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3号灵管局，苏小小、何瑶、王屠，还是他们三人。
“可惜回来不是山东航空。”苏小小意犹未尽。
何瑶和王屠的脸色有些难看。
“根据你们的报告，那个人鱼没有危险，已经被人类驯化。”花美男看着他们发来的视频，鼓励道，“做得很好。”
“王屠受了一些伤，是和龙家的金牌保镖老李比斗的时候受伤，这也算是工伤，可以报销。”
说完这一切之后，苏小小总觉得脑海里有一部分的内容被优美的歌声掩盖。
究竟是什么呢？
“小小，还有什么事么？”
苏小小用指腹摸了摸自己的掌心，看向花美男，“这次的工作，我们申请过增援么？”
花美男摇头。
刚走出房间，苏小小就看到何瑶在门口等她。
“你说这次任务完成请咱去吃一顿好的。”何瑶抬了抬眼镜。
王屠提议道，“在灵管局外10公里的地方有一家特别出名的酒楼，那里的松子鱼做得很地道。”
“我觉得那里的尖椒鸡简直是一绝。”何瑶附和道。
看来王屠和何瑶的关系挺不错。
苏小小跟着王屠的车来到这家店。
说是酒楼，更像是一间农家乐，后院自家种的蔬菜和饲养的鸡鸭鱼，都是这里的土味。主要是来吃个新鲜、地道。
下车时，何瑶突然来牵苏小小的手，苏小小愣了一下，收回自己的手，像是有些膈应。
何瑶的笑容僵在脸上，但很快她又招呼着苏小小进屋看菜单。
“我们这里的鱼都是自己养的，鲜活得上菜板还能蹦跶。”老板介绍着。
王屠又点了招牌菜尖椒鸡。
老板娘更是提着一只鸡出来给他们看。
虽然鸡肉、鱼肉的价格比外面贵了一倍。
“我去上个厕所。”苏小小看着厨房重地的四个大字，正准备转身，就听到老板娘在里面说，“你们都看好了，是刚才那些人要吃你们，我都带你们认过脸了。冤有头债有主，以后你们要报复就找那几个人。”
这话听得苏小小背脊发凉。
“你是找洗手间么？”一位膀大腰圆的男人穿着有些血污的围裙走过来，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我们的厨房跟洗手间离得比较远。”
去洗手间的路上会经过这里养鱼的池塘。
脑海中似被老式相机的闪光晃过，血腥的画面在面前回笼。
“李哥，他们还有用。”何瑶的声音，模糊间她取下了眼镜，长发披肩的模样多了些英气。
“让人鱼帮他们消除记忆。”老李吐了一口烟吩咐道。
原来如此。
他们的任务，失败了。
“苏小小？我还以为你逃单了。”何瑶的声音响起，苏小小一个不稳，差点滑水里。“王哥让我过来瞧瞧，原来你在这里。”
面对此刻的何瑶，她带着黑框眼镜，梳着低丸子头，身上的套装略显宽松，与刚才那段记忆中的相比，在气质上，简直判若两人。
“我，刚刚在看，这样一个池塘能养多少鱼。”此刻已经临近傍晚，太阳快要落山，有个孩子将一把面包糠洒在湖面，原本在水底游泳的鱼都冒出头。
“原来，这平静的水下，还有这么多鱼。”
苏小小仿佛也想起来，她必须立刻与花美男联系，那个地方不止一条人鱼。
当人鱼的歌声响起，整个湖水下面全是晶莹剔透的鱼卵，一条人鱼就拥有这么大的力量，那么当所有的人鱼生出来，对于灵管局来说，他们又该如何应对！
“恢复记忆了么？”何瑶的土系灵力直接反手就将苏小小脚下的地面变成了流沙。
苏小小单点突破，一手抄起小刀月白，脚下以金系灵力垫脚，直击对方眉心。
刀尖在何瑶面前半米处被一道火力拦下。
脑子不好用，这火力倒是直来直往地有力。
很快，王屠冲过来，双拳带火，拳拳生风地跟苏小小对上。
苏小小反身一脚踹在对方腹部，硬是没有踹动，反而被他拉住脚，火焰穿透裤腿的布料灼烧皮肤。
壬水之境。
苏小小的水力阻挡了烧伤蔓延。
“王哥，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小小突然向我发起攻击。”她柔弱的声音让王屠更加卖力。
“你就是个棒槌！”苏小小怒骂。
可是这也没办法。
王屠的记忆跟她一样被清空，剩下的只有对何瑶的同袍情谊，对苏小小利用规则上位的不屑。原本以为能用一顿酒加深了解。
却没想到这两人在后面打起来。
请客都请不起，又不是吃鲍鱼翅肚，就这一桌子菜，顶破天也就600块。
王屠也是对苏小小的“小气”有了新的认知。
若是苏小小能了解王屠这一圈的思维，她大概会无语。
但是她若是直接跟王屠解释，算了，人说越秃越聪明，这人恐怕就是个例外——根本听不懂。
现在最重要的是需要越过这两人，联系上花美男。
回忆何瑶这一步步的安排，这顿饭，专门选在灵管局之外的小餐馆，看来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她要杀人灭口。
回到灵管局报告，是她想要的结果。
两个人在外斗殴致死，也没人会想到跟前一个已经完成的任务有关，即使有人想到，也来不及调查。
苏小小拿出手机。
没有信号。
看来这一点，对方也已经算到了。
就在这时，地底的突刺升起，何瑶突破苏小小的壬水之境，王屠看了一眼狼狈的苏小小，叹口气，“如果你真的困难，要不这顿我先请，别搞得这么难看。”
这是请客的事么？苏小小干脆顺着王屠的话说，“谢谢王哥。”
一声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屠瞬间转向苏小小这边，跟何瑶说，“妹子，别跟小小计较，大家都是一个灵管局的。”
一根突刺，直接贯穿王屠的腹部。
“谁跟你是一起的？”何瑶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拍了拍刚才王屠碰过的衣袖，在对方错愕的眼神下，正准备补上一刀，就看到苏小小破开结界，朝外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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