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不置可否，心中暗想：我连上清宗都领导不了，哪有本事领导整个人族。
“孙堂主过誉了，我可没有那个能力。咱们人族英才辈出，比我强的数不胜数，怎么也轮不到我来做人族领袖。”
孙堂主笑笑说：“你不必自谦，以你的能力，迟早会成为一方强者。不过，现在谈论此事为时尚早，眼下你就学好无极宗的绝学，将来会有大用。”
文墨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牵扯太多，他问道：“孙堂主，我昨晚想到一件事，心中有些疑惑，想请堂主解惑。无极宗和五行谷的阵法原理相差不大，都是通过布阵来调用自身以外的力量。区别就在于你们两家布置阵法的手段不同，调用的力量也不相同。在秘境中，谢洪江和青泽带着各自的同门，联手布下叠阵。我所疑惑的是，你们两家的阵法能否做到合二为一？五行谷布阵用的是五行属性的宝物，那可不可以在这些宝物上刻画符箓，让法阵拥有两种能量？”
孙堂主手捻胡须道：“当然可以。只要境界足够高，不要说在天材地宝上刻画符箓，就算你在一颗星辰上，将整颗星辰当做一张符纸，刻画成一道符箓，也无不可。”
文墨对这个说法感到震惊，但是很快他就释然了。境界足够高，多高算足够高？既然已经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可行的，而且听孙堂主的意思，之前有人这样做过。在五行属性的宝物上刻画符箓，对于那些可以改天换地的大能之士来说或许是轻而易举的。那么以自己当下的修为能否做到呢？有体会一定要试一试。
孙堂主看出文墨的心思，他说：“我必须提醒你，在五行属性的天材地宝上刻画符箓，可比叠阵要难多了。叠阵说到底就是两种不同的法阵叠加在一起，相互配合。而前者是将两种法阵合而为一，同时调用两种天地能量，并且要将两者融合，这种难度实在太大了。玄宗主和全谷主曾经做过尝试，合他们二人之力仍旧没能成功，其难度可想而知。”
文墨心中骇然，玄宗主和全谷主是当今人族顶尖人物，合他们二人之力都不行，那还有谁能做到？
嗯？合力不行，一个人不见得不行。既然前人做过，那么后人肯定也能做到。
想到这里，文墨感到一阵轻松，事在人为，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
文墨当然也明白，以他现在的境界连试的必要都没有。不过他可以先学习方法，记住要领，等到境界够了再尝试。
孙堂主瞥了一眼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谢洪洋，他问：“洪洋啊！你赶快给你文小师叔讲讲你的惨痛经历。”
谢洪洋嘴角抽动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尴尬，他不情不愿的说：“是，我听文墨提出那个想法，就已经猜到你会这么做。”
谢洪洋搓了搓手，对文墨说：“我刚学符阵那会儿，孙堂主告诫我们不要擅自在五行属性的宝物上刻画符箓。我实在是太好奇了，而且当时那批师兄弟当中，我学的最好，他们不断的怂恿我。我就趁着一次外出的机会，买了一颗水胆石。回来之后，我就躲起来往水胆石上画符。结果……炸了。好在我事先有防备，没有受伤，只是把那间密室炸废了。”
文墨面无表情，他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无极宗地广人稀，房子那么多，炸毁一间两间也没关系，倒是谢洪洋这种勇于尝试的精神值得鼓励。
孙堂主突然严肃的说：“文墨，你不要想着去做这种尝试。虽然你有天赋，灵魂境界也足够，但是你接触符箓的时间还短，对于符箓的理解还很浅薄。我觉得等到你跟着宗主修行的那几天，你可以问问他，让他传授你一些失败的经验。他犯过的错误，你就不用再犯了。”
文墨觉得孙堂主有点幸灾乐祸，看来无极宗内部的氛围和上清宗相差不大。
“那我继续？”文墨认同孙堂主所说，他眼下只要专心的完成玄宗主布置的课业就可以了。
孙堂主看了一眼高悬的烈日，又揉了揉肚子，他说：“该吃午饭了，今天饭堂的菜没什么油水，不知道该不该去吃。”
文墨当即取出烤架，还有在进山之前买的肥鸡。本来是留着给白芷解馋的，但是看孙堂主的样子，肯定是知道自己烤野味的手艺，那他也就别矫情了，开烤。
孙堂主笑意盈盈，给了谢洪洋一个眼神，谢洪洋立即起身。
荤素搭配才能有滋有味，他去饭堂把那几样素菜弄回来。
谢洪洋走后，孙堂主说：“双成和谢洪江这俩小子，说了多少遍，你的烤肉堪称一绝。今天咱也尝尝，到底有多绝。”
文墨没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孙堂主对于文墨的不回应，他也不介意。这位高冷的上清宗掌教首徒是个话少的人，这事大家都知道，他并没有期待文墨能回话。
孙堂主看着渐渐旺起来的火堆，他又说道：“全谷主将五行谷的不传之秘都传给你了，我们无极宗如果藏私就显得不够大气了。符箓以符文为基础，符阵以符箓为基础，所以每一个环节都要扎实。这种道理也不用我说，我想说的是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阵随心成，一个念头便可以布下一座法阵。想要做到这一步，需要一个强大的灵魂，更需要对符文、符箓、符阵的极致领悟，尤其是对三者之间关系的理解。”
说着，孙堂主向着火堆点出一指，几个火焰符文从火堆中跳跃而出，迅速组成一只小巧的火焰麻雀飞向天穹。
“我没有修行过五行功法，但是并不影响我在火焰中找到符文。符道的精髓在于万物皆可为符。花草树木，山川河流，据典籍记载，有大能修士曾利用星辰布下一座星河诛神阵。此乃一座极为恐怖的杀阵，据说可以困杀神者境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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