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意外发现那算命先生离开阿华婶家并未立刻离去,而是脚下一拐,走进一旁的小巷里,与人小声交谈道——
“头儿,是这里没错,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确定吗?她就居住在此?”
“千真万确。属下都打听清楚了,她确实就住在这里。
只不过,她甚少出门,周围的百姓几乎都不认识她。
但是,属下在此处蹲守了好几日,发现她虽深居简出,却也并非不显露与人前。
总有那么一两次,能看到她的身影。
因此,万分肯定她就住在此处!”
“好。既然知道她的住所,那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跑了!
赶紧找个时机把她处理了。
不然的话,你我回去之后,怕是不好交代……”
“是,头儿。”
“还有与她有来往的可疑人员也勿要放过……”
“……”
“……”
说话间,脚步声渐行渐远,后面的话江玉儿并未听到,然而从方才那两人的只言片语里,她有种预感这两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毕竟,这条巷子里的居民都是土生土长的京城百姓,平日里遵纪守法,人际关系简单,老实得像小鸡仔似的,极属于那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民,根本没有被调查的价值。
除了她。
她是近几年入京定居,人际关系不明的外乡人。
更不用说“甚少出门”、”深居简出”、“周围邻居都不认识她”……这些特征,完全与她相符。
加上前几年阿连要离京避祸,为了讨好她,他直接将这座宅子赠予自己。
目前,这宅子就在她的名下。
有心人想要找她的话,那实在再简单不过了,稍微到户籍处一查便可知晓她的下落了。
而今,之所以如此谨慎,怕是对她的底细有几分了解。
如此想来,之前那些算命先生也并非全然冲着阿华婶的钱袋子来的,有一部分是以算命看相为幌子,前来探查她的消息,确定她的下落吧?
至于是何人如此“关心”她……
江玉儿微微抿紧了红唇,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一张略显阴鸷,却不掩霸气的威严面容。
作为上位者,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本是寻常。
那张面容的主人,更是个中高手,心性狠决,谋算深沉。
就算她帮过他,那也抵不过他们二人立场的不同。
更甭提她还知道了他的秘密。
他想除去她,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是以,在听到算命先生的交谈,江玉儿除了最初的愣怔之外,真真是一点儿都不意外。
只不过,那人错看她了。
他莫不是以为她与大宁的女子一般,是养在深闺、依附父兄夫君、遇事只会惊慌哭泣的柔弱菟丝花,或是略有些心计便以为能掌控局面的后院妇人?
他忘了,她是来自西鸣。
西鸣民风开放,不似大宁迂腐,女子亦能读书习武,参政经商,甚至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她与那些娇滴滴的大宁姑娘完全不同,妄想着派几个人过来便能让她束手就擒,那未免太过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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