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上之前的历史呢？”洛烆询问。
宋瑜耸肩，“我也不知道，管理局几乎没有这方面的资料。”
洛烆惊讶，“逍遥宗也没有吗？”
宋瑜摇头，“逍遥宗关于那段历史记载也只有只言片语，在历史中，那被称为远古时代。”
远古时代，还未有术士诞生，甚至在更早之前太上还未出生，那段历史自然无人知晓。
只知道，那个时候的修行者，名唤“炼气士”，也就是后世术士凡阶这一阶段。甚至那个时候，人类文明还处于萌芽阶段，连部落都未曾出现。
“可惜，”洛烆叹了口气，追寻历史，意义重大。
按目前的推测，所谓灵绝，就是天道的自我重启和自我轮回，五百年一次小重启，千年一次大重启，三千年一次轮回。
那么，远古时代，就是最接近上一次轮回的岁月，或许能知道上个轮回的秘辛。
上个轮回中，有人类这种生物吗？现在的人类是否是上个人类文明的后裔，若是的话，上个轮回的人类是败了吗？
可若是上个轮回没有人类，却细思极恐。
“滴滴——”洛烆和宋瑜取出钦天令，上面投射出一行字。
【龙皇发起钦天大会，请各位会员三小时后准时参加。】
……
洛烆和宋瑜登入“玉京”系统，这是虚拟世界。
钦天会举行会议，分为小会和大会。小会三年一次，人数至少十分之五，特殊情况有特殊规定。而大会则不固定，一般有某种决定人族命运的大事才会举行，人数至少十分之九。
小会散漫些，众人在玉京里各找各坐，反正不面对面声音也能被其他会员接收。而大会要严谨些，所有会员齐聚一地，面对面交谈。
此事举行的地点，乃是一处宫殿，众人分为两排相对而坐，而龙皇至尊坐于上首中间。
众人盘坐在蒲团上，面前有一小桌案，上面或是摆着壶茶，或是壶酒，或是什么都没有，端看各自爱好。
由于大能之间的差距很模糊，不真正打一场，也不知道谁更强，所以一般是按照入会顺序排列，洛烆坐在最后方。
从后面扫一圈，将诸位人族大能的脸与脑海中的名字一一对应。
其中熟悉的倒不少，他年少时妖都大学的教授青龙关绘青，年少时的好友李太和，有过一面之缘的龙皇、烛龙和宋赖。
除此外，几乎只是略有所闻。要说还有关系的，也就逍遥宗的一位老者，那是洛鸢的师傅，但两者并未见过面。
龙皇沉声道：“召开这次大会，主要是因为，我打算开启一次大战。”
特意召开钦天大会商议，那这大战的规模和层次，不言而喻。
“敌人是谁？”有人询问。
“永恒之森，木道关。”
木道关，人族重界之一，与永恒之森的主战场。
“您这样做，无论成败，恐会激化两界之间的矛盾。”
按照目前人族的举措，都是拖延时间，让人族有更多的时间发育，培养出更多的大能乃至至尊。
“您想先下手为强？”坐在左侧首位的若木凝重道。
若木是司徒崆之徒，之前钦天会的代理会长，也是如今辈分最高的一位，已有五百岁左右，乃是与司徒崆同一时代的人。
按目前战局，最激烈的战场莫过于与魔窟和与山海界的主战场，两个战场时不时就有异族至尊隔空出手，而永恒之森的主战场，目前仅有一位异族至尊督战。
若是抢先出手，趁永恒之森人手不足之时，打个措手不及，可重创敌军。
至于为什么不是星宇和翰穹界战场，前者战况并不激烈，后者异族人口较少，取得战果相对永恒之森来说太小了。
“不错，”龙皇颔首，“继续拖延下去，灵绝五百后，纵使我人族大能再度一倍又如何，纵使再多两三位至尊，乃至十几二十位至尊又如何，命运并不会有丝毫改变。”
真正能影响人族命运的，是天阶术士。真正能改变人族命运的，是苍玄天术士那种术士之巅。
可一族之力，焉能与万族对抗。诸天万界的至尊太多太多了。
龙皇继续道，“何不如放手一搏，纵使最终败了又如何，也要杀出一片天。”
“不妥，战事若是升级，我人族经不起那般动荡。若是开打，别管结果如何，异族至尊将会全面下场，皆是人族重界，恐怕会全面失守。”
“那就全面失守，”龙皇冷哼一声，“将人族存亡寄托于异族至尊的一念之间，这本就是愚蠢。”
“可是……”
“没有可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有些人怎么想着，恐怕有相当一部分人，想着五百年后，放弃全部中小世界，甚至凡界，退守昆仑吧？”
说到底，人族保存战力，龟缩一方，的确能够苟活。
若木沉声道，“您是想，死战到底？”
“当然，”龙皇不会退的，纵使人族全体后退，她也只会向前。
这是她的性格决定的，也是她的道决定的。若她退了，她的术士之路也就止步于此了，甚至会出现下滑。
那样的结局，她宁愿战死。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悄悄交流起来。诚然，龙皇的话语权是最大的，但若是钦天会大多数反对龙皇的决议，也可以否决龙皇的提议。
“我赞同龙皇至尊的提议，死战到底，”宋瑜站了起来，高声开口。
众人不意外，好歹是师徒。
洛烆也紧接站了起来，“赞同龙皇至尊的提议，死战到底。”
众人也不意外，妇唱夫随。
关绘青和李太和站了起来，“赞同龙皇至尊的提议，死战到底。”
这下有人惊讶了，李太和倒是能理解，这家伙可是狂剑豪，成为大能以来，斩落五位异族大能，极其彪悍。
倒是关绘青，一向沉默，没想到如今也主战。
只是，很多人忘了，关绘青也是一路杀上来了，他的狂不比李太和差多少，只不过，他要更内敛一些。
而后，不断有人附和，当人数超过十分之四时，众人便知道，结果已定。
若有十分之八九，可否决至尊的提议。若有十分之七，或有波折但也可否决至尊的提议。
可若只有十分之六，至尊的主导权就体现出来了。
“既然如此，便已决定开战，主战的人随我出征，而沉默的人，便留守各重界吧。只是话我说在前头，战后利益分配，莫要蹦出来聒噪。”
“是，”众人齐声应下。
众人面色平静，无论是否后悔，无论是何心思，可那弥漫在宫殿内的战意，越发汹涌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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