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福晋也知道了三爷府开园宴那天,弘晟耍赖骑汗血宝马险些害得十七阿哥坠马的事儿,自然后面万岁爷一口气赏赐了十五十六十七三位阿哥人手一匹汗血宝马的事儿,更是人尽皆知了。
弘晟从那之后就一直告病在家,再没有露出面。
福晋虽然是后宅妇人,但是这也意味着什么,福晋心里也清楚,弘晟怕是无缘三爷府世子之位了。
这应该才是三福晋病倒的真正原因。
易地而处,三福晋的绝望福晋是能感同身受的,此刻看着三福晋这般憔悴衰老,福晋更是心疼得厉害,一边伸手握着三福晋的手,一边柔声道:“姐姐务必要保重身子啊。”
保重身子,那就还有再度有孕的可能,弘晟虽然不中用了,但只要是三福晋生的,那不照样是三爷的嫡子?
自然不是庶子能比的。
看着四福晋脸上不作假的关切心疼,三福晋沉默,半晌,她轻轻点点头,沉声道:“多谢妹妹为我着想打算,我会保重身子的。”
一边说着,三福晋一边抽回了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儿,然后低声跟福晋诉起了苦:“妹妹你不知道,许是我今年命里犯太岁,实在是流年不利,弘晟出了那样的事儿且不说,开园宴当天我们府上膳房里头还死了个做菜的师傅,因为这事儿,三爷跟我发了好大的火,哎!真是再没有比我更倒霉的了。”
“什么?开园宴当天死了个做菜的师傅?”福晋闻言登时就吃了一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
是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
这也太不吉利了。
得亏三爷府那边瞒得滴水不漏,要不然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没准就有人添油加醋,也给三爷夫妇冠了个不吉什么的恶名,那可就太倒霉了。
不过就冲着三福晋愿意跟她说这事儿,也足以见得,三福晋是真的拿她当知心人,所以如此私隐也愿意分享。
这样让福晋放心了不少,因为之前三福晋没让她前往探望,福晋一度十分失望,总觉得三福晋好像待她比从前冷淡疏远了。
还好,原来只是她多心了而已。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怎么偏生就摊上那么晦气的事儿,”说到那个死了的师傅,三福晋就忍不住一脸厌恶,“还是我亲自从内务府那边挑来帮忙的,瞧着倒是老实可靠的,也不像是个身子有亏的,哪里知道那天就跟鬼附身了似的,突然就倒地不起,满嘴胡言乱语,口口声声说什么要把我们这些主子都杀光!”
福晋直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会有这样胆大包天的狗奴才?内务府从哪儿找来的人?!”
“哎,算我们倒霉,摊上这样的事儿也不好查,没得叫人以为我们三爷府都晦气呢,只能就这么算了,”三福晋叹息着摇摇头,然后又道,“也的确是晦气,出了这事儿之后,我三天两头做噩梦,每回都梦到那个赵尔登变成青面獠牙的恶鬼来找咱们索命呢!啧,你说晦气不晦气?”
福晋闻言登时浑身一僵,再开口就带着磕巴了:“赵、赵尔登?”
“是啊,赵尔登,就是暴毙的那个师傅,”三福晋点点头,抿了口茶,把茶杯放下,这才发现福晋面色似乎有些不对劲儿,随口问道,“怎么了?妹妹你认识这人不成?”
福晋身子更僵了,不过反应倒不慢,旋即摇摇头:“不,这名儿从来没听过。”
“原来是这样。”三福晋定定地看着福晋,然后点点头缓声道。
被三福晋这么盯着看,福晋浑身都不自在,更是带着心虚……
不,她为什么要心虚?
就算赵尔登曾经在他们府上伺候过,就算赵尔登被赶出府跟她……有那么一点点联系,但是,又不是她害得赵尔登在三爷府开园宴上暴毙的,她更没有教唆过赵尔登!
反倒是因为赵尔登教徒不善,以至于连累到她这个福晋被四爷厌弃!
所以,她不必心虚!
对,就是这样!
福晋正琢磨着要不要把赵尔登的底细跟三福晋说一说,结果三福晋却扭过了脸,然后起身朝五福晋那边走去了。
福晋错愕地看着一声不响离开的三福晋。
三福晋怎么要走也不跟她知会一声?
福晋正纳闷儿着,七福晋的侍婢捧着戏文册子过来,请福晋点戏。
福晋视线在册子上扫过,随手点了一出《丁郎认父》。
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福晋却一个字儿都听不进去,一直悄悄瞄着三福晋,只是三福晋却再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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