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石灰倒是好说。若是造纸不知要损害多少人的利益。而造纸术又是掌握在世家大族手里的，这其中的度…
出了正院，褚榛把张老汉带去了前院书房。
两个人在书房谈了将近一个时辰，等天色擦黑才把他送出门。
外面的雪还在下着，褚榛让在门口的孙叔送一送。
张老汉谈成了合作，心里正美。自己戴上斗笠披着蓑衣就往外走，路过孙叔还让他留步。
这老汉跟他年纪差不多，送来送去的腻歪人。还不如他快走两步呢。
孙叔并没有因为张老汉的拒绝而停步。在军中军令如山，他现在是褚府家丁，自然只听褚榛跟胡清雅的吩咐。
张老汉拒绝不能，只好跟孙叔两个人一块回去，在路上还因为太过兴奋一脚踩滑，要不是孙叔及时扯住他的胳膊，他怕是要滑过田埂滚落到地里去了。
孙叔面上不动，眸中却隐含笑意。瞧吧，他们家四爷就是深谋远虑。这种天跌到雪堆里，爬起来也要大病一场。
张老汉在孙叔的帮助下站直身子，疑惑的看着脚下。又没有什么东西，他刚刚怎么有一种被绊了一下的感觉？
“走了几十年的老路还能摔了，张村长不要因为在自己村里就放松自己。”
张老汉神色讪讪，只以为自己太过高兴以至于神思不属才走神了。
孙叔把张老汉送回家，还不忘跟村长媳妇道“村长上了年纪，以后出门还是要有个人随侍在侧的好。今天要不是我送他就摔进雪窝里爬不起来了。”
村长怒目而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不就是拒绝的时候说了他一句年龄大了，搁这等着他呢。
村长媳妇也吓得不轻，拍了他两下道“都说了让你雪停了再去。人家小楚刚回来你就巴巴的过去干什么，什么事不能搁过夜啊？”
孙叔心道:“就是说，今儿还是他们家夫人的生辰呢，一点眼色都没有。”
“村长给你们送到家了，这不知道受没受惊，回头多喝碗姜汤排排汗。我就先回了。”拍拍屁股，孙叔施施然起身走了。
“爹，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张家老大看出来了，这老头特意找他爹不自在呢。
张老汉也说不上来“可能是嫌我说他年龄大了吧。”
毕竟是在楚家给人看家护院的，说人年龄大不是砸人饭碗嘛。张老汉反应过来也有些后悔。
“孙叔看着不像这人啊！”张老二说道。
他儿子经常去楚家，每次孙叔都给虎子抓把好吃的，看着可和蔼了。
孙叔路过张老汉摔倒的地方，从地上捡起一个小木棍扔到了一旁的大树边上。他刚刚路过的时候就看见了，正想提醒就被张老汉给踩到脚底下了。现在不丢了被张老汉发现了还以为他故意放的呢。
褚榛把张老汉送出前院就回了房，这会儿正跟胡清雅说两人商量的结果。
造纸术前期需要的周期长，上半年见不到什么收益，所有工人的工钱都由他们负责。后面张老汉他们负责生产，他们夫妻负责销路。四六分账。
张老汉原是不愿意。什么都由他们做了，最后只能拿四成，怎么算都觉得自己亏了。
但褚榛说他们夫妻能挣钱的点子还有许多，若是不行，他们以后便去找其他人合作。加上造纸的方子本就是他夫人的，算技术入股。
张老汉舍不得楚家这个下金蛋的鸡，只能妥协。
“没想到夫君谈判还挺有一手。”胡清雅奖励他一枚香吻。
褚榛想了想给了她一个联络方法，让她以后有事通过特殊的渠道跟他联系。不能像这次这样，媳妇脑筋一转就动手操作起来。
要不是前期需要一段时间准备，现在怕是整个府城都已经卖上他们家夫人造的纸了。他不在身边，他媳妇哪里兜得住。
其实胡清雅很收着了。就算是肥皂也尽量还原的古代制造过程。并没有把玻璃水泥给拿出来。
要不然快穿女主分分钟把目光投向她。
以女主的性子肯定是宁愿错杀也不会放过的。
褚榛也这么问她“夫人应该知道水泥的制作方子，怎么不见夫人拿出来合作。”水泥是独一份的，没有过多的利益牵扯，其实比造纸更适合拿出来挣钱。
要知道生石灰跟水泥需要的主要原料就是石灰岩。他们现在有现成的开采条件，又有窑厂，加上有方子，真的很容易就能制作出来了。
胡清雅自是想过的。就是因为有快穿女主在才使得她束手束脚。不同于杜慧芳，这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主。她还是应该事先提醒他一下。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道:“爷知我来历有异，可知这世上还有一人来历有异？”
褚榛下意识以为她说的是他。但稍微一想就知道不是。
那只能是第三人了。
也不问她是如何知道的。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人肯定是对他妻子有威胁的。不然她不至于束手束脚。
“她是谁？”褚榛眸色深沉，好像下一秒就要扭断那人的脖颈。
“爷能猜到的。”
褚榛手上没戴扳指，转着中指上刚戴的戒指。“贵妃？”
“不愧是我的夫君，脑筋转的就是快。”胡清雅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褚榛苦笑。在她提醒之前，他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她拥有累世的记忆，也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道具。只要她想，国家兴亡也只在她一念之间。而她并不在乎百姓兴衰。”胡清雅说到这里也对女主有些痛恨。
她毁得不单单是这一个世界。除了业务不熟练的第一世，往后的每一世，她做任务都是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而女主手里的系统是新出厂的萌新，懵懵懂懂的，只关心宿主又没有完成任务。对于人类悲欢离合的情感并不能体会得到。
它不知道女主犯下多大的罪，而它拿出来的道具又做了怎样的帮凶。
这不是一个合格的系统。应该说比她的系统还不如。
最起码她的系统唯一关心的就是她会不会生下孩子。至于期间的过程其实并不太关心。而且它就算坑人，也只在前期坑她一个人罢了，并不会对别人造成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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