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前脚刚踏进来,就被这满满当当一屋子人震惊了:“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人在?”
“啊呀?阿月也来了,还有这位是?”
“裴景策。”
“是裴兄啊,你好你好,我叫云意……等等你叫什么?!!”
“裴景策。”
云意差点喊起来,他看裴景策:“你!你——”
他看见了对方的眼睛。
云意扇子掉了:“你真是……”
大晟那位陛下何止是有名,他们这些皇子听他的传闻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最让人记忆深刻的就是这位陛下天生异瞳,醒目无比。
现在这位传言中残暴不堪生吃小孩都不放盐的君主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云意觉得自己要裂开了。
看着他石化然后裂开的贵妃:“……”
出息。
贵妃娘娘内心唾弃了一下云意的表现,心道自己刚刚多淡定。
看那样子就知道裴景策和江南月关系不简单,裴景策他们估摸不准,但江南月算是自己人啊。
儿子的师妹的夫君,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她女婿?
贵妃上前拧着云意的耳朵:“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云意振振有词:“我娘的亲儿子生病了,我这个当表儿子的还不能来看看了?”
说罢他就闻到了一股怪味:“什么味道?”
云闲淡然无比:“下次煮给你喝。”
云意大惊失色:“这福气我消受不起。”
见他们两个又要讲起来,贵妃毫不犹豫一边一巴掌制裁了。
云意简直委屈成柠檬:“我来看你儿子还要被打吗?”
云闲一天内已经挨了两下:“我来治你儿子也要被打吗?”
贵妃作势又要拧他们。
两个男人斗不过她, 被她追得满屋子跑。
江南月顺势躲开,裴景策伸手护着她。
一屋子人各自咋呼各自的,是很闹腾的场景,江南月见到这样的场景莫名笑了:“真好。”
云意捂着头:“好什么好,你被你娘揍的时候就知道了!”
江南月一愣,下意识道:“我娘揍不了我了。”
“武功高了不起啊!”
“我没见过我娘……我倒是想见见她,挨她揍也行。”
裴景策搂住了她。
云意僵住了。
在云闲把他丢出去前,他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下:“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该死啊……”
他这张破嘴,怎么就提到人家伤心事去了?
追着两个人的贵妃娘娘硬生生刹住了车,毫不犹豫把江南月往自己怀里一搂:“从今日开始,我也是你娘亲。”
多好的孩子,贵妃娘娘巴不得有个女儿。
这俩臭小子她早看不顺眼了。
自己怎么就偏偏没个女儿缘呢。
江南月笑了,她嘴巴甜:“好啊,这么漂亮的娘娘给我当干娘。”
贵妃娘娘被她一哄高兴得不得了,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其实娘有点小首饰……”
云意:“?娘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听你说过这种话。”
“你一个大男人要什么首饰?都说了我是你表娘,别乱喊。”
江南月趴在贵妃娘娘怀里做了个鬼脸。
云意用扇子猛扇自己,小发雷霆:“我要单方面和你断绝一天母子关系!”
贵妃娘娘满脸疑惑:“我们不是早断了吗?”
乱七八糟,闹闹哄哄。
很不利于病人休养。
国师:“呃……”
打闹的众人突然停了,齐刷刷看他。
连裴景策都斜了眼过来,满脸我倒要听听你准备放点什么屁。
“……无事,你们聊?”
“哦,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裴景策挑了挑眉。
江南月所有的东西都归了裴景策拿,她在几个包里翻来翻去,没找着,就跑去裴景策身上翻,最后成功从他身上掏出来一个纸包。
包着一层又一层,江南月拆开来,是一只木雕的彩色小鸟。
“这是我们路过恩都国时买的,那边很流行这种木雕的小玩意,你看,它还会叫。”
江南月站在迟游旁边,摁了一下小鸟的尾巴。
小鸟发出来两声短促嘹亮的啼叫。
“很好听吧?”
迟游捧着这只木质小鸟点点头:“谢谢。”
裴景策突然插了一句:“客气了,我陪着月月挑的。”
迟游:“……”
云闲受不了了,他问裴景策:“到底谁在问你?”
裴景策坐在太师椅上:“你现在不是在问吗?”
云闲:“裴景策,我真想打你一顿。”
“随时奉陪。”
“走,现在我们就出去打。”云闲非是不信了,“别耽误我大师兄养病。”
裴景策起身:“月月,我去打个架。”
江南月:“好了,都给我一个面子。”
云闲回头:“小月儿的面子我当然要给,但架不住有人给脸不要脸啊。”
裴景策站在门口:“诺,你师兄非要打我。”
窗外突然开始淅淅沥沥。
一场突然的雨。
所有人都被困在了室内,江南月颐指气使,直接点名:“外面下雨了,云闲,裴景策,你们两个都给我坐下!”
云闲恨不得骂死裴景策,但贵妃娘娘的视线已经看了过来。
他坐下了。
裴景策笑了笑:“我听夫人的。”
“都滚蛋,我现在没空理你们两个。”江南月又掏出一堆画本,“大师兄,你要是无聊就看这个,可好看了,这都是连环画,什么重生复仇,真假世子,人妖殊途……要什么有什么!我在路上就是靠这个解闷的。”
“再过一段时日,就是荷花开的季节了。”江南月展开地图,指了指一个地方,“南陵的秀樾镇,天下第一荷镇,有为期十天的赏荷节。”
说起这些,江南月眼睛很亮,话根本说不完,她笑眯眯道:“大师兄你病快点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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