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付好了钱，约定好下次拿电脑的时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女士，您累了吧，请这边休息一下，喝点茶。”
营业员很有眼色，热情的给桑晚端茶倒水。
又暧昧地看了临渊一眼。
桑晚坐下才发现，这桌子的位置，以及椅子摆放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临渊完美的侧脸。
桑晚对营业员比了这大拇指，这小伙，挺上道。
临渊不是没有感觉到那灼热的目光。
可每当他觉得不适，抬头去看人时，却发现那人并非一直在看她。
她也看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她慵懒地坐着，偶尔品一口茶。
目光流转，落在经过的路人身上，或者是对面的店铺，甚至红绿灯，似乎对什么都感兴趣。
她长的极美，不动的时候，如同完美无瑕的雕塑。
眼波流转时又仿佛旋涡，似要将人吸进去。
莫名地，他生出一种感觉，这女人对他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这极不正常。
临渊埋头，极力去忽视那个人的存在。
再一次抬起头时，椅子上已经没人了。
外面的天不知何时已经昏暗下来，华灯初上。
他怔了怔，莫名感到一丝失落。
“临渊，你到点了，可以下班了。”同事道。
“嗯。”
临渊收拾包，朝外走去。
外面很暗。
他走进人群，感觉自己即将被黑暗吞噬，也被人海吞噬。
可他依然没停，继续往前走。
高额的负债等着他来还，还有奶奶的医药费。
他不能停下来。
晚上8点，他还要去大排档打工。
走到巷口时，察觉路灯下有个人影。
是那个女人。
她靠在树下，一身黑裙，美得如同暗夜里的精灵。
她怎么在这？
算了，当做不认识吧，本来，他也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目不斜视地往前走，正要与女人擦身而过时，却被她拽住了衣袖。
“喂，急着去哪儿？”
桑晚勾住临渊的衣袖，这傻孩子，一脸倔强的样子，还真可怜。
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临渊往后退了退。
“有事？”
桑晚从身后拿出旧笔记本电脑。
“你其实能修，对吧？”
临渊没有说话。
桑晚勾了勾唇。
“我知道你能修，这么跟你说吧，这部电脑里有我非常重要的资料，所以我一定要把它修好。至于价格，你随便开。”
“至于修理费，全归你，也不需要跟店里分成。很划算，对不对？”
临渊蹙了蹙眉，这个女人很聪明。
不过，他确实需要钱。
“时间5天，费用一万。”
桑晚伸出手指：“3天修好，给你三万。怎么样？”
临渊如同看傻子一样看了桑晚一眼。
用两万块钱换取两天，这人，有病吧？
富贵病。
“成交。”
桑晚将电脑递给男主。
“那我先付一半定金给你？”
临渊：“不需要，电脑押在这里就好。”
桑晚笑了笑：“我是有原则的人，这一万五就先放我这里，我来帮你打理怎么样？”
“随你。”
临渊走出巷子时，回头看了看。
路灯下什么也没有了，只有树影孤单伫立。
……
桑晚在大学城逛了一会儿，逛到一条气氛不错的小吃街，吃饱喝足才慢慢往回赶。
果然，美食可以治愈一切，此刻，她觉得心情好多了。
孩子去了爷爷奶奶家，她今天不打算接。
她和王志还有些事要解决。
孩子在并不方便。
……
回到家，还没进门便听到一阵怒吼声。
还伴随着摔东西的声音。
“她竟然敢提离婚？她有什么资格提离婚？她一毛不挣都靠我养。还跟我提离婚？她也配？”
“是啊妈，她一个黄脸婆，即便跟我离了婚，还有谁会要她？”
“爸你放心，等她回来我一定好好收拾她，嗯，我一毛钱都不会给她，孩子……孩子你放心，她没有工作，是争取不到抚养权的。”
桑晚推开门时，男人还未收起脸上的狰狞。
四目相对，男人愣住了。
门口，桑晚静静立在那里，头发挽起，面容白皙。
这人还是那个黄脸婆吗？
一时间，王志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第一次见桑晚的样子。
那时，她也是一身黑裙，在晚会舞台上，她翩然起舞，美得如同一只精灵，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
他也是其中一个。
他对她一见钟情。
可她独独选了他。
他高兴疯了，如获至宝，心里满满都是她。
再后来，她怀了孕，有了孩子，她变得庸俗，变得普通。
原来，即便是女神，成了家庭主妇也会变成黄脸婆，索然无味。
她如同一朵花期很短的花，盛开的时候越是艳丽，凋谢的时候就更显得狼狈。
他每次看到她不修边幅，披头散发的样子，便会觉得当年的幻梦被人打碎。
他渐渐不愿意看她，对她越来越冷漠，越来越苛刻。
究竟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他陷入沉思，直到女子清淡的声音响起。
“离婚协议在这里，签字吧。”
他猛然惊醒。
随后，愤怒席卷而来。
“你又闹什么？都几点了还不做饭？还穿成这个鬼样子，自己什么身材不知道？丢人现眼！”
“我工作了一天回家连口热汤都喝不上。你说说你，钱钱挣不来，家家顾不好，你到底有什么用？”
男人找回了熟悉的感觉。
掌控一个女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贬低她。
把她说得一无是处，狠狠碾进泥土里。
她便会以为自己已经烂掉，以为自己除了依附男人，便活不下去。
他将她养在花盆里，每日狠狠踩踏，直到她发烂发臭，失去自我，彻底变成他的养料。
桑晚耐心有限，重重将文件拍在了男人脸上。
“听不懂人话？我说，离婚协议，签字。”
王志根本不信她要离婚，反而气笑了。
女人啊，妄图用离婚来掌控男人，逼男人退缩。
老套路了，他不会上当，更不会让步。
他退后几步，饶有兴致地打量妻子。
“哦豁，有长进，这次挺硬气？”
说着，他笑容消失，语气陡转。
眼里如同淬了毒。
“别装了，你就算舍得我，可你舍得孩子吗？再说，你爸妈会同意吗？”
“你想想，你若离了婚，孩子父母，全没了。你只能得到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到时候你去街上要饭不成？别闹了，快去做饭吧，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
王志走过来，想要拍拍桑晚的肩。
女人嘛，哄哄就好。
他本来确实一肚子火，也不打算轻易放过桑晚，可是她现在的样子有些不对劲，似乎真的下定了决心。
而且，她今天确实挺美，他又找到了点以前的感觉。
等会儿将人哄好，说不定可以做点什么，他们已经很久没有······
桑晚的耐心彻底耗尽。
在王志靠近之前，一个耳光甩在了王志脸上。
“这么不要脸啊，那把你脸揭下来做成皮鼓玩儿吧。”
说完，又是接连几个耳光。
一切发生的太快，王志愣住了。
实在是太出乎意外，他从未想过一向窝囊软弱的妻子会对他动手。
好一会儿，他才猛然暴起，扬起手狠狠抽向桑晚。
“贱人，敢打老子，你不要命了吗？”
然而，他的巴掌并没落到桑晚脸上。
桑晚一个擒拿就将男人摔在了地上。
然后，便是一场单方面的暴打。
桑晚虽然没了一些记忆，可武力值是她的标配，每个世界都会自动带上。
半个小时后，男人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
桑晚：“怎么样，离婚不离？男人啊，就是欠打，一顿不行就打两顿。”
王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今天的晚餐就是这些了，给你点时间考虑。不同意的话就打到你同意为止。”
地上的男人已经没力气挣扎了。
可他还是固执地摇头，不肯签字。
“好，不急，咱们慢慢儿玩儿。”
桑晚将男人绑在了凳子上。
面前就是离婚协议，什么时候答应签字，什么时候放人。
面前有一杯水，插着吸管。
只要不断水，人可以活很久。
做完这一切，桑晚不顾男人愤恨的眼神，施施然地洗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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