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
亚兰城伯爵府
一名贵妇人双手捧着一盘色泽鲜艳的水果。
她有着如酒般醇美的红色长发,身姿丰腴婀娜,温柔道:“进犯的楚军,只有十万人,查理将军率领的是四十万精锐勇士,四十万对十万,优势在我,楚军一定会被打得抱头鼠窜。”
“嗯……”
凯撒伯爵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地图,仿佛要透过这张薄薄的地图,看穿这纷繁复杂的局势,找出一条破局的路。
西洲安宁了还不到一年,战火又起。
凯撒心中满是疲惫,这打打杀杀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自己这个伯爵,当得太难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
荆棘骑士格兰特浑身是血,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
他“扑通”一声跪在凯撒面前,身体颤抖不已,泪涕横流地哭喊:“伯爵大人……伯爵大人……”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凯撒心中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格兰特大声哭嚎:“伯爵大人,惨啊,太惨了!四十万大军,四十万大军,全完了,我们败了!”
“什么!四十万大军全完了?”
凯撒睁大了眼睛:“到底怎么回事?四十万大军怎么会全军覆没!就算真是四十万头猪,楚军抓起来也得花上好几天吧!查理呢!他人在什么地方?”
格兰特泪流满面:“查理将军……查理将军……他……他战死了!”
“什么!”
凯撒只觉眼前一阵发黑。
自己最器重的战将也死了!
凯撒艰难地睁开眼睛,声音沙哑道:“查理的尸体呢?”
格兰特羞愧道:“在……在楚军手里,属下无能,请伯爵大人责罚!”
凯撒的脸上的青筋跳动,身体不断地颤抖。
查理不仅是他的心腹,更是与他情同手足的兄弟。
他们一同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共同闯过了无数艰难险阻。
此刻,愤怒、痛恨、惋惜、后悔、悲痛……无数种复杂的情绪在凯撒的心中瞬间爆发,猛地抓起面前的水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啪!”
清脆的碎裂声在厅内炸响,格兰特吓得连忙低下头颅,根本不敢去看凯撒,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凯撒并没有发火,而是声音冰冷的问:“前线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军为什么会败!”
格兰特满脸恐惧道:“楚军掘开了流金河,放水淹没了我们的军营,洪水汹涌,士兵大乱,死伤无数,就在我们聚拢起士兵的时候,石天骑着一头绿龙从天而降。”
“那绿龙张口喷出致命的毒雾,无数士兵中毒惨死,查理将军拼死奋战,却被石天用暗夜战矛刺死。”
“紧接着,无数暗精灵、巨魔和地精如潮水般涌了过来,我亚兰大军……最终……最终全军覆灭!”
“楚军不是乌合之众,他们……他们就像是从深渊中冲出来的魔鬼!”
凯撒痛苦地闭上眼睛,喃喃自语:“主啊!难道我亚兰城,注定要在这场战争中被毁灭吗!”
格兰特焦急道:“伯爵大人!向钟将军求援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凯撒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大声说道:“对!速去宝石城请钟将军!一定要快!”
宝石城
镇西军大营,帅帐之内,钟去病背着双手来回踱步。
他一边走着,一边冷笑:“好一个石天,当真是一只打不死的臭虫,屡次兴风作浪,着实可恶!”
钟千丈猛地跨前一步,杀气腾腾,抱拳请命:“末将愿率大军,讨伐那逆贼石天,以正乾坤!”
钟去病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摇了摇头,说道:“你确实是一位英武善战之将,但如今这石天已非昔日可比,他自深渊而出,一路势如破竹,接连攻破十座城池,更是将亚兰军团全歼,其麾下军势之强,绝非寻常之辈可比。”
话音刚落,钟去病的族弟钟达也站了出来,大声道:“将军勿忧,小弟愿率领五万铁骑,如狂风扫落叶一般,踏平那逆贼石天的老巢!”
钟去病闻言,脸色一沉,喝斥道:“混账!轻敌自大乃兵家大忌,如此莽撞行事,是会连累三军的!”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匆匆走入大帐,禀报道:“报将军,有一人自称是石天的使者,此刻正在营外求见将军。”
钟去病闻言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沉默片刻后,冷冷地说道:“让那使者入帐。”
少顷,一个面如傅粉的青年文士进入大帐。
他双手捧着一封书信,恭敬地走到钟去病面前:“钟将军,这是我家将军给您的书信。”
钟去病面色冷漠,接过书信后,并未立刻打开,而是冷冷地说道:“我与石天素无深交,如今更是势同水火,他送这书信与本将军,究竟是何用意?”
青年文士恭敬有加,微微欠身,说道:“我们将军虽与将军各为其主,但对将军的勇武却是敬佩不已,常常在众人面前感叹,钟将军乃当世雄杰,有经天纬地之才,安邦定国之志。”
钟去病闻言,不禁哈哈大笑:“你倒是生了一张巧嘴,很会说话。”
说罢,钟去病打开书信,目光迅速扫过信上的内容。
大致看了一遍之后,钟去病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望向那名文士,冷声道:“石天让本将军撤出特洛维斯行省?”
文士道:“正是。”
钟去病怒极而笑:“我在特洛维斯行省坐拥五十万虎狼之师,兵强马壮,更有坚城百座,粮草堆积如山,我为何要退兵?他石天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
文士道:“我家将军让我告知钟将军,我军有深渊勇士八百万之众,更有无数深渊魔兽助战,两军对垒,钟将军恐怕难以取胜,我家将军不忍看到东洲的将士们惨死在他乡,故而派我前来送信,希望钟将军能自行带兵离开特洛维斯,免遭兵革之祸。”
帐内的将士们听闻此言,无不义愤填膺,纷纷拔出刀剑。
“大胆狂徒,竟敢口出狂言!”
“你找死不成!”
“我劈了你这个信口雌黄的家伙!”
“让石天过来单挑,我定要弄死他,让他知道我镇西军的厉害!”
青年文士见状,畏惧后退:“诸位将军息怒,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钟去病对着钟千丈吩咐道:“送他出营。”
钟千丈杀气腾腾道:“诺!”
随即走到文士身边,冷声道:“走吧。”
待文士走后,钟去病脸色阴沉,将那书信狠狠地摔在桌案上,眼神中满是杀气。
在他看来,石天一个逆贼,竟想用一封书信就恐吓自己退兵,实在是太过狂妄!
自己纵横沙场多年,岂是贪生怕死之徒!
钟去病怒声道:“你们各回本部集结将士,随时准备出征,我倒要看看,那石天究竟有多大本事!”
“遵命!”
众人齐声应喝,杀气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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