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拒绝，在后续的时间线之中你确实拒绝了，而且还遭遇前所未有的苦难。”无面者威胁的说。
“是的，显然会这样，古神总是喜欢用无尽的苦难来威胁低等生物。”夜清明说：“仿佛这会给你带来巨大的优势一般。”
“事实上人类这是一种恩赐，你要知道人类的交流方式是如此的低等，利用声波的各种震动来传达信息，你们甚至都不能理解除了声波之外的任何信息，我愿意模拟这种低等的方式和你交流足以让绝大部分的低等生命感激涕零。”无面者说：“所以注意你的口吻，或许我会忍不住使用我所喜欢的语音。”
“血与火的锤炼么？”夜清明打趣的说。
“不，就此将你困在这个梦宇宙之中，让你的量子信息在空洞的无聊之中度过无数的岁月。与此同时我会将这个女人丢回到地球上，让她在绝望之中被鲜红耶提当做猪仔一般奴役，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无面者说：“亦或者我干脆直接将她的基因改造一番，制造出跨物种的形状出来。比如鸟身人面，或者蛇面人身，我可以在这个女人的神色发挥出各种想象力的造物出来。而你只能看着，我想你一定会喜欢这样子。”
“在某些时间线之中你肯定这么做了对不对？我就想知道在那些时间线中你究竟得到了什么好处没有？你是否成功的让自己免于消失？我十分的好奇，请问你能够告诉我结果是什么么？还是说你很喜欢和一直拥有着可能是这个宇宙最高价值之一的一只蝼蚁怄气？”夜清明并没有妥协，他知道自己手中的筹码，要让这个筹码发挥最佳的价值就不能有丝毫的退缩，更不能有任何臣服的事情发生，就像和鲜红耶提的契约一般，必须是平等，他得有在面对不平等时候的惩罚机制以及退出机制。
无面者许久没有说话，久到夜清明都觉得时间似乎过去了数天之久。
不过这一段时间，没有丝毫堕落的气息，小屋之中的光线依旧柔和明亮，只是从窗户里看不到外面的景色。这
“成为我的眷族，我将会眷顾着你，我能够将地球从那些高阶的古神眼中隐藏起来。”无面者在沉默之后终于放弃了他那傲慢的口吻。
“请告诉我你如何实现。这个星球已经被其他的古神眷族所盯上了，而鲜红耶提则是这个古神眷族的打手。”夜清明说：“仅仅只是打手便拥有着我们人类望尘莫及的科技，而遑论威慑着他们，令他们心惊胆战，谨小慎微的古神眷顾。只是古神的眷族便如此的强大，更遑论他们之上的古神，如果我猜测得没有错的话，鲜红耶提所连着的那个古神恐怕一个意念便可以让你灰飞烟灭。请问在这个情况下你要如何庇护我们？用谎言还是欺骗？”
“该死的人类，我说我能够做到便是能够做到。”无面者因为质疑而愤怒，但这种质疑却又是显而易见的辛辣事实。
“解释清楚你如何做到。”夜清明郑重的说。
“很简单，因为你们根本就不重要。”无面者说：“你们的恒星系处于一个空泡之中，在这里制造农场并不会拥有足够的产能，即便是宇宙共同周期已经发生的现在也不会使你们受到足够的关注。我可以在高维的层面稍微运作一下，令你们成为最后才会被关注到，也就是宇宙共同周期进入到最后阶段那个如同炼狱一般的场景之前你们都会是安全的。”
“最后阶段会发生什么？”夜清明问。
“一半以上的古神会在博弈之中被吞噬。”无面者说：“而在你们的宇宙之中，绝大部分的农场会被斩草除根式的完全收割，然后连忠心耿耿的眷族自身都会被当做燃料给收割。宇宙会陷入到百万年来最寂静的时代。”
“所有你如何活到那个时候？如果你不能保证自身的完整性又如何庇护我们？”夜清明尖锐的指出说。
“我活不到那个时候，我的体量还不足以被当做目标。”无面者没有隐瞒，而是直接承认的说：“至少在最后阶段之前我是安全的，甚至我们还能够在高阶吞噬的余晖之中汲取营养。我和你们一样，都游走在热点区域之外，行走在并不具多大价值的荒漠之中。这是我的优势，也是你们的优势。”
“糟糕的优势，但对人类来说已经足够了。”夜清明说：“我们经不起任何的风浪，只是鲜红耶提已经足够让他们灭绝了。”
“我已经给出足够的诚意了，人类，轮到你给出诚意了。”无面者沉闷的说。
“活下去，我给出的筹码就是能够让你活下去，而且可能还能够活得很不错。”夜清明说：“逃离者的家园，从黑石板上我得知到了这个概念，那是全宇宙之中逃离者都想要达到的家园，在那里，古神的影响力下降到了近乎为零，那也是宇宙之中能够不断在熵增这个大背景之下保证熵减或者熵增数值极低的地方。对于古神来说，逃离者家园就是一个个无法取得的富矿。”
“很好，很好，说下去。”无面者的声音之中透出了极度的贪婪，那种贪婪只有在想要一夜暴富的赌徒身上才能够听到。
“但逃离者的家园并不容易入侵，那是引力的怪物，是质量的终究产物，也是高维无可奈何的极限物理法则的体现。无论是你还是那些高阶古神都无法有效的掠夺逃离者家园的熵减，只能是从其中旁敲侧击，比如输送进入信息使里面的生命体相信九天之外更有万般险境，骗着他们的飞升。”夜清明说：“而能够飞升之人毫无疑问都拥有极为强大的熵减，但这个熵减与逃离者家园的体量全然不可同日而语，对于高阶古神来说并不是很有性价比。”
“可这是值得投入的地方，高阶古神在这里的投入远远超出你们人类的想象。”无面者忍不住插嘴的说：“那是足以让任何古神都为之心醉的极乐仙境，可以无尽索取的熵减神话。”
“是的，我可以给你带来这个神话。”夜清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会让你和逃离者家园之间建立联系，让黑洞的能量蒸发成为你的食量。让你如同那些高阶古神一般可以从黑洞之中榨取熵减，而你却不用似高阶古神那般付出巨额的代价。”
“如何做到？”达达尼尔的身子诡异的抖动起来。
“定向飞升。”夜清明说：“我会诱骗逃离者家园的生命体向着某个固定的频道飞升，就如同李仙那般，用尽所有的手段让自己变强，然后飞升而上，离开黑洞，离开逃离者家园飞入你的罗网之中。”
“你如何保证在进入逃离者家园之后不会反悔？”无面者根据具体的条件检索了一会说：“在不少时间线之中你反悔了。”
“你如何看待黑洞之中的时间线?看到一个时间被完全扭曲的时间线，你觉得那些投影在视界之上的时间线是真实的么？”夜清明反问的说：“别告诉我你们古神甚至对黑洞的认知还不如我们人类。”
“人类，我们知道的远远超过你，我看到了你的叛变，也看到了你的顺从，我甚至还看到你目前根本无法想象的状态出现。而这些都会是一个概率的问题，概率的实现很多时候需要一个契约来保证，一个我可以通过视界而惩罚你违反协议的保证，让你一旦违反就永世遭受折磨的契约。”无面者说。
“契约？”夜清明想都没有想的说：“不，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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