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是真的。刚刚住上院。陆先生给交了十万块钱押金。还给雇了护工。”
崔大牙接过话题。
“真的啊？谢谢你！”
展宏途很震惊，随即深深鞠了一躬。
“不客气，不客气。”
陆帆慌忙搀扶。
展宏途眼泪在眼圈，但他很快控制了情绪：
“需要我做什么？”
“你为天行健工作三年，每个月工资不低于一万。三年后，你自己选择。”
陆帆灵机一动，说出条件。
他相信，三年后，展宏途也一定能留在公司。
“好，我答应了。最好现在帮我把高利贷的问题解决了。”
展宏途很冷静。
他说的话很有讲究，先答应成为员工，后提要求。两者一前一后大不相同。
“欢迎你，展兄！”
陆帆高兴，也不管展宏途身上的油污，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展大哥，我听人说，到天行健工作可好了，很多人都羡慕呢。公司的员工找媳妇一点都不费劲。都上杆子介绍呢。”
韩秀笑眯眯说道。
能和老朋友再聚首，且收入了陆帆麾下，她也很欣喜。
“哦……那、那好，那好……”
展宏途不知道怎么回答，韩秀的样子不过十三四岁，找媳妇的话从她口中说出，展宏途感觉怪怪的。
“这是我妹妹，人小鬼大，就喜欢瞎说。”
陆帆赶忙圆场。
“我说的都是真的。”
韩秀白了陆帆一眼，天真地争辩道。
“你换套衣服，咱们现在就去解决高利贷的事。”
陆帆轻描淡写地说道。
“现在？他们不讲理，没有法律观念，背后是黑帮。我怕你们受牵连了吃亏……
展宏途犹豫着没有动地方。
“没事，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陆帆笑道。
“他们真的很野蛮……就是还钱，也要好好计划一下才行。我就借了他们两万，后来还还了一万多，可三个多月就变成五万多了，可能现在变得更多。我怕他们狮子大开口，更怕他们动用武力，打打杀杀的……连累到你们不好……”
展宏途人品确实不错，担心起陆帆。
“现在就去，他们不讲理，我们和他们讲理就行。”
陆帆毫不在意，笑容很自信。
展宏途打量了几眼陆帆身后的范德彪、狄雅和韩秀三人，犹犹豫豫换了衣服。
陆帆等人坐的两辆车一前一后在一家小舞厅门口停下。
“他们就在这里，他们真的很野蛮，人还多。如果不行，你们先走。我……我和他们周旋……”
展宏途指着歌舞厅说道。他很忐忑。
“彪子跟我进去，狄雅你照顾好秀秀。”
陆帆下了车，和范德彪展宏途走进歌舞厅。
不是营业时间，歌舞厅里面灯光很暗，角落里亮灯的地方有几个人正在打牌，旁边还有看热闹的。这些人大多光着膀子，身上描龙画凤，几乎每个人嘴里都叼着一根烟，偌大个歌厅被弄得乌烟瘴气的。
“你们特么怎么进来了？哎，这不是姓展的那个小子吗？可找到你了，这回看你往哪跑？”“大哥，姓展的小子来了！”
“哦，这还带着人呢？”
几个人向陆帆三人围过来。一个人弹出的烟头差点落在展宏途的脸上。
范德彪眉毛一立，就要动手。陆帆摇摇头。
“我来还钱！曲麻子呢？ ”
展宏途大声说道。
不知为什么，有陆帆在身边，他感觉很有底气。第一次敢正眼看这些人。
“特么的，曲麻子也是你叫的？”
一个胳膊上纹着狼的人一巴掌抡向展宏途。
范德彪一伸手抓住抡来的胳膊，轻轻一送，纹狼的差点一个狗抢屎。
“都别动？哪个是曲麻子。”
陆帆语气威严。
面前这十来个人，只是一般的小混混。动起手来，都不够范德彪做准备活动的。
“怎么的？来砸场子了？兄弟们，准备家伙。”
满脸横肉的曲麻子从牌桌上站起来。不愧叫麻子，脸上沟沟壑壑的。
十多个地痞听到命令，有的从角落里拿出棍子，有的拎起了椅子，几个人还拿出了匕首等凶器。
“我的事，与他们无关。我，我是来还钱的。”
展宏途很仗义，壮着胆子站到陆帆身前。
“还钱好啊，一共五万八。不，现在过了点，六万了，拿钱吧。”
曲麻子装模作样地手腕上的表。
“拿钱，要不就让你妹妹到歌舞厅上班。呵呵，那妞长得挺水灵啊。”
纹狼的附和道。
“把借据拿来！”
陆帆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几万块钱的事，他不想大动干戈。
“卧槽，你特么挺能装啊？哎呦，身上都是名牌啊，你要还钱啊，行，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曲麻子看出陆帆穿着像有钱人，可能是个阔少，这样人的钱最好唬。也不知道展宏途是从哪里找来的。
“两万块钱还了一万，三个月你们还要六万，不少了。见好就收吧，做人不能得寸进尺。”
陆帆气乐了。
“特么的，用你逼逼！”
一个混混抡着棍子就向陆帆砸来。
一声惨叫，混混被范德彪一脚踢飞。场面一下子静下来。
“六万，以后再不准找展家任何麻烦。”
陆帆笑嘻嘻的。
曲麻子被陆帆轻蔑的神态激怒了：
“草拟玛的！动手！给我……”
他话还没说完，陆帆的巴掌已经扇到他脸上。随手一个大背，把曲麻子摔在地上，脚踩在曲麻子的脖子上。
不用陆帆下令，范德彪已经是虎入羊群，十秒钟不到，地上多了十几个哀嚎的人。展宏途看着眼前的景象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特么的，给脸不要脸？六万行不行？”
陆帆薅着曲麻子的头发问道。
“行，行行行，你是大爷，你说的算。”
曲麻子被吓坏了，这是踢到铁板了。
“六万，刚才我受到惊吓，赔我们五万精神损失费不多吧。”
“不多，不多。我马上拿借据。小六子，快去找借据。”
曲麻子忙不迭地应承道。他想赶紧送走这两个不知何方来的瘟神，太可怕了。
借据拿来了，陆帆递给展宏途，展宏途看了一眼，点点头，随手把借据撕了。范德彪把一万块钱扔到曲麻子面前。
“早这样不就完了，何必多此一举。我不信你们还能比黑虎帮的枪快。”
范德彪话音未落，手一扬，远处墙壁上的三盏小灯变得粉碎。
十几个混混目瞪口呆。曲麻子壮着胆子问道：
“你，你们是海边那几个人？”
海边黑虎帮先开枪还被团灭的事，混子圈里都知道。曲麻子已经满头是汗。
“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别再找展家麻烦。否则，不介意灭了你们。”
陆帆笑笑，转身领着范德彪和展宏途大摇大摆出了门。
自始至终，展宏途都像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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