卷起的袖子，“三月十五我总归要去一趟，今年新入学的孩子多吗？”
“有三十七人，和去年差不多。”莫离笑说，“前两天程主簿经过学堂，还跟我说，再过两三年学堂的孩子就要多起来了。”
孟长青笑着点了点头。
这两年生孩子的多，再过两年，学院还得再建两排房子，好在当初她就留好了位置。
“大人，您现在忙吗？”莫离笑问。
“不忙，还有别的事找我？”不等莫离笑回答，孟长青指向种子房外的长凳，“坐下说。”
“邹先生有些提议，我想问问您的意见。”
孟长青脸上表情轻松，手上忙着给木桌旁的小炉子加炭，“说说看呢。”
“邹先生说，要想让孩子们去科考，现在这样笼统的分班方式不可行，还要细化些。”莫离笑说，“邹先生也知道，先前学院全靠蔡先生，他没有格外的精力去细分。
但现在，学院里有五位先生了，可以细化些。
让每位先生负责不同层次的学生。
邹先生的意思是，学堂里分出五个班级，甲、乙、丙、丁、戊。
定期考核学生们，照他们考核的成绩，排进对应五个班级。
水平越高的班级，安排的课时会越多。
当然，也不是说水平低的班级就不管，只是会降低授课的难度。”
“先让孩子们听懂嘛，邹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孟长青反问莫离笑，“针对他的提议，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想这自然是好事，邹先生有这些提议，是他肯为孩子们花费心思，这也是外面学堂惯用的排班方式。
但按照邹先生的方法，万一有年纪大的孩子，总是被留在低水平的班级，那孩子恐怕心里不好受。”
孟长青说：“任何事都有两面性，不可能全是好处。如何取舍还是要看你，毕竟你才是学院院长。”
“大人对孩子们寄予厚望，我也希望他们能切实学到东西，孩子们也该有些危机感。”莫离笑说，“那我就同意邹先生的提议了。”
三月十五这天。
学生们开始新学期，刚满五岁的孩子，被家里人送到学堂。
孟长青这天特意空出了上午的时间，早早到了学堂。
看学生们做了早操，在空地上集合，莫离笑跟他们宣布了今年的新规定。
孩子们也没想到，冬假回来，开学第一天就是考试，那些放假只顾着玩的，是一边考一边哭啊。
孟长青好心安慰教室里哭的最惨的孩子，“别伤心了，爹娘一顿打而已，你肯定受得住。”
那孩子哭的更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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