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好看，但最最最让程橙好奇的，是这些衣服，她妈妈从哪里搞来的啊？！
就算不缺钱，但省城的布票他们家可没有，除非是昨天她爸爸出去的时候在黑市里换的。
“毛线和毛衣都不用票。”许静和程橙细细解释道，“也是我们运气好，今天出去的时候，刚好碰到第五百货商店刚进了这么一批货，还记得高长青伯伯吗？他有个亲戚就在那个百货商店工作，有他的面子在，我们才可以买到这么多毛线。”
程橙“哦”了一声，她妈妈这话有漏洞，人家怎么会知道她爸爸和高长青的关系，除非事先就已经介绍过双方认识，但是之前也没听她爸妈提过啊！
当然，她爸妈也不可能事事和她说，也可能是事先就已经认识了也不一定。
哎，不管了，这是大人的事，她再操心下去搞不好以后要英年早秃！
想太多，掉头发……
林沐阳在程庆辉的帮助下换好衣服出来了，许静给他买的这件毛衣是那种最经典的罗纹圆领款式，提花长袖，天蓝色，配林沐阳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以及他自身的气度，一走出来，就是个贵气的小公子。
许静忍不住一把搂过林沐阳，在他小脸上“啵”了一口，“宝蛋诶，你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啊！”
程橙不吃醋，她亲爹程庆辉同志却吃醋了，他黑着脸，对许静说道，“你夸宝蛋就夸宝蛋，你亲他干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神特么的男女授受不亲……
程橙差点被她爹这话噎死，程庆辉同志这表达能力，不大行啊！
林沐阳的小脸也黑了，不过这黑是针对程庆辉同志不是针对许静，他板着小脸，和程庆辉说，“程三叔，我今年才六岁！”
许静原本想教训程庆辉一顿的，林沐阳这话一出，她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对，我们宝蛋才六岁，古人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再说我是长辈，亲长得好看的小辈几口怎么了？”
说着，她低下头，又想亲林沐阳的小脸蛋，林沐阳早有准备，灵活地一低头，再一扭身，挣脱许静的“魔掌”，躲到了程橙的背后。
程橙张开双手，“妈妈，不准你再吃宝蛋豆腐。”
程橙这话比程庆辉的“男女授受不亲”冲击力更大，许静和程庆辉同时愣了一下，夫妻两个对视一眼，都控制不住笑了起来。
程庆辉一边笑，一边和许静说，“看看，这两个，多可爱啊，哎呀，怎么会有这么好玩的小孩子啊，笑死我了，哈哈哈……”
程橙一脸黑线：……有那么好笑吗？
林沐阳很淡定：算了，这俩人毕竟是长辈，就不和他们计较了。
不过，他想起一个事情，问许静，“静姨，你给程奶奶买的那个棉衣，是在哪里买的呀？我想让我妈妈也给我奶奶买一件。”
他可是孝顺的孩子，程奶奶有的，他奶奶也必须有。
许静指了指大布袋，笑着说，“也给你奶奶买啦，和宝丫奶奶的一样的颜色一样的款式。”
“谢谢静姨，花了多少钱回头让我妈妈给你。”
程庆辉轻轻拍了下林沐阳的小脑袋，“小屁孩，操心还挺多的。”不过孩子懂事有孝心，做大人的，都很高兴，“这些事情让你静姨和你妈妈说就行了，你不要想那么多。”
“哦。”林沐阳乖乖应了一声，其实他心里也有一些问题想问许静和程庆辉，不过想了下，算了，不问了，回家问自己老妈吧。
张丽君同志这次来省城可是有目标有任务的，而且以张丽君同志的敏锐触觉，若省城这边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估计她应该会有所察觉。
程一帆三兄弟也换好衣服过来了，许静的眼光不错，选的都是很适合他们的颜色，男孩子的毛衣基本上是大同小异，都是罗纹圆领，只不过程一帆的是麻花，两个小的则是提花。
三兄弟都很高兴，程明光珍惜地摸着毛衣，对许静说，“谢谢小婶，这个毛衣我要留到过年的时候穿。”
几个侄子许静都很疼爱，不过最疼爱的还是一向内敛的程明光，她摸了摸程明光的小脑袋，温声说道，“好。”
程明亮蹦蹦跳跳，“我也是我也是。”
程一帆敲了他的脑壳一下，“新衣服肯定要等过年穿啦，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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