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等他们，就自己写了？”看来我们很好懂。
“是，我急性子，我们主任也是，所以我们俩就先写了，等着跟人家的资料对照着，那天我看技术科科长也去我们办公室看一眼我们写的框架了，不知道他们还出不出资料，猜想着就不出了。”
我有点气馁，不过自己也不是没收获，这样想心里就平衡一点了。
“能者多劳，自古就如此。对了，跟你说件事儿，我今年不能从高一开始带了，今年再跟一年高三。”我看他一眼，看不出什么来。
“嗯，怎么回事儿？”
“今年高二升上来的女老师怀孕了，提出来带不了高三了，于是教研组组长就找我谈话，说让我带高三，我考虑下，就同意了。没跟你提前说，抱歉。”
我不置可否，有关系吗？
如果我们俩继续，就有，但是也不会太大。
如果我们俩继续不下去了，就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不说点啥？”他继续问我。
“没啥说的啊，工作安排，你能接受，就没啥说的。”我有点意兴阑珊。
“嗯，我知道了。”我们俩还在继续向前。
我感觉到了我不认识的地方了，怎么一下子就不熟悉了呢？
“这是哪里？要去哪里？”我看着陌生的街道，虽然我对震西了解不多。
“我还以为你不问我呢？看看你坚持多久。”
切，小样的。
“我可以掉头回去啊！”我选择挑衅。
“别，这边有个板面店，做的不错，附近还有个小花园，很肃静，距离我家也不远，如果你想去我家看看，我带你去看看我家。”
我听完，感觉要石化了！
这么快吗？
“面可以吃，花园可以看看，你家就暂时不去了吧。”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物质上，我都没准备。
“行，你说了算。”我们俩背对着夕阳的余光，走到一个相对热闹一点的小商业街的地方。
下了车子，我们俩推着，这边店铺都不大，不过很齐全，做啥的都有。
看到那个板面的招牌了，屋外还放了几张长条桌，有人在吃面。
“你吃牛肉吗？忘记问你了。”他有点歉意，不过不深。
“吃。”
“辣椒呢？”
“吃。”
“烧饼呢？”
“你一次问完可以吗？”我有点没好气，他笑了。
“谁让你一路上绷着脸啊！”他还貌似委屈。
“我有绷脸吗？”
我觉得我只是比较严肃而已。
“有，我害怕！”他还假装哆嗦一下。
这时候，有个大块头男老板过来了，“两位吗？吃几块的？”
我疑惑的看着老板，板面论块吗？不是按份？
“哈哈，你看小姑娘傻了！”那个老板自来熟的样子，很招人厌弃。
我瞪他一眼，看向齐明辉。
“一份面，两块钱的牛肉，一个烧饼；另外再来一份半的面，两块钱的牛肉，一个烧饼。都要辣椒！”齐明辉说完了，男老板喊着号子进去做了。
“咱们在外面吃还是里面？”齐明辉看着我。
“外面吧，外面多宽敞！”万一里面油腻腻的，还不如外面吃饭舒服呢。
“外面怕有蚊子，我去找点草。”说着去旁边拿了一团草，说是草，点了之后发现不是，有别的味道，我不清楚是什么，味道还不算难闻。
“这是什么草？有点呛，但是不太难闻。”
“是艾草，驱蚊的，人吸了也没坏处。”旁边有人回答，我和齐明辉看对方一眼，点点头，表示致意。
板面端上来了，宽面，肉块是四方的，看着不少，几根辣椒红黑色，躺在碗边，还有几根菜叶，看不清是啥菜叶，烧饼是那种类似螺丝饼的，看着就酥脆好吃，有点葱香，让人食欲大振。
齐明辉递给我一双筷子，督促我，“赶紧吃，先吃肉，再吃烧饼就辣椒，面最后吃！”
我想着，跟我以往吃东西的顺序不一致，我一般都是把最好的留在最后吃。
我先吃了一口烧饼，酥、脆、香、鲜！然后再吃根辣椒，咸辣香再跟烧饼的味道混合起来，真是不错，太棒了！
我享受的表情逗乐了齐明辉，“这么好吃啊！”
“嗯，”我嘴里还有烧饼，只能含混着点头说一个字。
“再吃口牛肉，你会觉得比烧饼还好吃。”齐明辉自己筷子也不闲着，然后怂恿我吃牛肉块。
我夹起一块牛肉，放到嘴里，哇，确实，那种肉香、软烂、还厚带一点点筋头地方的弹性，让我差点咬了舌头。
于是我一口肉、一口烧饼、再加一根辣椒进去，满嘴的香味充斥着唇齿间，那种幸福，真的太棒了。
“老板，再来几根辣椒！”齐明辉看我碗里的辣椒没有了，就冲屋里喊。
“来咧！”冀北市特有的带儿化音的口音，婉转着从窗户飘出来。
然后，老板壮硕的身躯晃悠出来，一手端着一个小盆，另一只手拿着勺子，“谁还要？”
旁边有人接着喊，“这里！”
另外一边也有喊的“我这里！再给我加两块钱牛肉！”
老板这边忙着往外撒辣椒，那边答应着一会儿去拿牛肉，一群人此起彼伏的声音，在逐渐暗下的夜里飘荡。
“快吃，凉了就油腻了！”我左右看着，齐明辉督促我吃饭。
“好吃了下次再来！”他还不忘记承诺。
我点点头，然后继续吃，齐明辉说的对，最后面剩下不少，幸好先吃的肉和烧饼，不然剩下了多难过啊。
我想去交钱着，被齐明辉抢了先，老板还对着我们俩说，“小姑娘也可以把钱交了，下次来了就直接吃。”
齐明辉翻个白眼，“大哥，我怕你忘了，再跟我们收钱！”看样子，齐明辉吃过不少次了，很熟悉的样子。
“哈哈，忘了也没事儿，你肯定会记得、也会提醒我啊。”老板很爽朗的笑声，从屋里传了出来，在空中盘旋。
“走吧，他很爱开玩笑，来过两次后，他就熟的不得了，那人记性特别好！来过一次的人他都记得，这点我顶佩服他。”
估计齐明辉犯了职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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