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除了江衡，五个人正好五排。
开局很欢乐，五个V10排排坐，从气势上狠压对面一头。
一开局进入游戏，对面连门都没出，齐齐在聊天对话框喊出了五声【大佬】。
游戏的过程很胶灼，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好过。
十六分钟后，一局游戏结束，鹿知他们四个人奇异的目光终于还是落在了向然身上。
真是做梦都想不到，这么热衷于竞技游戏的向然，在一场并不逆风的游戏里，居然打出了0-11-5的“焦”人成绩。
鹿知很后悔，她就不该在游戏开始之前草率地加了所有人的好友，尤其是向然。
向然在四个人的目光注视下，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心里没有半点数地问：“我是不是有点菜啊？”
姜迟微笑：“你猜？”
肖百川一脸无语：“人菜瘾还大，说的就是你吗？看你那么兴奋，我还以为你能带飞。”
向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没想到嘛……不如我们再来一把？你们放心，我这把指定比上一把强！”
方诗雨一脸生无可恋：“还是不要了吧？比上一把强也强不到哪里去了，我已经没有星星了。”
向然安慰道：“没关系，等节目结束，我带你打回去。”
【哥，什么条件，你还带人家，你看看人家啥样你啥样。】
【笑死，刚刚的战绩你忘了是吧？】
【然哥，还是别带了吧，对妹妹好点。】
【带她掉分？】
鹿知看着向然比谁都高的段位，又比谁都菜的战绩，她诚恳地问：“请问你之前是怎么打上去的？”
向然理所当然道：“当然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凑近鹿知，悄声说道：“代练啊！”
鹿知听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懂了。】
【噢！代练啊！】
【读懂鹿姐表情管理和肢体语言的第一天！】
【哥！不用这么小声了，全网都知道你请代练了！】
鹿知拍了拍向然的肩膀，语重心长：“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向然迷茫：“这么突然？鹿姐，我很慌。”
八个人里，方诗雨岁数最小，鹿知排第二。
但她虚心接纳了这一声“鹿姐”，满腔真诚道：“不要慌，我们的友谊很单纯的，我不图别的，就是单纯图你这单生意而已。”
“？？？”
向然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你要给我做代练？为什么？”
【哈哈哈哈哈，不打自招。】
【哥，你请代练的事也瞒着点人啊！】
【一个人的脸是怎么可以在同一件事上丢两次的？】
鹿知叹气：“因为我还有一个助理要养，生活不易。”
“这样吗？”
“嗯，对，所以记得给我介绍生意。”
方诗雨见状关心道：“鹿鹿，你最近缺钱吗？”
鹿知被全网黑的事情他们都知道，想必最近资源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不然一个女明星怎么能好端端地想到要去做代练呢？
鹿知似有若无地看了江衡一眼：“嗯，是有点缺钱，不过没关系，等我把债要回来，日子就要好过多了。”
“啊？还有人欠你钱啊？那对方有说什么时候还吗？”
鹿知看到江衡那没事人一般的模样，就知道他指定是忘了自己跟原主借过钱的事。
好好好，逃债小技巧，只要忘了自己借过钱，那就没有欠过钱，是吗？
江衡没有察觉到鹿知的目光，但姜迟顺着鹿知那一瞬间的目光看向了江衡。
姜迟轻笑了一声：“那还真是狗胆包天，跟你借钱还敢不还？”
鹿知叹气：“你不懂，借钱不还这种事，胆子大不大无所谓，主要还是不要脸。”
“需要帮忙吗？”
鹿知摇头：“谢谢，不用了，我目前还用不着捐款。”
“……”
姜迟脸色差点绷不住，他顿了顿，才让自己淡定如常：“好，那你努力追债。”
鹿知信心满满：“行！”
一局游戏打完，又聊了这么久，唐雪薇和霍圆圆总算是拍完照片了。
所以……
她们俩现在正在p图。
拍照一分钟，修图半小时。
现在拍照拍了十多分钟，这修图……
想象不到。
竞技类游戏是不可能再继续了，鹿知和方诗雨玩起了“惊悚五子棋”。
在方诗雨一惊一乍的“等一下”、“我刚刚没看到”、“不行不行重新来”的叫喊声中，向然终于明白了五子棋为什么会被冠上“惊悚”之名。
在方诗雨连输了三把之后，鹿知总算是有了点欺负小孩的愧疚感。
在她的苦心运营下，不声不响地让方诗雨赢了一把。
等到唐雪薇和霍圆圆p完照片，且上传到了“知语app”的动态圈子里，一行人才离开猫咖。
坐车回心动小屋的路上，方诗雨黏人精一样地拉着鹿知，好奇地问鹿知：“鹿鹿，你的五子棋怎么那么厉害啊？”
鹿知想了想，语气坚定地回答：“因为我八百个心眼子没有一个是实心的。”
闻言，向然不确定地问：“这话应该不是夸人的吧？”
“没事”，鹿知无所谓，“我本来也就不是那种会骄傲的人。”
【鹿姐，你这就是谦虚了。】
【可以的，你值得骄傲。】
【别人自夸是骄傲，你自夸是陈述事实！】
方诗雨听完鹿知的回答，似懂非懂，她说：“那迟哥下五子棋一定也没有鹿鹿厉害吧？”
姜迟没想到这里还有他的事，他好笑地问：“何以见得呢？”
“因为早上你说过，你的心眼比鹿鹿差一点。”
“……”
姜迟沉默了两秒，然后微笑着说：“你说的有道理。”
【好家伙，这话你还记着呢？】
【感觉鹿姐和迟哥得谨慎发言，不然他们俩的话，诗雨能记一辈子！】
【我真的，哭死，诗雨啊，火上浇油你是会的。】
之后的一路上，比起其他人，鹿知显得格外沉默。
她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这债，该怎么要才能让对方无路可逃，掏出腰包？
她还记得她上次遇到这种难题还是在初中，一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女同学跟她借了十块钱。
后来一年都没有还，问就是没钱，这也导致她后来再也没借过钱给别人。
十块她可以不要，但原主这可是两百万呐！
早知道这缺德渣男还欠原主的钱，她前几天在医院的时候，好歹忍气吞声先把钱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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