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陆清江觉得不够。
立马解释补充道：“我不是因为晚晚对你做的事情愧疚，想补偿你才认你做干女儿。”
“在很久之前，我知道晚晚是我女儿后，就一直想认你。”
陆清江眼神微微黯淡，“当时你失踪一直没有找到，所以才耽误下来。”
说着，忽然想起沈璃失踪也是因为自己。
因为自己的情人针对沈璃，买通司机把沈璃扔到南宁。
差点被南宁的犯罪团伙抓走。
回来时已经昏迷不醒。
那段日子不知道沈璃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会不会吃了很多苦。
陆清江恨不得穿越回去，阻止这一切发生。
不过那个情人也不太好过。
自己亲手把她送到监狱，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沈璃知道对方也陷入自责的情绪中。
深深叹一口气，无可奈何道。
“如果我说我愿意呢。”
陆清江沉浸在悔恨的情绪中，迷迷糊糊听到沈璃说了句什么。
忽然。
他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看着对方。声音颤抖。
“小、小璃，你说什么？”
沈璃重复一遍，“我说如果我愿意做你的干女儿呢？”
人接收到真正的喜悦是不会立马笑出来。
而是在过后每一次回忆起那个时刻都会感到开心幸福。
就如现在的陆清江。
前面的助理背后觉得一片奇怪的气氛。
陆宗一会儿严肃着脸，一会儿脸上出现古怪的笑。
搞的车里的气氛都怪异起来。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小心开口问：“陆总，遇到什么喜事这么开心？”
姜小姐现在还在牢里呢，好像开心不起来。
难道是沈少爷其实有个神秘女友，陆总在抱孙子了？
助理立马摇头否决。
沈少爷现在就二十岁，哪里来的神秘女友。
陆清江心情不错，没有觉得助理话多。
反而非常有耐心给他解释：“小璃愿意做我的干女儿，你说是不是一件高兴的事？”
陆清江脸上洋溢着一种名为幸福的笑容。
助理先是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眼中慢慢染上欣喜，神情夸张道：“真的吗？那简直太好了！”
这副样子成功取悦陆清江。
他忍不住开始夸起沈璃来。
“你不知道小璃可逗人喜欢，刚醒就喊我爸爸。”
助理听着陆清江滔滔不绝说起沈小姐的事。
跟逢人就夸自己女儿优秀，在得到对方惊讶的表情后，默默骄傲的普通父母。
助理把陆清江的一套心理拿捏的死死的。
忽然，陆清江停了下来。
眼神微微朝着助理一瞥。
助理心一沉，暗道一声不好。
难道是自己拍马屁拍过头了？
下一秒。
陆清江声音从后面传来，带着一点遗憾，“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你有没有孩子，根本不懂我的心情。”
助理：“......”
钱难挣，屎难吃。
“小张啊，别一天天就忙着工作，早些找个女孩子结婚，生个孩子你就知道其中的幸福了。”
至今未婚的陆清江忽然语重心长劝阻张助理。
张助理：“......”
我这么多年没有找到女朋友，您难道心里没点数？
这句话他不敢直说。
不过张助理心里是真的为陆清江高兴。
简直比当初姜小姐拿着亲子鉴定找陆总时还要高兴。
“陆总，我倒是觉得沈小姐和您有缘，长的也和您很像。”
助理一放松，嘴上没个把门。
一下子把心里话说出来。
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毕竟姜小姐是陆总的亲女儿，当着他的面说这些确实不好。
好在陆清江高兴，不跟他计较。
“小璃确实和我有缘分，当初我甚至觉得她就是我的女儿。”
助理松一口气，“那陆总你又想过和沈小姐做个亲子鉴定吗？”
闻言，陆清江神情一顿。
“小张，跟我这么多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还不知道？”
张助理神情一变，“抱歉，陆总，我一时心直口快。”
念在今天自己高兴，陆清江不在乎这点小事。
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
“难不成悠悠怀的三胞胎？一胎三宝？”
陆清江脑海中幻想着沈悠悠怀着孩子的模样，嘴角不经一勾。
颇有些得意：“那老子可够厉害的。”
很多人想怀一个都难，更不用说三个。
这么多年，张助理还是第一次听见陆总说粗话。
身上反倒不像之前那般令人惧怕，莫名其妙有些接地气。
“陆总年轻时候果然不一般。”张助理开始他的马屁环节，“据我所知，双胞胎一般长的极为相似，姜小姐竟然能打破这个科学理论，更加凸显您的强大无比。”
说完，张助理忽然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什么鬼话。
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里带着恐惧看向后视镜。
完了完了！
我说拍马屁要出大问题吧！
果然。
后座上陆清江脸色一变。
“双胞胎？”
陆清江脑中有什么东西忽然飞速闪过，“对啊，双胞胎一般长的都很像......”
显而易见，姜晚晚跟自己和沈翊然并没有一点儿相似之处。
除了都是一个鼻子一双眼，一个嘴巴一双耳。
这他妈是个人都会长的东西！
反倒是沈璃......
几分钟后，他幽幽叹一口气。
“算了，已经做过那么多次亲子鉴定，每次都显示晚晚是我女儿，再做也没有意义。”
陆清江靠在椅背上，目光望着窗外不断会退的树影。
“小璃是不是亲生的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她是我女儿就行。”
“我会像对亲女儿一样对她。”
——
“你为什么答应陆清江？”
沈翊然不会过多干涉沈璃的决定，倒是对小五心里怎么想的有些好奇。
沈璃漫不经心啃了一口苹果：“为什么不？”
“姜晚晚做梦都想弄死我，不答应岂不是正合了她的意？”
接着她眼里露出一丝恶劣的笑意，“如果我不是妖的话，现在已经躺板板了。我应该要让姜晚晚付出代价，正好陆总对我心怀愧疚，我不需要做什么，姜晚晚就会被气的半死。”
“嘿嘿嘿。”
沈璃傻笑两声，“诶，我就是玩儿。姜晚晚一看自己想杀的人最后成为姐妹，你猜她心情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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