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顾霁寒撑腰之前，沈栖棠不敢想着杀人的。
但如今，顾霁寒对她好，萧九凌也护着她。
她想，睿王这样的人，真敢碰她阿娘一根手指头，她就直接废了这人！
萧九凌看着自己的佩剑，凝眉。
这剑太重了，他家姑娘杀人不方便。
他来吧！
不过二人都未来得及动手，就看到赵端起身，似是不耐烦道：
“父亲，既然今夜不合适，你就等到明日！免得吓到她们！”
睿王是急色了，才忘记会吓到柳望舒。
听儿子这般提醒，他忙笑了笑，“端儿说的不错，今夜是有些急了。也罢……既然今夜不行，便明日吧！”
说着，睿王看了看门外，又道：“伯远啊，她住在哪间厢房？不如将我们安排的近一些？”
沈伯远似是一脸的为难，道：“她的厢房太偏了，旁边也没有其他空的……怕是要委屈王爷，住在东厢房了。”
睿王虽然想让沈伯远立刻安排，把柳望舒身边的人都赶走了，自己住过去。
可是一想着柳望舒那脾气，也不敢太急了，就悻悻道：“好吧！”
沈栖棠是没想到，沈伯远竟不让睿王去找她阿娘。
她不明白了。
上一世，沈伯远是恨不得亲自将她阿娘送到睿王的床上，这一世又怎么了？
难道是看她阿娘被封为诰命，想着利用她阿娘？
沈栖棠觉得，这不无可能。
如果沈伯远还想利用她阿娘，这就有些麻烦了，除非她能找到沈伯远的大错。
不然她阿娘不好休夫。
沈栖棠不再看睿王跟沈伯远了，她带着萧九凌往回走。
只是她还没有回到厢房，却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
“沈栖棠。”是赵端的声音。
沈栖棠脚步顿了顿，转头看着赵端，“世子有事？”
“你对谁，都这么见外吗？”赵端向前走了几步，一边用冷冽的目光看萧九凌，一边同沈栖棠道：
“皇上认你做女儿，算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端哥哥。”
萧九凌的眸底一片冰天雪地，手指捏的咯吱响。
端哥哥？
呵！
“世子金尊玉贵，我不敢高攀。”沈栖棠退后了一步，纤细的手指轻轻的绞着萧九凌身上的大袖子，晃了晃。
意思是，她想先走。
她的动作落入赵端眼里，弄得赵端有些不舒服。
“你对下人都这样？”赵端冷冷的问。
他的手指捏的越来越紧，手背上仔细看，已经暴起了青筋。
他不喜欢沈栖棠对其他人好，不喜欢她的眸子里有别的男人。
哪怕这个男人是她的侍卫！
沈栖棠看他脸色不好，反倒是勾起唇，浅笑出声，轻轻缓缓的说：
“我对人如何，不必向世子交代吧？世子又不是我爹，管的那么宽做什么？”
这下，赵端的脸色黑的就跟那夜融为一体了。
沈栖棠不怕他，随意的同萧九凌道：
“阿九，想吃杏仁酥吗？七月带了些，我们一起吃！”
萧九凌道：“好。”
沈栖棠说完，就像是没有看到过赵端一样，扯着萧九凌的胳膊，便往回走了。
夜色下，赵端那冰冷的眸光死死的定在了沈栖棠跟萧九凌身上。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不甘心。
也不想输！
“沈栖棠，你应该是我的！”赵端咬着牙道。
沈栖棠是看不到赵端的影子后，才松开了萧九凌的胳膊的。
萧九凌皱着眉头，这小姑娘还真是过河拆桥！
“阿九。”沈栖棠忽然看着萧九凌，同他说：“我不喜欢赵端跟睿王。如果有一天我要动手打他们……你要帮我！”
“好。”萧九凌看着她的眉眼，不禁笑了一声，“姑娘为何不喜欢他们？”
“你也看到了，睿王惦记我阿娘。”沈栖棠平静的答着，“可我知道睿王是怎样的人！
我阿娘就算休了沈伯远，也不会跟睿王那样的人一起的！”
这点，萧九凌是赞同的。
夫人休了沈伯远，那必须是进宫当皇后。
这是皇上已经定好的。
不过……
萧九凌有些好奇，沈栖棠看起来是知道睿王的不少事的？
甚至那日的秘戏瓷，她也是知道的。
按理说她在江南长大，不该清楚京城的事。
两人正说着话，沈栖棠的余光一瞥，竟看到了徐妈妈带着两个丫鬟，手里端着东西进了她阿娘的屋子里。
上次的燕窝，她还记得的。
这一次，徐妈妈又来送东西，竟然不是好的！
审清题不敢耽误，带着萧九凌就往她阿娘的厢房跑了。
等她过去，徐妈妈已经是笑呵呵的跟柳望舒说：
“这次的燕窝与之前的都不同，是老夫人亲自挑选的。夫人，你不要辜负老夫人的心意。”
柳望舒笑了笑，就道：“我知道了，你将这些放下就好。”
可是徐妈妈今日却站在那儿，意思要柳望舒必须喝了才走。
沈栖棠觉得那燕窝里定然是有事的，她一个箭步进来。
看着徐妈妈几人，“太晚了，阿娘若是喝了燕窝，明日起来定然会肿了脸的！”
徐妈妈笑容一凝，忙说：“不会不会，这燕窝里啊，加了上好的药材，不仅不会肿，还是咱们女子上好的补药呢！”
沈栖棠挑起眉梢，“是么？那徐妈妈就先喝一口，让我跟阿娘瞧瞧？”
徐妈妈愣了愣，摇头道：“我这是当奴才的料，怎能喝这般金贵的东西。”
“我说了，让徐妈妈喝！”沈栖棠负担声音冷了几分。
她明明看着不大，可是身上却带着一种凛然的气息。
像是上位者。
谁也难以置喙。
徐妈妈有些怕了，却也不敢真喝了那燕窝。
燕窝里有什么，她最为清楚。
若真让她喝了，那可就是晚节不保了！
沈栖棠打量着徐妈妈，看徐妈妈不说话，就知道那燕窝定然是不好的！
沈栖棠也不客气，对着门边的四月跟七月道：
“徐妈妈自己不想喝，那你们便帮她喝，这一碗都要喂进她的嘴里。”
徐妈妈听到这话，吓了一跳，“五……五姑娘，你……你怎么能这样对老奴！”
“你既然说这燕窝是好东西，我让你喝，自然是对你好！”沈栖棠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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