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杀了她，对吗？”
一周后，汉北市公安局审讯室内，两名警察冷冰冰地问道。
“对……不是，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没想到……”
坐在对面的聂世存，眼睛瞪得大大的，却没有一丝光彩，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他的表情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整个人都显得无比脆弱。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亲手杀了曾经最爱的王馨雨。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住情绪，可以用理智来解决问题，但当他看到她嫌弃自己的那一刻，所有的怒火都涌上心头，让他无法自制。
现在，他后悔不已。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原谅自己的行为。他不仅毁了自己的人生，还毁掉了那个他曾经深爱的人。
与此同时，王馨雨的母亲李丹在得知女儿身亡后，也是悲痛欲绝。
如果说，丈夫王文皓在两年前被处以死刑（详见第187章），属于罪有应得。毕竟他曾经做过坏事，最终也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而现在，女儿的死纯属无妄之灾。这让李丹感到无比痛苦和自责。
按照规矩出殡后，李丹来到丈夫和女儿的墓前。她静静地站着，目光凝视着墓碑上的名字。泪水不断地流淌下来，她无法抑制内心的悲伤。
然而，尽管心如刀绞，李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作为一名医生，她还有责任照顾更多需要帮助的人。丧假结束后，她必须回到工作岗位上，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
李丹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仿佛在与逝去的亲人交流。她告诉他们，虽然她会继续努力生活，但永远不会忘记他们。最后，她默默地转身离去，留下一份深深的思念。
……
“这扯不扯呢。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刚搬到新校区时，李其乾还只是法医学专业的大四学生（详见第63章）。现在，作为一名实习法医，他对尸体的观察和分析非常敏锐，能够迅速地做出准确的判断。通过仔细检查尸体，他可以轻易地确定死者的死因以及死亡时间。
而王馨雨的情况则相对简单明了。她的死亡时间与报案人（一位环卫工人）的报案时间相近，不足二十四小时。这意味着案件发生不久后就被发现并报案。
经过进一步的检查，李其乾确定王馨雨的死因是锐器刺穿腹部。随后他在凶器上提取到了凶手残缺的指纹，把这一情况上报——聂世存在逃跑前，用毛巾擦拭过刀柄。
上报后，经过一系列排查，警察锁定了聂世存，便将其传唤。
现在，得知犯罪嫌疑人的作案动机后，李其乾感慨万千。
一旁的师父见状，让他少说话多吃饭，下午还要出去干活。
李其乾赶紧闭嘴，非常识相地吃着午饭。他现在是研二，距离硕士毕业还有一年。如果表现好，毕业后就可以留在本单位。
吃完饭，忙活了一大天，李其乾晚上赶紧去洗了个澡，回到寝室。
汉北大学在两年前规定，寒暑假期间，无论是本科生、研究生，都可以在经申请后住校。唯一不方便的是，不能使用学校食堂和浴池——因为寒暑假不开。
洗完澡，李其乾来到4公寓楼下，和下半年即将成为研究生的妹妹李希媛汇合。
和哥哥相同的是，李希媛也是选择读本校本院的研究生；不同的是，她的暑假打算在家乡冰城过。
受暴雨影响，李希媛回家的行程被延误了一周。现在，她买到了今晚飞到冰城的机票，李其乾帮她拿行李，看着她坐上网约车才离开校门口。
……
“是，老师。我现在就去。”
接完钱教授的电话，已是研一学生的夏羽钧嘟着嘴，对凌薇说：“姐姐，来活儿了。导师要我现在去他那边干点活。”
凌薇惊讶道：“这才6月初，你们就开始准备论文了？我们7月份才开始的呢。”
夏羽钧耸耸肩：“谁知道呢。”
第二天，和钱教授会面后，他才知道自己的任务——给犯罪嫌疑人做无罪辩护。
钱教授拍拍他的肩膀：“小夏，这次的前期工作由你来唱正戏，我负责检查。”
随后，钱教授解释说，这个犯罪嫌疑人犯的是谋杀案。嫌疑人家属找自己来做辩护，目的只有一个，尽量减刑。
钱教授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毕竟，夏羽钧还没有办过案。他和嫌疑人家属谈了一下，对方同意他带一个学生过来打下手。
“这个嫌疑人已经被羁押。小夏，你去监狱探视一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知道吧？”
“是，老师。”
夏羽钧话音刚落，钱教授拍拍他：“办刑事案件不比你做生意，可以达成妥协。你要尽最大努力维护你当事人的权益和诉求。”
夏羽钧点点头，来到监狱探监。
……
“怎么是你？”
看到夏羽钧以辩护律师助手的身份到来时，聂世存有些懵。
高三时，他们是同学，是对手，是情敌；两年前，他的父亲和哥哥被确定，是杀害夏羽钧的主谋；现在，夏羽钧成了他的辩护律师，虽然是以助手的身份前来。
夏羽钧拿出凭证，证明自己是代表钱教授来的。他表示，聂世存的妈妈希望她的儿子获得减刑，所以需要聂世存好好配合自己。
和一般的嫩律师不同，有了在商场厮杀经验的夏羽钧深知，这不是大谈正义公平的时候。
在大四时，钱教授教导过他们：“真相有警察，正义有检察官，公正有法官。律师的职责是维护当事人的利益，而不是越俎代庖。”
于是乎，夏羽钧根本不说废话。首先询问本案的情况、警察在问讯时的回答内容、警察有没有刑讯逼供等情况。
聂世存对此一一作答，随后顿了顿，对夏羽钧说：“夏羽钧，我理解你了，离开王馨雨是对的。
但是，这不代表我不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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