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咳嗽几声，缓过音，“好的，除了章鱼老师跟飞象老师要求更换搭档，还有老师想要更换吗？”
小凤环顾四周，白罗跟烟嗓的手臂也随之举起。
“好的好的，我知道你们两对都要换。”小凤知道这两对的猫腻，不强求这环节的买卖，毕竟下一个交换更精彩。
他环顾四周毕，确认就这两对要互换，“好的，飞象老师要跟谁换。”
陈牧川接过麦克，理直气壮：“跟白罗。”
小凤坏笑一声，“好的，那烟嗓老师跟谁换？”
烟嗓接过飞象递过来的麦克，不踩小凤布下的陷阱，直言：“不换。”
“什么？”白罗还没反应过来，平常灵敏的大脑在刚才晕乎乎中，还没回过味。
站在旁边的章于低头，帮烟嗓解释道，白罗才缓缓点头。
小凤见，嘻嘻笑道：“好，恭喜飞象老师跟白罗老师交换。”
小凤顾完这头，转头就接下一个流程，“搭档确定下来，那第一组的老师们，可以交换玫瑰了！”
第一组老师很干脆，双手交换；第二组老师钻空子，单手交换；第三老师望望手，没份了，选择出单脚。
第四组的白罗嘿嘿笑着，隔空与烟嗓互投玫瑰。
章于与陈牧川对视，章于还没想出什么方法交换玫瑰，陈牧川已经把树枝往嘴巴一咬，下巴抬抬。
娇艳的玫瑰被去除了刺，深绿的枝干横在红润唇瓣间。熟悉的双眼，依旧星光闪烁，眼底有笑。
章于盯了稍晌，若无其事的忽略身边渐大的起哄声，选择徒手接住。
他有样学样，咬住玫瑰，俯身。
陈牧川瞅眼章于的眼神，嘴角撇撇，伸手拿取玫瑰。
章于张开嘴，转移视线。他搭在身旁的手，抬起安抚地摸摸棕色脑袋。
很快场地里灯光变暗，属于舞曲的音乐响起。10位老师两两成组，在垫子上随音乐的节奏摆动。
陈牧川看着章于僵直的扭动身躯，抿起的嘴巴没忍住，松开来，畅笑出声。
结结实实的手掌再一次附上棕色脑袋，这次是带有无奈之意。
关注着相遇的粉丝公屏：噢噢噢噢，KdL！\/要是章鱼老师嘴巴接就好了。\/想得挺美……
经过时间发酵，穿插歌唱节目、乐器演奏节目，小凤翻翻节目单，拿出张手卡放在最上面。
他走上台，“喜闻乐见的游戏环节，它又又来了。”
“第二轮小游戏，抱团游戏。”
“顾名思义，就是几位老师根据主持报出的数字，抱成团……”
这轮小游戏陈牧川与章于没有被选中，陈牧川作为观众乐呵呵地上前捣乱。
结果捣乱结束一看那惩罚，瞬间泥鳅似地滑出群众，直奔章于处，拉上他的大手躲到最后面。
才第二轮惩罚，就这么离谱。陈牧川简直想来句，有病，药别停。
但俗话说的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自那以后，老老实实上台唱完节目就窝回角落的两位老师，再次被公屏的激情粉丝们想起，开始在公屏呼唤她们最亲爱的小凤老师。
时刻关注公屏信息、场地战况的小凤，经公屏提醒，四顾环视却没看到对应的两位，“你们找找那两位在哪，我没看到。”
公屏弹幕立即蹿出指路明灯，小凤对照着地标望过去。
麦克对准他嘴巴，大声呼唤：“那边，那边角落，飞象，章鱼老师。”
正跟章于低头说话的陈牧川，抬头望去。
一看这情况，他手遮嘴巴，眼神略带迷茫，喃喃自语地说：“这人，我都躲这么隐蔽了，他还能找出来？”
不是他不想参与游戏，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实在是游戏过程竞争激烈，输家的惩罚，有些陈牧川看得都头皮发麻，可赢家的奖励他跟章于老师又不需要。
已经过去的惩罚就有，上台跳女团舞，上台摸大冒险奖券，现场开小火车，摸箱猜物。
赢家的奖励：晚风有约量身定制歌曲一首，晚风有约活动出席名额，晚风有约置顶卡时间半个月，晚风有约的歌单黄金档时间。
可能因为跨年晚会的高人气，还附上直播的噱头，晚风的跨年直播间，在线人数逼近20w，近乎把所有关于语音厅的流量尽数吸拢。
这到场参与的老师，不得发挥毕生功力，明年成龙还是成蛇，就看今晚有没有入粉丝们的眼了。
这，陈牧川跟章于更不好去打扰其余老师的发挥了。两人佛系得很，现在佛系到粉丝都看不下去。
坐在最外面的章于率先起身，回头示意，“走吧。”
“嗯。”陈牧川站起身，接话道。
站在小舞台正要宣布第6轮，最后轮游戏的小凤哼哼道：“你们两个，最后一轮了，划水了划了一晚上，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什么？\"走到近处的陈牧川，听小凤的言语没懂，况且，“不是5轮游戏吗？怎么还有第六轮？”
“临时应粉丝要求加的。”啸天跑上台，接过小凤递过来的麦克，充当临时主持。
啸天：“现在最后个收尾环节了，这轮结束，我们转场地，过跨年咯！”
心愿得到满足的公屏，屏幕上齐刷刷的过去“好”。
啸天拿着张白纸，由厅里资深游戏专家二胡老师临时想出来的的小游戏。
“第六轮小游戏，晚风cp考验。”
“参与人员是半小时前，由粉丝投票票选出来的6对cp参与。分别是相遇，千纸鹤，双份，粉蔷薇，58同沉，66组合。”
站在已腾出来场地中央的陈牧川听到这，就明白过来，为什么两人躲得好好的，怎么到最后被抓出来了。
合着是被粉丝们点名了。
章于凝神听啸天介绍规则。大致规则就是跟游戏名字一样，20道由粉丝出题的题目，5分钟内做完，然后公示。
啸天：“因为时间紧张的缘故，所以几位老师开始吧。”
章于环视四周，十几张桌凳，在右边挑了个靠边的。烟嗓紧跟其后，落坐在旁边。
他拿过充当考核官的小玖老师，喜笑颜开送来的2张卡纸，垂头视线往下。
1：请问两位老师的搭档成立日期是？
章于随手写下：9月7号。
2：请问两位老师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已经有多少天了？
章于在脑海中计算，写下：210天。
……
19：请问两位老师互送过礼物吗？送过什么？
章于思虑良久，还是写下最初陈牧川送的第一个礼物：戒指。
20：两位老师的初遇在哪里？
初遇，章于回想，在厅里，写下：晚风有约语音厅。
章于写完卡纸，想看看陈牧川，却发现他早已作答完毕，正注视着自己。
两人隔着过道，相视一笑。
站在高台的啸天，视野宽广，立马看到，“飞象老师，章鱼老师，你们是不是好了？”
“来来来，小玖老师帮忙收一下。亲爱的粉丝小朋友们，我们就从你们最期待的相遇开始看起吧。”
章于把手中卡纸交给来收的小玖，离开一会儿的目光，再度回到陈牧川身上。
啸天：“20道题目，不可能一一看过来的，所以相遇们，公屏扣数字了，我们就看个四分之一，哪道你们最感兴趣，扣哪道序号。”
公屏听闻，开始扣自己感兴趣的数字，一会会儿后，“10”占据高峰，逐渐扩大优势。
啸天望一眼公屏的提示，他回看手上拿的两张白色卡纸。
“好的，第10道题目是：两位老师彼此用一种花来比喻对方。”
“飞象老师是：厄瓜多尔黑玫瑰。”
啸天念完就疑惑，这什么意思，这品种，他示意飞象，“飞象，你要不要自己解释一下？”
“独立，坚强，勇敢，大致应该是这么个意思。”
花匠出声，手指间里笔尖旋转，还友情附送：“当然，也还可以理解为，章鱼是飞象，独一无二的爱。”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看不出来啊，小飞象，你这么搞？”
陈牧川骄傲地仰头，哼哼两声，远处的章于眼望对方，一弯嘴角。
啸天：“好，既然章鱼老师是飞象老师独一无二的爱，那我看看章鱼老师的答案。”
“章鱼老师的是：香樟花。”
这回，啸天不自己猜了，转头看向台下的“专业人士”。
花匠抖抖掉落的鸡皮疙瘩，帮忙解释：“我知道你们肯定不想听，那种赞美的话。”
“这个应该是，你是我的独一无二，想永远保护你，谁也不能代替你。应该是这个意思吧，章鱼老师，是不是？”
面对花匠的询问声，章于面具下露出来嘴角牵起，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但对于粉丝们来说，这就够了！在她们眼里，不否认就是承认。何况这一对，苗苗头头迹象这么多，很难不让人多想几分。
满屏幕还在刷的数字，瞬间被'啊'字大军，占领。
坐在陈牧川旁边的小凤，愤愤地把笔一摔，提供节目效果：“你们两个这么填，让我这个就写了红玫瑰的怎么办？”
“哈哈哈哈哈。”旁边听见的老师们，瞬时乐开花。
某不知名老师大吼：“没事，小凤，你就是摘把野草，封者都会夸它生机勃勃，绿的好看。咱靠的是知识吗？咱靠的是人！”
这话落下，本就还在笑的老师们更是爆笑四起，公屏也是哈哈大笑。
啸天：“好了好了，暂停暂停，来看下一个。”
“第一题是：请问两位老师的搭档成立日期是？”
啸天拿过两张卡纸，并排看眼，哦豁，“两位老师的答案出现分歧了，章于老师填的9月7，飞象老师写的9月8。”
陈牧川听见，困惑的眼神转即看向章于，眼睛眨眨的。章于核对时间记忆差，那会相遇官宣，过没过凌晨。他思考后，眼睛回视，点点头。
章于这一点头，陈牧川头下垂就开始思考，反思真的是自己错了？
啸天一览无余底下场面：“我说，两位老师，不用打什么马虎眼，这么简单的问题，两位都有分歧。看样子上题那什么玫瑰，香樟花的，简直朽木雕镂花。”
“受不住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出预料出现各位观看老师的笑声，尤属刚才的小凤嘲笑得最大声。
啸天：“那什么，两位老师要不要出个人解释下，为什么有1天的分歧？”
陈牧川靠台近，直接大声，干脆利落地回：“我记错了，你想罚什么？”
“哈哈哈哈。”自觉认罚的小飞象不多见，导致又是一波的笑声乍起。
“我不罚什么，看章鱼老师要罚什么？”啸天选择把惩罚权移交给另一位主角。
章于接到递过来的棒子，他看向等在那边的陈牧川，笑吟道：“那就罚，罚飞象老师，等会跟我一起跨年，愿意吗？飞象老师。”
“这算什么惩罚？”小凤头一个跳出来不服。
“要你管。“陈牧川怼回小凤，他趴在桌面伸头对章于，大声回道，“章鱼老师，我愿意。”
啸天：“……”
“行行行，这大喜之日，你们高兴就好，你们高兴就好。”
晚风有约公屏弹幕：
{？？？？啸天老师，刚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来着？}
{章鱼问飞象，你愿意吗？飞象说，我愿意。跪求那位姐姐，配上首结婚进行曲，满足我的小小愿望吧。}
{大喜之日，是大喜之日，相遇要笑死了。}
{相遇已经快笑得合不拢嘴了。}
……
欢乐的时间过得很快，几个问题下来，陈牧川与章于首先“脱逃”。
陈牧川拉着章于的手，不打算待大厅角落了。这趴小游戏过后，就是大家一起在沙滩放烟花。
金主爸爸给力，短短几天时间，已经拿下烟花许可燃放授权。
不过也就在跨年特殊时期，平常是不允许的，时间也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并且打来电话，尽量不要燃放超大型烟花。
陈牧川拉上章于，从东侧边的小径，直奔下去。
虽已是深夜接近凌晨，夏市的温度还处于20来°，即使深夜，也依旧。
舒爽的凉风迎面吹来，明亮的路灯照耀下，手臂紧紧相连。
就在陈牧川与章于走下小径不久，10来分钟的时间，啸天小凤等各位晚风的老师，吵吵闹闹地狂奔而下。
“各位大宝贝，小宝贝们，现在是去沙滩的路上，穿过这条小路，就是沙滩了。”
啸天主持沙滩烟花这一环节，举着手机东摄西拍，尽心尽责。
站在沙滩上，陈牧川早就赤脚踩在浅水里，身边陪着章于。
“飞象，你又偷跑！”小凤一马当先，狂奔过来凑热闹。
“没有，早1分钟而已。”
“滚，我最早下来，1分钟，我怎么没看见你？”
两人吵吵闹闹的，很快，打扫干净的沙滩上开始渐渐燃放起，火树般的烟花。
片刻后，晚风各位老师们对准中都时间，深夜23点59分50秒，开始倒计时。
“10。”
……
“3。”
“2。”
“1。”
“章于老师，新年快乐~”从水里出来后，陈牧川就被章于抱着放在旁边的木制椅上。
他俯身对准章于的耳朵，轻轻说道。
章于循声回望，“新年快乐。”
居高临下的陈牧川能轻易凭借投射的灯光，看清眼前人眼底的心情。
心花怒放的心情再也掩饰不住，陈牧川环顾下摄像的老师们，背转过身。
他一把扯落章于的黑色面具扔到椅子上，又摘掉自己的。
昂首目视的章于没有任何阻止，即使他看见了小朋友背后，那突如其来转过来的摄像，也没有阻止落在他唇上的水润。
并得寸进尺的把手掌，一只放到陈牧川脑后，更深得把人往下压，一只握在他腰间，扣住人。
晚风有约公屏弹幕：
{？？？？？？？？？？？}
{？？？？？？？？？？？？？？？}
{我，我，我……这两个人，演都不演了是吧？上来就开大？}
{啊啊啊啊啊啊，我喜欢，要是能把遮身形的衣服脱掉就更好了！我还想知道章鱼老师另外只手放在那里！}
{不是不是，我刚来，摄像老师就转镜头了？什么什么啊！}
……
转过身的摄像也没想到能拍到这一幕，赶忙调整角度，避开那块区域。
这就导致后面没关注到这个角度的粉丝，捶足顿胸。虽然有录屏版，但那里比得上现场版啊。
另边，一直关注着自家哥哥动向的小公举们。
奶昔站起身，双手挥舞：“嗷嗷嗷嗷嗷嗷，我就知道，我哥行！”
橘子不爱吃橘子更是大手一挥，豪气干云：“今天，姐请客，想吃什么点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
蓝天白云打趣道：“橘子姐姐，白马你也带我们去吗？”
“哈哈哈哈哈哈。”皎皎盈盈的笑声响起。
这边欢声笑语，那边飞象家大姐头，应酬中出来看眼情况，需不需要上个票什么的，结果就看到这幕。
牙都给差点咬碎。养了3年的白菜啊，才几个月时间，就被人叼了。
——
凌晨3点多。
章于牵上陈牧川，没有回山顶的别墅，回了在东南附近的家。
拉着人进门，落在身后的陈牧川还想问章于，为什么要回来这。
话未脱口，就被章于堵回嘴里。
他转身，双手抱起陈牧川，顶在玄关，密密麻麻的亲吻落在陈牧川的肩颈处。
陈牧川习惯地仰起头，任由滚烫的呼吸侵袭皮肤，断断续续地询问，“怎，怎么了，章于老师？”
章于没有回，只是抱着他，从玄关转道卧室。
……
“这是什么？”章于翻转过人时，借着月光，看见白净的腰窝处，有一行黑色的印记，哑着声音问道。
他手指搭上缓缓抚摸，指腹立马感受到颤颤地抖动。
黑色，笔走龙蛇的字迹，还有很熟悉，非常熟悉的姓名，熟悉到章于错觉自己什么时候在此处有过落签。
本就埋在枕头上的陈牧川，见被人发现秘密，更是鸵鸟似地塞入枕头内。
“陈牧川，你什么时候弄的？”章于低沉的声音伴随严厉的动作。
“小……小凤，给的。”颤颤巍巍的声音，急需呼吸机维持的声音。
“什么时候？”
“就，就昨天。”又被人翻转过来的陈牧川，目视盯着自己的章于，呐呐地开口，“你去放行李的时候，他给我的。”
“说……说，说很好用。”确实挺好用的。
陈牧川感受着温度，烫得人想哭。
……
凌晨6点多，极近天亮。
撩拨了虎须的陈牧川，还在“自作自受”。
他哑着嗓音憋足力气，哭诉，“章于，你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说了，吃饱了，吃饱了，你一点也不爱我！”
“爱。”章于叹息道。他俯下身，随动作的变化，更深一步探查心灵的港湾，对着殷红的耳朵。
“都到底了，你说爱不爱你？”
章于近距离凝视陈牧川的眼睛，直望他眼底的深处，一手轻柔拂过棕发，一手抓住腰部，往上扣，指尖正好放在腰窝。
往下面一点，黑色的字形贴质量良好，没有被盐分所消散。
笔走龙蛇是为章，刚劲有力是为于。
章于。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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