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微微叹了口气，“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了。”
“快说快说。”上官月催促。
真拿妹妹没办法。
“明山一号院，是我师父的，他自称六雨仙人。一个怪老头，小时候他见过你。本来他是想要你来做院长，被我挡下来了。”时隔多年，他终于向妹妹坦露这个秘密。很多时候想起这事，他都会升起愧疚感，觉得是他抢了上官月东西。
“怪老头？我怎么没有印象？”上官月完全记不得有这个事情，记忆里也搜索不到所谓怪老头的信息。
“月月，那时你才三岁多，而且你还睡着了。”上官明回想起当年，这么多年都没想明白六雨仙人为什么要上官月当院长。当年明山一号院已经声名远播。连他这个不足十岁小孩子都知道。
“这六雨仙人什么毛病？”
“当年我和你在花园里玩，你累得睡着了，我抱着你在树下休息，他就突然跑了出来。说让你继承他的院长位置。一号院，那是神经病呆的地方。当时，我好生气，想让我粉妆玉琢的妹妹跟神经病呆一块，门都没有！我直接抓了一把土朝他撒过去。”上官明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抽的什么疯，别人盼都盼不来的好事……
上官月怎么都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心里笑疯了，强忍着嘴角没咧到耳根。
“要笑就笑吧。”这黑历史说出来，还真是轻松很多。
上官月憋着笑，“二哥，那后来呢？”
“他说，不想让妹妹继承也行，让我继承。”上官明提到这个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上官月大笑，“二哥他是不是还威胁你了，你不答应就要把我抢走？”
“你怎么知道？”
上官月笑而不语。
她这个傻二哥才是六雨仙人合心合意的继承人。
上官明挠挠头，带着尴尬，“反正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上了他的贼船，跟着他学习。十四岁接管一号院那天，他交代让我多赚钱，好好打理一号院。隔天，他拍拍屁股走人，到现在我还没找到人在哪儿。”真是不靠谱的师父。当年，他一个未成年，接管一群精神病患，还要管一群神经病专家……
上官月突然有点心疼她二哥了。想对比，她的师父和师尊，一个个把她给宠上天了都。
上官月拍拍上官明肩膀，说了句，“二哥，这些年你辛苦了。”
上官明翻个白眼，“妹妹，能走点心嘛。太敷衍了！”
上官月大笑，“二哥，一号院你管得挺好的。”
好扎心怎么回事。
上官明没理妹妹，他摘下项链。
项链是华表的样子，看不出材质。
这条项链上官明向来宝贝得很。
他用力转了一下，打开了，掏出一张巴掌大的字条，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字细如纹子腿，肉眼根本看不清楚。
上官明摊摊手，他这会儿哪里找放大镜。
“哥，你等会。”上官月站起身向餐厅走去，在百宝袋里翻啊翻，还真给她找到了放大镜。
上官月拿着放大镜笑眯眯回来。
兄妹俩拿着放大镜，两只脑袋趴在一张纸上。
几分钟后，两人抬起头来，面面相觑。
放大镜下，一行字格外惹眼：如果有一天不幸上了顶楼，只要上官月，就能化险为夷。
六雨仙人，真是好算计。
这个人肯定是地宫老人，而且很了解盛璟。
上官月，很早就被安排好了。
没来由的，又一阵无力感。
据六雨仙人所言，顶楼的疯子都是地宫上来了，全都是科研天才，这里的每款智能商品放到市面上都是逆天的存在。
聋哑人，同样来自地宫上来，腐朽之气的失败品，他们命是捡回来了，但又聋又哑，而且失去了记忆，单纯如白纸。
经过培训，被这群疯子当佣人使唤。
沉默良久，上官月才道，“二哥，姜除夕应该是和这里某个疯子达成了协议，他以为送你上来，你将必死无疑，而他趁机把一号院掌握在自己手里。”
“他的目标是地下室。那里有一间专门研究气体的科研室。我之前不明白研究什么气体，看来就是师父提到的腐朽之气了。”上官明平时只顾赚钱，医院很多事他都交给下属去做。
姜夏这个装疯卖傻的外人，把他架空了。
上官明悔不当初。
太过自负，让自己陷入这么被动的境地。
“师父给我的产业，要被我败光了。”上官明情绪低落。
“哥，你别担心，我让玄影来了，相信我，明山一号院不会乱。”上官月正了正神色，“哥，你知道为什么六雨仙人说我来了会化险为夷吗？”
对哦，差点忘了这一茬。
上官明抬起头，俊脸写满疑惑。
“因为他们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他们把那个人叫女王。”
“什么？”
上官月把笔记本电脑抱过来，打开盛璟的照片。
“妹妹。”
“她叫盛璟，看吧，连你也分不出来。”上官月把笔记本放在一旁，“我猜，这个人是我的亲生母亲。”
“啊？”
上官明反应不过来。
上官月站起来，收回了领域技能，她朝着门口喊了声，“蜡笔小新，带我去聋哑人的住所，我要去视察。”
“好的女王，请稍等。”
片刻，一阵敲门声，“请进。”
门自动开了，cos蜡笔小新的男人出现在面前。
上官明麻木了。
“二哥，”上官月又递给上官明一瓶丹药，说道：“没事把这个丹药吃着玩，恢复快些，等你行动自如，我们去会会那群疯子。”
上官月打着手语。
蜡笔小新眼神亮了亮，露出一丝笑容。
“妹妹，多加小心。”上官明恨死了姜除夕，下手这么重，没能保护妹妹就算了，还要妹妹为他费心。
——
上官月跟着蜡笔小新走过长长的走廊，打开最边的一个房间，门牌贴着“二次元空间”，设计这个的人，真是够中二的了。
她进门就听见机械音，“恭迎女王。”
蜡笔小新进门后，便走在了前面。
这空间一把旋转楼梯，向下延伸，墙面画着各种二次元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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