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协议的态度，复仇者内部还未达成统一意见。”
听着罗斯那咄咄逼人的话语，洛安这边却显得云淡风轻。
“不知道罗斯将军能不能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
“当然，复仇者联盟在讨论出什么之前，也会照常维护世界和平什么的。”
“洛安先生，有一点我必须纠正您……
“我现在的职务是国务卿，现在与两位交涉也是代表了全体公民。”
罗斯几乎要将手中钢笔捏断，才克制住没有显得很无礼地打断洛安的叙述。
毕竟整个会场现在不知已经安排下了多少台摄像机，就等着拍下复仇者联盟“违抗国民意愿”的一幕。
这要是复仇者联盟怼人的一幕没拍到，自己先被这两人搞破防了该怎么办？
“哦豁……‘全体国民’是吧？”
托尼轻轻抬手，用胳膊肘拐了洛安一下。
“洛安你倒是另说，难不成我就不算‘国民’了？”
“你别问我，问他。”
洛安摆出一副无辜姿态两手一摊，眼神不断地往罗斯的方向瞥。
“两位，还请不要用你们引以为傲的话术来应对。”
察觉到话题貌似在脱离自己的掌控，罗斯稍微皱眉，短暂的犹豫之后便是开始不停地往两人脑门上扣帽子。
“这份《索科维亚协议》是基于民众诉求起草的法案，希望复仇者联盟的诸位超能力者可以重视。”
这样说着，罗斯还在“超能力者”这段词汇加重了点语气，仿佛是故意在引起谁的注意般。
“像这样抵触的做法，得不到你们想要的结果，也无法掩盖民众对自由的诉求。”
“老乌龟……”
“什……什么？”
突然从洛安嘴里冒出的这声嘟囔，让罗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洛安先生，会议可是有着全程录像的。”
“全程录像就不能骂人了吗？”
洛安一脚踩在桌面，抬手托腮。
“贵国不是一向推崇‘自由’吗？
“在自己需要出席表达意愿的会议上无法使用最能表达自己心境的词汇，这算不算违背你们的宗旨？”
罗斯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不过说到底，我在你们这里应该也算是暂住户，还要我出手帮着你们处理超级反派，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察觉到罗斯一时语塞，洛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嘴巴就跟附了魔似地，张开就没个停。
“还是说我一开始就搞错了，你们没打算让我帮忙，那我走？”
这一顿连珠炮似的话语，不仅让罗斯脸上青红交替，连洛安身旁的托尼都是差点没绷住：
“洛，你要想脱身的话，一开始就不用管我们吧？”
当然，这句提问是托尼压低了声音说出的，毕竟他可不想在这群政客面前透底。
“况且我不觉得这种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至少不会是真心实意地说出来。”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
洛安对上托尼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之后，不禁咧了咧嘴：
“好吧，我承认自己刚才冲动了，现在是不是多少有些骑虎难下？”
“那得看罗斯他怎么应对，没看见他那表情吗，都扭成一团了。”
托尼这悄悄话刚说完，罗斯那边是再也按捺不住，毕竟这原本好好的会议，被这两个活宝搞得乌烟瘴气。
最要命的是，哪怕后期自己安排人剪辑得面目全非，原始视频资料可是要全部封存留底的。
虽然罗斯对国家保密强度相当有信心，但面前这两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却是在一定程度上将那份信心按在地上摩擦。
“休会，暂时休会！”
终于，罗斯在说出这个决定之后，一身轻松地坐在椅子上，仿佛完成了什么大事一般。
趁着政客们陆续出门闲谈休息的时候，托尼把洛安拉到了一处隐秘的角落，两人各自拜托AI黑掉周围的电子设备才开始谈刚才的事情。
“能让罗斯吃瘪的确是好事，但这样一来他说不定会更激进地想要执行‘协议’。”
“托尼，你真觉得那一纸空文能限制住我们吗？”
洛安盯着托尼那表情没什么变化的脸庞，轻声问道：
“老实说，从一开始我就有些疑惑了，你不会是没想到这种事情的人，但却依旧尝试让我和队长都签署协议。”
一边说着，洛安双手抱在胸前，眉心缓缓皱起。
“因为理念。”
数十秒的沉默之后，洛安的询问总算是得到了回应……或许这在托尼看来已经能算“质问”了。
“我们三个人的理念不同，尽管目标大体是一致的，但意外就容易发生在这种心理小细节上。”
“你想要借着《索科维亚协议》，让我们三个人真正联合起来？”
洛安挑了挑眉，试探着说出了心中猜测。托尼听完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缓缓摇头。
“不仅是我们，你没发现如今复仇者内部也开始出现派系了吗？”
四下看了看，确认附近没人“路过”之后，托尼才接着说了起来：
“队长现在几乎能命令弗瑞手下的所有人，他唯一要做的说不定就是动动笔多签几个名。
“至于我这边，罗迪和幻视算是盟友，人不多但也足够。
“最后就是你了，洛……”
说到这里，托尼的语气中多出几分犹豫，搭在洛安肩上的手掌也在缓慢用力。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在吸纳新人且组织架构不断膨胀的同时，复仇者联盟内不可避免地出现了隔阂。
“我建立复仇者联盟的初衷不是让这些人成为下一个神盾局，而是真的能成为守护地球的‘史上最强超级英雄联盟’。”
“所以你在利用这份协议，至少在表面维持复仇者联盟的整体性？”
洛安挑了挑眉，虽然有些惊讶托尼的思虑之深，但他现在却更坚定了自己的打算。
“这样的复仇者联盟，比起当初的神盾局也差不了多少。”
“洛，你该不会是打算……”
似乎是从洛安的语气中听出了什么，托尼一把抓住了前者的另一边手臂。
“首先，我不签字的决定一直没变；”
洛安陆续竖起手指，一字一顿地说道：
“第二，托尼你这个决定蠢透了，当然队长那样抵触的情绪也好不到哪儿去；
“最后，你们两个都打不过我。”
“啧，你小子哪儿都好 就是长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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