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书是过十二点后才开播。
她起得比较晚，十一点多钟才醒，吃了饭又睡了一觉。
【毓书喜欢的人鱼线：来了】
【珂毓：晚上好】
【毓书的歌迷：1】
【毓书要天天开心：hi】
毓书弄好她的几根刘海，开始涂口红，整个人的气色才渐渐变好。
“咳咳，晚上好。”
还没喝水喘口气，日常第一把连麦，piggg准时连过来了。
piggg上来就说道：“你怎么开得那么晚，刚9哥上线了。”
毓书叹了一口气，“我知道......”
她抱着水壶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想说什么，又有些无言。
piggg其实也没赶上，他也刚开播，都是弹幕告诉他的9哥今天上线了。
他点开阿莉的榜单翻看。
饶是有心理准备，还是没忍住抽气一声。
周榜上560w贡献值，9哥给阿莉刷得比他想的还多。
主要就这560w，连阿莉周榜前三都进不了。
恐怖如斯！！！
piggg自以为说得小声，“9哥真猛啊！”
毓书却应道：“是啊。”
【毓书喜欢的人鱼线 赠送 毓书阿 法国锁爱桥*1】（166鱼翅）
毓书：“谢谢鱼鱼宝。”
piggg站起来，有点懒洋洋小跑着。
【毓书喜欢的人鱼线：看了9哥的ip，变了，9哥应该是回国了】
所以，在国内的时间，现在开播算很晚了吧？大哥没来，也说得通的吧......？
毓书：“可能是吧，我不知道。”
谁敢相信，大哥刷了快300w，主播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加上。
她们只能摸寻着大哥上线的规律开播。
以前9哥也不是每天都来，有点像上班打卡一样，基本是间隔一天上线一次。
可能早点，可能晚点。碰不碰得上，全靠运气。
说9哥是个专一的人，在毓书开播前，他不会傻等，而是随缘点进各个直播间开始撒钱。
说他不是专一的人，毓书一开播又会看毓书，给毓书刷的鱼翅是最多的。
复杂的大哥，难解的心思。
piggg被166鱼翅拿下了。
走前还给人暗示道：“人来了，连我啊！”
毓书无语：“......ok！”
她觉得自己像个做任务的npc一样，连着接了几把洋葱芯、小虾肉等多多少少冲着大哥来的pk。
可让她们失望了，她们要等的大哥根本不见踪影。
毓书每把也只有几千分，吃药药也就吃几十。
1点的时候，她又进了车轮战体力局。
第一把六进五，鱼鱼宝上了2w多分，进了。
第二把五进四，珂珂宝上了3w多分，进了。
第三把四进三，歌迷宝和开心宝一起上了2w多分，进了。
第四把三进二，凝聚力众筹了2w多分，被淘汰。
毓书做了2分钟的平板支撑、35个仰卧起坐、30个波比跳。
一套惩罚下来，气喘吁吁。
多人局解散没多久，娜娜连过来了。
口口声声说着要存钱打晚上“舞蹈一姐”的人，直接10w分把毓书压死。
听到惩罚可能是臀桥时，毓书家又努力上了1w多分。
直到最后几秒钟。
毓书扣扣手指，没抱希望地喊了两句，“救命，光来。”
【上山的猴哥 赠送 毓书阿 超级火箭*1】（2000鱼翅）
【上山的猴哥 赠送 毓书阿 超级火箭*2】
【……】
【上山的猴哥 赠送 毓书阿 超级火箭*5】
“哇偶～”
“感谢大圣的5个超火！”
毓书终于开心了。
罚完娜娜后，毓书便没有出去pk了。因为她看得出刚才的pk打得比较吃力。
她家原本几个大哥，实力强一点的超帝猴哥大圣上山了，跟大圣相当的另一个国王大哥退鱼了，现在基本是鱼鱼宝珂珂宝歌迷宝开心宝几个公爵天天拉着她走。
以前她每天流水至少3、4w，偶尔大哥打上头了可以有5、6w。
现在没有特殊情况，比如9哥来了，或者挂在直播间的大圣也没有心软出手的话，流水就只有1、2w了。
从见过摸过的几十w，到如今的1、2w，心里的落差不可能没有。
毓书在直播间说说话，唱唱歌，发发呆，混到了三四点钟。
有点累了，她又开着直播间，去休息了几个小时，8点钟才回来。
这个点，她家在的大哥更少了。
歌迷宝明天有课要早点睡，开心宝在国内，陪她到三四点钟就很晚了，也已经去睡觉了。
珂珂宝喜欢挂着静音打游戏，很少发弹幕。
大圣则是越来越喜欢隐身，不说话根本不知道他在不在。
所以，当她重新回来时，只有鱼鱼宝还在兢兢业业扣着弹幕。
【毓书喜欢的人鱼线：早早早】
【毓书喜欢的人鱼线：欢迎毓书】
【毓书喜欢的人鱼线：休息了一会，气色果然比半夜时好多了】
【毓书喜欢的人鱼线：你吃早餐了没】
【……】
毓书：“欢迎鱼鱼宝。吃了两个包子和一点粥......”
睡了一觉，状态好了很多。
直播间人少，没什么弹幕，有点无聊。她便又打了几把pk。
有鱼鱼宝和过路大哥在，倒是有输有赢。
直到早晨档的硬柿子开播了——
星露连了过来。
4w分给毓书本来就单薄的身家顿时压垮了。
然后星露嚣张了9分钟59秒。
【上山的猴哥 赠送 毓书阿 樱花天使*1】（5000鱼翅）
毓书：“谢谢大圣！！！”
【上山的猴哥：最后一个存货了】
毓书笑，“没事。”
星露：“靠，刚我都看了，毓书打了好几把pk，其中一把连100分都没有，怎么打我就有分了？”
她忿忿不平，“猴哥你上的哪门子山啊！”
上哪门子山不重要，重要的是给别人的这个“上山”的信号。
他不上山，直播间那几个人又哪有上分的机会呢？
只有多多上分，才能被刷伤、被打空，然后被淘汰。
两个海外上学的青涩学生，一个海外上班还有家庭的大哥，一个国内中层条件都达不上的大哥。
他根本不用做什么，等待就足够了。
只能说，9哥的到来，无意中帮他推了一手。
因为他看得出来，观看直播打赏主播真的只是9哥的一个娱乐方式而已，实际上对发生的事没有过心，并不在乎。
而毓书以为的大哥卡着鱼翅谨慎偷塔，是上山后的心软，实则男人点礼物的动作是很随意的。
...
第二天陈伽莉去到电脑城的时间，不出所料，已经到下午了。
她素面朝天，穿着简单，白t加牛仔短裤。
手里正握着手机，耳机里传来男人低醇的声音。
好听，但她听不明白。
都是电脑设备相关的专有名词。
“......一会儿你把手机给店员，我给他讲。”
这个时候她的脑子倒是突然机灵了。
“万一，万一他偷梁换柱，给我的东西，跟好人哥你给他说的不一样呢？”
耳边沉默了几秒，语音通话被挂断。
陈伽莉：“？”
不等她发消息询问，屏幕很快弹出了一个视频通话。
陈伽莉张了张小嘴。
心脏倏忽变快，轻轻屏住呼吸，手指动了一下，就见屏幕顿时一变，出现了画面——一只谨慎且好奇的大眼睛，以及一片黑屏......
“？？？”
青天白日！
防着谁呢？好人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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