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教练满头是汗带着场长到了现场。
“郝场长，不好意思让您跑一趟。”
叶凡笑着打了声招呼，准备这次比赛的时候他与郝场长见过面。
“你好，叶队长。”
郝场长连忙上前一步主动握手。
“这是我们厂的陈科长，这次比赛的总指挥。”
看到郝场长到了，叶凡倒是不着急了，向他引荐起来。
郝场长按个与陈星等人握手致意。
“小叶啊，你看郝场长也到了，是不是该解开这个谜底了？”
陈星看着叶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着问了一声。
这么多年的经验，他发现赵晓光看到郝场长到了之后明显有些不自然。
“好的，陈科长。”
叶凡点了点转身看向郝场长和教练。
“郝场长，这次事发突然，而且我们领导担心因为此事造成严重的影响，所以只能请您过来一趟。”
“应该的，叶队长。”
郝场长看着叶凡面沉如水，郑重其事的样子连忙回道。
“事情是这样的......”
叶凡简要的将经过描述一遍，郝场长听过后看了看现场的环境后眉头紧皱。
“叶队长，目前来看这件事确实有些蹊跷。我不是怀疑谁，但是如果真的有未使用的子弹流出去，这个影响确实有点大。只是......只是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事情虽然不小，但是对于郝场长来说，目前跟射击场关系不大。
叶凡笑了笑后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请郝场长来主要是想当着您的面问这位教练几件事，也请您帮忙做个证。”
听到这句话，教练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负责指导你们使用，你可不要瞎说！”
看到教练有些惊慌，叶凡突然盯着他问道。
“您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我想问下，刚才你在指导我们那位领导时，子弹有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
教练听后微微转了一下头，看向射击台沉思起来。
这时候叶凡也不着急，因为他能看到赵晓光的脸色有些发白。
“应该没有，但是......但是我可没数一共多少粒子弹，这些子弹都是你们之间交接，我可没有经过手。”
教练沉思半天后回道，一副撇清责任的态度。
“好，既然您说没有接触过子弹。那么我想问下，上一个人射击完后你检查过那支枪吗？”
对于教练模棱两可的回答，叶凡没有追问，而是换了一个新话题。
“肯定检查啊！连弹壳我都要收走的。”
听到这个问题，教练毫不犹豫地回道。
“好的，也就是说现在那支枪应该是空的，对吧？”
叶凡挑了挑眉头，笑着看向教练问道。
他看似无意的瞧了赵晓光一眼，紧握的双手开始有些颤抖。
“肯定是空枪，上次射击完我刚才检查过。”
教练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
叶凡等得就是这句话。
这个好字还没落地，叶凡箭步上前直接拿起手枪。
“你要干什么！”
赵晓光突然大声喊了一句，脚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我要干什么？我给大家变个魔术，还要请赵科长配合一下。”
叶凡掂了掂手里的枪，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晓光。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把枪拿好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有些惊恐的赵晓光连忙举起双手，做个防护的动作。
“看您吓得，刚才没听教练说嘛，这是一支空枪，不碍事的。”
叶凡满不在乎地回了一句，枪口看似无意地围着赵晓光左右晃了几下。
没想到，赵晓光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左藏右躲，好不滑稽。
陈星也看出门道，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叶队长，刚才赵科长说的对，虽然是空枪，为了安全枪口尽量不要对着人。”
一旁的教练好心提醒了一句。
“教练，我有件事不明白，如果现在这只枪如果有子弹，而且误伤了其他人，这个责任……”
叶凡颇有意味地看着教练，慢慢地揭开谜底。
“什么！”
再傻的人也能听明白叶凡的意思，教练当场冷汗就下来了。
现场其他的事都好说，如果自己核验过的枪出现意外，教练这一辈可就毁了！
不待多想，教练赶忙跑到叶凡近前。
“叶队长，您是说那粒子弹在这把枪里？”
“不知道！这事需要赵科长解释一下吧？”
叶凡看向赵晓光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跟我有什么关系，告诉你叶凡，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赵晓光看到事情败露，恼羞成怒地喊道。
“好！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枪里的这粒子弹上应该还有你的指纹，要不让公安局检查一下？”
看着赵晓光的样子，叶凡笑着问道。
“就算有我的指纹也不能证明就是我放进去的……”
听到要报警，赵晓光气势立刻下来了，狡辩的声音越来越小。
“算你嘴硬，子弹上有你指纹的话，说明不是上次射击时遗漏下来的。而这粒子弹不是放进去的，那就只能是这位教练喽……”
“哎呦喂，郝场长，这里面可没有我的事啊……”
教练这下着急了，刚才只有他和赵科长在一起，自己是百口莫辩。
“对了！我没有碰过子弹，上面肯定没有我的指纹！报警！必须报警！”
教练突然想到自证清明的方法，眼睛一亮大喊道。
现场所有的人都看明白了，默不作声到看着赵晓光。
赵晓光如同霜打的茄子，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我……我想起来了，刚才学习的时候好像装进去一粒子弹，我这一着急……对就是一着急就给忘了。”
他断断续续找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你放屁……你可坑死我了……”
听到如此蹩脚的理由，摆脱嫌疑的教练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
“赵科长，这粒子弹是您装进去的？”
一旁冷眼看着的郝场长，严肃地问出大家都想确定的问题。
“是……是我记性不好。”
赵晓光喃喃地回道。
“好了，陈科长，那这件事跟射击场就没关系了，希望您一会给我个说法，我们就先回去了。”
郝场长笑了笑带着教练扬长而去。
“陈科长，您看在我任劳任怨的面子上……”
看到外人走了，赵晓光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面子？你还有吗？红星轧钢厂的面子都让你丢尽了！”
板着脸的陈星从嘴里恶狠狠地挤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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