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睿彻底怒了，将洗髓经运转到第九层，衣袍无风自鼓，九龙九象从体内打出，环绕在他周身：“老妖婆，出来啊！”
说完，他身体飘向院外的开阔之地。
赫连无情也彻底被姬睿激怒，大喝一声，随他外出。
姬睿身边的九龙九象，朝她嘶吼，气势很是吓人。
赫连无情早已听李月华说过姬睿练得是龙象般若功，而且她见过净海的功夫，此刻的姬睿与净海相比还差得很远。
只是，她见到这龙象般若功，便会想到净海，因为她是当年参与偷袭净海的主要人员多之一，现在仍心有余悸。
李月华、诸葛馨相伴而出，担忧地看着着二人，谁受伤她们也不好受。
“看掌，小子！”
赫连无情双掌发力，一股惊涛骇浪从她掌中奔涌而出，袭向九龙九象。
“嘶吼--”
九龙九象合力阻挡。
“碰！”地一声。
姬睿在内力方面终究不是成名多年的赫连掌门的对手，为接他这一掌导致内力枯竭，身子倒飞出数十米。
“姬睿！”
诸葛馨起身飞向半空，将姬睿接住。
李月华冷眼看向赫连无情，只见她脸上媚态旺盛，知她气还没消。
姬睿二人落地，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一把推开诸葛馨。
他双拳头紧握，双眼微闭，体内洗髓经疯狂地运转，自动修复着他的奇经八脉。
为了尽快恢复内力，以迎接赫连无情的第二掌，他尝试在运转第九层洗髓经的时候第十层经文在心中默念出来：“默视法界中，四生三有备，六根六尘连，五蕴并三途，天人阿修罗。六道各异趋，二谛未能融，六度未能具……”
出乎他意料地是，内力竟成倍增长。
但是他感觉到他并没有突破第九层，那么第十层的作用为何能发挥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他也没有时间去思考了。
赫连无情的声音响起：“小子，第一掌算你命大。请接我第二掌吧！”
这时，诸葛馨突然挡在了姬睿面前，大声道：“师父，不要！你杀了我吧！”
赫连无情怒声道：“让开！这小子不是逞能吗！”
诸葛馨下跪道：“师父，你杀了我吧。我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换取姬睿的性命！”
赫连无情缓缓放下双掌：“孽徒，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只要发誓永远不要和他相见，我便会放他下山！”
诸葛馨坚定地摇摇头道：“我不会的，师父。与其让我见不到他，还不如杀了我！”
李月华看着泪如雨下的诸葛馨，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十几年前他自己多么地无助。
此刻，她多想帮帮她，可惜，以她师姐的性格，她只会越帮越乱。
她只能祈求上天能够帮助二人度过这一劫。
赫连无情见她如此决绝，怒气更盛。
她怒吼道：“好！那我就如你所愿，让你二人一同入地狱！”
双掌再次举起，用上九成的力道，拍向诸葛馨。
一时间地动山摇，飞石乱舞。
李月华知道师姐这第二掌是认真的，惊叫道：“师姐，不要！”
可惜，她再阻止也来不及了。
姬睿及时将诸葛馨拉到一旁。
九龙九象自发地从他体内出来，主动将姬睿的身子包裹，口中不断默念第十层的法诀。
这次，任凭赫连无情的碧霄神掌再强大，竟攻不进姬睿身这的防护层，真是奇了怪了。
赫连无情脸色潮红，像吃了春药一般。
李月华知道师姐这是拼尽了全力。
姬睿体外自发形成的防守层只是向内凹了一下，然后马上恢复原状，使得赫连无情发出的真气不能再渗透一步。
原来，这洗髓经第十层的心法主要是形成防御，打造金刚不坏之身，刚才姬睿一直在第十层心法，便在无形之中起了作用，自发地在将姬睿保护住。
赫连无情身为一派掌门，决不能输给一个小辈，仍在苦苦加力，试图将姬睿周边的防御层击破。
赫连无情击不破，姬睿眼下只有防守的气力，哪还有精力展开进攻。
其实，这样看的话，是赫连无情输了，因为只要姬睿能接住这第二掌便已经赢了。
李月华走近姬睿身边，略有深意地小声道：“小子，点到为止就行了。我师姐是个好面子的人，给她个台阶下。”
李月华话音刚落，姬睿突然大喝一声，第十龙十象从身体出来了，说明他已突破第十层了，只是他自己没有感觉到而已，这是正常现象。
在梵安寺送给他的那本心得中也记载过此类情况
有了这一龙一象的加入，形成了十龙十象。
这洗髓经第十层是个坎，一旦突破，便如寻到了另一个武学境界。
因为凑成十龙十象后，这十龙十象便像是拥有了个体思维般，既能单打独斗，又能学着人类打仗的样子组合作战。
这一变形，使得赫连无情的内力松懈了下来，攻击力一时减弱。
姬睿趁机便将双掌撤回，道了声：“前辈的武艺，在下佩服。小子侥幸得胜，还望赫连掌门答应我们的事！”
赫连无情脸色蜡黄，这是内力不足的表现，他没想到姬睿的功夫进展这么快。
他喘着息道：“是我输了。你们下山吧！”
诸葛馨问道：“师父，那我……”
“你仍是碧宵宫的弟子，只不过我不能再当你师父了。你另找她人吧……”
诸葛馨还要再说，李月华小声道：“还不快走，一会儿师姐翻脸，你们就走不了了！”
她知道她这个师姐脾气古怪，决定好了的事说变就变。
诸葛馨又给赫连无情磕了三个响头，姬睿也拖着受伤的身子，躬身向她行了个大礼，道了声：“多谢！”
姬睿拉着依依不舍的诸葛馨走下山去，直奔梁城。
过了这道关，诸葛馨便是自由之身，可以开启了自己的新生活。
二人走后，赫连无情与李月华独坐在空落落地大厅内。
赫连无情面无表情，心有所思，李月华担忧地看向他。
半晌，赫连无情突然道：“师妹，我、我这样阻止你们，难道真的错了吗？”
对于情感之事，李月华比她经历得要多，但要说对与错，这种事何谈对、错，只能看缘分吧。
她也不知如何回答，叹了口气：“对也罢、错也罢，时间会抚平一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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