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帝国东北行省的无名小镇内，教堂的地下暗道中。
李凯的冰元素龙人分身悄无声息地跟在神职人员的身后，尾随他走进密室大门内。
‘居然没有触发警报？深渊间谍也太没有警惕性了吧？还是说【半神】层次的【镜花水月】瞒过了对方的警戒结界？亦或者……这是个陷阱？’
龙人分身一边在心中嘀咕着，一边在神职人员的身上留下【真实印记】，紧接着开始狂奔起来四下打探情报。
九界升华法杖的【极境升华】特性只能持续5分钟，但李凯事先用【普罗万象之主】模拟【命运之骰】摇出了6点，将其延长了75%，也就是8.75分钟。
即便如此他也必须抓紧时间，因为这片地下空间实在太大了。
好在【冰·镜花水月】的优点之一就是能用透明冰晶层模拟出消音板结构，所以他无需担忧奔跑时发出的声音会引来敌人的注意。
至于奔跑引起的地面震动……别忘了他可是【大地之子】啊！
地下空间虽大，但如今李凯的敏捷属性也不是吃素的，只用了两分钟不到就将除了最深处那栋有结界笼罩的楼宇外的全部区域探索完毕。
他发现这片空间内的深渊间谍并不多，粗略统计只有三百多人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人数太少，它们每一个人都很忙碌，搬东西的搬东西，搞研究的搞研究，几乎所有人都有活干，包括【传说】位格的安瓦尔，它居然也在搬运货物。
不朽大陆虽然有空间戒指这种魔法道具，但其储存空间还是太小了，没法做到几枚戒指就运输所有物资。
连堂堂【传说】位格的安瓦尔都需要干活，这说明整片空间里唯二没有干活的存在，肯定至少是【半神】位格的强者。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龙人分身没有尝试用【光照古今之眼】去洞察它们的属性，只能用这种办法来判断它们的实力。
两个没干活的深渊间谍，分别是在中央广场上扛着一座陨石小山做深蹲的肌肉男，它身上的肌肉线条夸张到能让罗尼流泪、施瓦辛格深夜买醉，龙人分身甚至能听到它每次绷紧肌肉时，虚空传来的不堪重负的呻吟。
另一位则是在右侧大厅内胡吃海喝的……肉山，原谅龙人分身无法辨别它的性别，实在是那臃肿到夸张的身躯，让人根本分不清性别，若非那肥头大耳的五官还有些人样，李凯甚至认不出这是个人。
如此一来，地下空间就只剩最深处的楼宇的情报没有掌握了，但这个地方有结界笼罩，他无法擅自闯入，只能等那名神职人员来替他探路。
就在这时，神职人员终于是找到了正在搬货的安瓦尔。
“安瓦尔阁下，请问您有策反【圣洁独角兽】的副团长吗？他跑到告解亭来找我，说他也暴露了要投奔我们。”
安瓦尔满脸懵逼，他什么时候策反副团长了？难道是上次喝醉了一起洗澡的时候？
看到它的表情，神职人员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连忙转身朝最深处的楼宇跑去，它必须尽快通知教主大人！
李凯站在不远处的房屋顶部目送它离去，手里握着“九界升华法杖”随时准备献祭宝石发动【极境升华】。
他身处的位置既可以看到中央广场的肌肉男，又能透过窗户看到右侧大厅的肉山，等借助神职人员身上的【真实印记】确认了里面的情况后，他就立即发动【光照古今之眼】洞察这些家伙的具体情况。
火急火燎跑到楼宇内的神职人员，看到端坐在主座上的高瘦人影顿时一愣，居然敢坐教主大人的位置，不想活啦？！
但下一瞬间，他脸上便显露出了一副虔诚的模样，对着高瘦人影毕恭毕敬地汇报起了外界的情况。
高瘦人影闻言点了点头，站起身冷声下令道：
“看来这里是暴露了，通知所有人立即销毁资料，带上物资准备转移，至于里克曼和什纳……我亲自通知他们。”
高瘦人影站起身拿着长满棘刺的漆黑鞭子走出楼宇，灰袍起伏间露出干瘪枯瘦的身躯和遍布体表的狰狞疤痕。
李凯看了眼【极境升华】的持续时间，发现还剩下1分多钟，便不着急发动【光照古今之眼】，想再尽量多收集一些情报。
只见高瘦人影先是走到中央广场，二话不说就是一鞭子扫出打在肌肉男的背上。
“别锻炼了，赶紧撤退！”
里克曼眉头紧锁看了她一眼，双手一扯将陨石小山撕碎，随后一言不发地走向最深处的楼宇。
高瘦人影耸了耸肩，转而走向右侧大厅。
此时【极境升华】的持续时间即将结束，龙人分身卡在最后的时间点发动【光照古今之眼】查看了三人的属性面板，随后身躯化作冰雕迅速融化。
高瘦人影、肉山和肌肉男全都是【半神】位格的强者，等级分别是LV78、LV75和LV73。
万米高空之上，接收到元素分身消散后传回来的记忆的李凯本体，立即将其公开出来给另外四龙查看。
【元素分身】只是个S级技能，所以李凯没法透过地下空间结界感应到分身的情况，但是分身消散后属性回归的过程可不是结界能阻拦的。
“这个据点里就三名半神，白等这么久了，走吧，是时候打爆它们了！”
脾气暴躁的冰属性巨龙雷塞尔按耐不住了，怂恿着众龙一起莽上去。
“咳咳，我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深渊间谍都是桀骜不驯之辈，这点从里克曼被鞭挞后的表情就能看出，而那道高瘦人影虽然等级最高，但实力并没有明显强于其他半神，凭什么能让它们信服听从。”
李凯干咳两声出言提醒道，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次试探是不是有些过于顺利了？
深渊间谍组织的警惕性要是真那么差的话，又怎么会让不朽大陆各大势力无可奈何呢？
“你说的也对哦，确实有些奇怪。”
光明巨龙阿卡迪亚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只要事情不涉及女精灵，她的智商就还是在线的。
“要不我们就在外面守着，等它们转移的时候截杀就好，一方面还能等其他支援到达，一方面如果遇到什么危险还能及时撤退。”
见众龙若有所思，李凯连忙提议道。
“附近的巨龙就我们几个，族长们已经动身前往星界与神明讨论抵御深渊入侵的事宜了，再拖下去也不会有支援抵达的，而且万一它们躲在据点里直接用传送阵走，那我们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至于阴谋和陷阱……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都只是浮云罢了。”
就在这时，在场众龙中等级最高的土属性巨龙琳迪斯发话了，阿卡迪亚瞬间倒戈应和道：
“你说得对，还是冲进去吧，免得深渊间谍们逃跑了。”
李凯见四尊【半神】们都蠢蠢欲动，自知缺乏有足够说服力的理由是无法阻止祂们的，也只能点头同意直接杀进去。
出发前，他将深渊方三尊半神的影像发给了‘日月当空’，让她尽全体玩家之力查询这仨的情报。
“我们走！”
李凯一马当先将众龙护在身前，悄无声息地从【次元胃囊】中取出了某样东西攥在爪心。
与此同时，地下空间最深处的楼宇内，前任教皇特里斯顿抬头望着天花板，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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