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叙现在只有几个妾室，还没有娶正妻。
但袁叙的正妻之位只能留给刘慕，也只有刘慕当正妻可以最大限度帮助袁叙。
蔡邕虽然是当时世大儒，但是蔡琰的身份和刘慕的身份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只是袁叙现在还没有对外宣布去刘慕为妻，所以蔡邕并不知道这件事。
面对蔡邕半挑明的话，他明白蔡邕的意思，但袁叙这个时候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蔡琰、蔡母见袁叙不说话，都侧目疑惑地看着袁叙。
蔡邕话都说得这么明显了，袁叙依旧一言不发。
蔡邕还以为提到婚姻大事，袁叙这是害羞了，于是继续说道：“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承高，老夫有意将小女昭姬许配给你为妻，不知承高意下如何？”
袁叙小口喝一口酒，小心翼翼地试探性问道：“那个，那个，我说是如果，如果昭姬嫁过来，她一定要当正妻吗？不能当妾吗？”
蔡邕被袁叙逗笑，抚须道：“承高，你真会开玩笑，我蔡邕的女儿怎么可能给人当妾……”
“嗯？等下！”
“承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蔡邕此话一出，大厅之中无形的气温骤降。
蔡邕用着锐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袁叙，好像如果他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就要掀桌子打袁叙一样。
蔡母跟蔡邕一样，她此刻犹如一头保护幼崽的母狼，恶狠狠地盯着袁叙看，要是让她不满意，袁叙脸上估计少不了几道挠痕。
只有蔡琰一脸迷茫地看着袁叙，似乎没有听懂袁叙话里是什么，或者说她不愿意理解袁叙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长痛不如短痛。
袁叙只能起身，正色地说道：“实不相瞒，不是叙不愿意娶昭姬为正妻，实在是因为我已经有正妻了。”
“那人就是先帝的长女万年公主刘慕，只要待她成年，我就会娶她。”
“所以只能委屈昭姬当妾了。”
蔡邕这时才想起来，万年公主当初的确是在先帝驾崩之后，何太后说是让万年公主来荆州这边散散心，后面又发生诸多大事，也没有人在注意万年公主了，于是万年公主就了无踪迹。
蔡琰听到袁叙的解释，泪水止不住地哗啦啦地流了下来，浑身无力地靠到了一旁母亲的怀中，开始小声哭泣起来。
蔡母急忙安慰蔡琰，同时眼神中对着袁叙闪烁着一个大大的“滚”字。
而就在这时，从屏风之中突然跳出一个娇小的身影，杏目含春地大声说道：“姐姐不嫁，那我嫁啊！”
“当妾就当妾，只要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让我当通房丫鬟都可以。”
众人一看来人，正是蔡琰的妹妹蔡媛，蔡贞姬。
只见蔡邕脸色涨红，勃然大怒道：“滚回你的房间，再敢出来乱说话，我打断你的腿！”
蔡媛被蔡邕的雷霆之怒吓到了，当即小嘴一扁，俏丽的脸蛋上挂满了委屈，一双美眸上也充满了蓄势待发的泪水。
蔡母虽然也恼怒蔡媛瞎捣乱，但看到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忍心说狠话了，只是吩咐一旁的丫鬟道：“把贞姬带回房间去，没有我的话，不准放她出来疯。”
就这样，蔡媛一脸不情愿地被几个丫鬟给架走了。
此刻的大厅之上只剩下蔡邕、蔡母、袁叙、蔡琰四人。
蔡邕深吸一口气，稳定一下刚才发怒的情绪，叹道：“承高，老夫有点累了，你先退下吧，琰儿的事情就这样了，就当老夫今晚什么都没说。”
事已至此，袁叙也不可能死皮赖脸地待在这里，于是起身，郑重地对蔡邕说道：“既然蔡伯父累了，那我就不多搅扰，先行退下了。”
“但是，我有一句要说，当我第一眼看到昭姬的时候，我就已经对她一见钟情她了。”
“无论是为妻，还是为妾，我在眼中都是一样的，所以昭姬我是娶定了。”
接着袁叙深情地看向蔡琰，开口道：“昭姬，你愿意吗？”
蔡琰似乎没有听到，只是继续伏在自己母亲的怀中小声地哭泣。
这个时候，蔡母见蔡琰如此伤心，还不死心地问道：“你就不能娶琰儿为正妻？你跟那个公主又没有婚约。”
袁叙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娶万年公主是他提升名望，成为皇亲国戚重要的一步，不容更改。
虽然袁叙没有回答，但蔡母已经从袁叙的眼中得到了答应，当即变脸，冷声地说道：“我的女儿不可能给人当妾，哪怕你是荆州牧也不行。”
“还请你回去……”
蔡母话还没有说完，只听从蔡母胸口处突然传出轻微的一句话“我愿意”，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在场的众人还是听得真真切切。
说话之人，正是刚才泣不成声的蔡琰。
这是蔡琰第一次和父母提出不同意见。
蔡邕和蔡母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蔡琰，蔡琰从小就记忆超群，才思敏捷，所以自幼心性十分高，现在竟然甘愿给人做妾。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女大不由娘！
蔡琰之所以如此，一部分是她真的喜欢袁叙，欣赏他的才华，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刚才自己妹妹蔡媛那一番大胆的话。
只要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行了。
蔡邕今晚连续受到自己两个女儿的驳面子，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又再次下逐客令道：“承高，你先回去吧。”
蔡琰那俏脸此刻已经是梨花带雨，惹人爱怜。
蔡琰从蔡母怀中探出脑袋来，一脸恳求地看着蔡邕，希望他能答应。
要不是蔡邕乃是当世大儒，在士林名声颇高，袁叙哪来这么多废话，早就开抢了，而且还要抢两个。
蔡邕虽然没有像袁氏那样门生故吏众多，遍布天下；但他的弟子也不少，最为出名的就是东吴名相顾雍。
不过没关系，蔡琰一定会是袁叙的女人，娶她早晚的事。
袁叙不是圣人，尤其还是东汉末年，乱世的这个时代，在大汉十三州里，只要袁叙看上的，迟早都是他的。
江山、美人一样都跑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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