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顿了好一会，仿佛记不清一样，道：“我就想办法找亲朋好友借了钱，给他还清了赌债。后来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没敢再出去了。”
周琦冷笑：“哼哼！你确定是这样的吗？”
菊香兀自镇定道：“是这样的。”只是她的眼睛并不敢看向每一个人。
齐莹接话了：“你的记性看来不太好！”
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折扇，轻轻摇着扇子道：“还记得赖皮五吗？覃克文的表兄。”
菊香的脸色变得颓然起来。
“他带覃克文去酒馆喝酒，酒后调戏正好在酒馆喝酒的一个娘子，期间和人起了冲突，覃克文失手把那个娘子给打死。
酒家当场报了官，覃克文亡命而逃，后被赖皮五带到一个地方躲了几天，改头换面才出来，连名字都改成覃百劳，这才躲过了官府的追查。
但这只是他对呀宣布的大名，实际上，他还取了一个名字，叫擎天。他们当时所躲避的地方正是暗夜的分舵。赖皮五利用覃克文的这个把柄，强迫覃克文成为了暗夜的一个爪牙。擎天这个名字就是暗夜里的代号。暗夜的每一个杀手都会有一个响当当的代号。”
她每说一句话，菊香的脸色就更白一分，到最后她竟浑身颤抖，差点连坐都坐不稳了。
在场这么多人，震惊的不只有菊香，还有陆家所有人。
换言之，在场的人中，除了周琦和齐莹，所有人都震惊得无以复加，包括范靖宇。
是范靖宇派周琦和齐莹去调查的没错，可他俩也是刚刚赶回来，也没来得及向范靖宇汇报，所以范靖宇对这一切也是不知情的。
而对贺兰来说，不只是震惊，还有难以置信。她对这个名字记得很清楚，阿泰去调查传回来的情报里就说得很清楚，当年陆家那个灭门惨案正是一个叫擎天的人带头干的！
她嘴唇颤抖，指着菊香，道：“那么，当年那场对陆家的满门杀戮，是不是覃克文做的？”
菊香浑身一颤，惊恐道：“不，不是的。”
她眼里眸光一闪，这么久了，他们也找不到证据，夫君不在了，那赖皮五也早就在一场和木兰的对决中丧命，只要自己不认，他们也查不出来。
随后便跪在地上对着贺兰磕头，道：“夫人，我承认，我夫君就是覃克文，他后来也确实加入了暗夜，但他却没做伤害陆家的事，您相信我……”
“是吗？”周琦嘴角冷笑，“进来！”
大门开启，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菊香抬眼一看，惊得魂飞魄散，脱口而出：“赖皮五？”
赖皮五没死？
没错，进来的人正是赖皮五。
只是看他身上的衣裳到处是破洞，上面厚厚的一层污垢，看样子很久没有换洗过了。所以他一走进门，屋子里便有一股恶臭味传来，大家都皱了眉。
赖皮五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菊香，眼里的恨意怎么都藏不住：“好你个杨菊香，你们夫妇害得我被暗夜追杀，我差点没命，我今日便要杀了你！”
说着就要冲上前去。
周琦喝道：“慢着！”
赖皮五竟也听话，脚步就停了下来。
周琦似笑非笑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赖皮五愤恨地看着菊香，眼里几乎喷出火来：“当年，我带覃克文去了暗夜，帮他躲过了债主的追杀。然后覃克文求我推荐他加入暗夜，我经不住他哀求，同意了，恳求我的头儿收下他。
刚开始我的头儿并不想收他，因为他人长得矮小，也没有一技之长。然而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暗夜之主很关注陆家，便趁暗夜之主来分舵查看的时候，假装痛斥陆家老爷子残忍无道，诅咒他不得好死，这些话被暗夜之主听到了，就让我头儿收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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