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把目光看向身旁的韩东。
“当初，你女朋友答应你追求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么矜持吧？”
听到这话，顾婉晴眉头顿时蹙起。
当初，她之所以答应跟韩东在一起，是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
说句不好听的，彼时的韩东，俨然就是一副舔狗模样，摇尾乞怜。
怎么到了这周茹嘴里，反倒像是自己倒贴的一样？
的确，顾婉晴曾经也喜欢过他，但就关系而言，浅尝辄止，并没有太多逾越之举。
尽管韩东曾经极力央求，但都被顾婉晴拒绝了。
虽然她会调侃顾川，话语间时不时就会上高速，但内心，还是个相对传统的人。
或许，韩东便是因此，跟周茹搞到一起的吧。
但此刻，那周茹却在污蔑自己，这让顾婉晴有些生气，刚要开口，却被顾川拉住了胳膊。
“不是，晴姐跟这凤凰男都分手多久了，你还喊人家女朋友。”
“怎么，这是小三当惯了，内心自卑，到现在都觉得比不上晴姐？”
顾川呲着一口白牙，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两句话便给蛇精姐姐再度整破防了。
顾川好似全然看不到蛇精姐姐破防一样，叭叭的继续输出。
“正所谓，自己内心肮脏，看什么东西都是污浊的。”
“晴姐洁身自好，可到你这里，就变成了故作清高。”
“怎么，你是觉得所有人该像你一样，舔着脸上去倒贴吗？”
说到这里，顾川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我觉得，你不像是老鸨，更像是接客的小姐。”
“因为在你们这种人眼里，世界上的女人，没有人是不出来卖的。”
“之所以生意最后没成，不过是价格没谈拢罢了。”
听到这话，蛇精姐姐气的脸色涨红，当即就要暴走。
顾川咧嘴一笑，呲着一口大白牙，冲她摆了摆手。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说完，顾川又将目光投向对面的韩东。
“我听说，当初你为了追求晴姐，寻死觅活的，恨不得都要跳湖了？”
“啧啧啧，哥们，你这手段有点拙劣啊，连现在的舔狗都不如。”
“也就是我们晴姐好心，愿意收留你这条流浪狗。”
“可狗终归是狗，永远啊...”
“也改不了吃屎的毛病。”
“就算给它一盘珍馐美味，在他眼里，也不如屎来的香甜。”
“你说是吧？上位姐。”
顾川呲着一口大白牙，人畜无害的模样，笑望着对面两人。
“你说谁是屎呢？”
上位姐终于忍不住了，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顾川。
双眼都在冒火，恨不得将他活吃了。
而身旁的韩东，脸色也有些难看，手里握着的刀叉，被他攥的都快变形了。
他自认颇有城府，奈何顾川的话实在太难听了。
更关键的是，他竟然还无法反驳，因为顾川...
说的是事实。
当初，顾婉晴跟他在一起，或许根本不是因为什么爱情，更像是一种施舍。
尤其是当时看自己的眼神，就如顾川说的那样，仿佛在看待一条流浪狗。
“咳咳”
顾婉晴佯装着咳嗽两声，纤纤玉手戳了顾川一下。
她知道顾川是‘文化人’，总是能出口成章，口吐芬芳。
却没想到，他骂人...竟然这么难听。
虽然没有粗鄙的话语，但这杀伤力，却比那种低俗的言语更大。
连她都听不下去了。
虽然他说的没错，话糙理不糙，但这话...
未免也太糙了吧。
“看来，这场叙旧没必要进行下去了。”
韩东放下手里的刀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旋即从沙发上起身。
说完，他又将目光看向对面的顾婉晴，“本以为，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但拜你这位朋友所赐，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顾婉晴听到这话，眼神里的厌恶不加掩饰，甚至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反胃。
见她沉默不语，韩东拉着蛇精姐姐就准备离开。
可还不等两人迈步，顾川却是开口了。
“哎，别着急走啊。”
“有些账，咱们得算清楚。”
韩东闻言眉头一皱，“我跟你可没有什么账要算。”
顾川点点头，“你跟我的确没有账要算，但之前你问晴姐借的钱，最起码得还回来吧？”
当年，韩东就是从顾婉晴这里拿了一笔钱，才混的风生水起。
但因为劈腿事件的影响，顾婉晴拉黑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那笔钱，也不曾追问。
就当自己是喂狗了。
韩东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愣，旋即开口道，“这好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就算要还，也是还给婉晴，讨债，自然也应该由她来讨。”
“怎么算，都轮不到你吧？”
说完，韩东看了顾婉晴一眼，继续开口。
“而且，当初婉晴说的是赠与，而非是借。”
“再说了，像婉晴这样的豪门，应该也不会在意这点钱吧？”
听到这话，顾川乐了。
他还真是低估了这韩东的下限啊，这可真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这种话，他是怎么有脸说出来的？
顾川自认这么厚的脸皮，都觉得难以启齿。
“啪啪啪”
顾川笑着拍起了巴掌，“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
“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让我明白了，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晴姐有钱，那是她的事，晴姐没有追债，那是她大度，不想跟恶心的人一般计较。”
“权当是喂狗了。”
“可某些人，却把这变成了理所应当，你说...这个人该有多贱啊？”
“这么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谴责别人，怎么，是把所有的道德都踩在了脚下，所以...”
“缺德了吗？”
韩东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拳头不由得攥紧了些。
顾川掏了掏耳朵，继续开口，“而且，据我所知，当初那笔钱，好像不是赠与吧。”
“你似乎，还给晴姐打了欠条，我说的...没错吧？”
听到这话，韩东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扭头看了一眼顾婉晴。
难道说，自己给她打的那张欠条，她还留着？
韩东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那又如何？”
“就算是我借的，那也应该由婉晴来讨要，而不是你。”
韩东觉得，当初的欠条顾婉晴不会留着。
有关于他的任何东西，应该都被她丢掉了，包括那张欠条。
顾川这是在诈自己。
而且，韩东觉得，骄傲如顾婉晴，不会跟自己讨要当初的那些钱。
毕竟，当初是她亲口承认，是自愿赠与自己的。
若是此刻再来讨要，那便是打她自己的脸。
就在韩东信誓旦旦的笃定顾婉晴不会跟他讨要时，却见她忽然起身，声音冰冷的开口道。
“三天之内，把钱打到小川的账户上，不然，我会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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