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结果完全出乎许良翰预料——他妈的怀疑是对的。
曹曼卉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少女了，经过岁月的打磨，她也市侩化了，变得面目可非。
当他设下陷阱，当场抓住那个想要换子的人，为了揪出后面的人，扬言要去报警以后，曹语诗什么都交代了。
她哭着说，不是她想换他的孩子，是她姐。
“求求你了，看在我姐的面子上，饶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有孩子，我也要养孩子……”
“是我姐给了一笔钱，她让我这么做的。她说她想报复成向荣，说成向荣太不是东西了，居然喝醉了酒打她。”
……
阮瑶瑶：【哦豁，这就是‘传说中的，排不上号的女N号’，妥妥一炮灰啊。】
许良翰嘴角一抽：我妈这是看了什么小说？连炮灰都出来了？
然后，曹曼卉来了。
她打扮得花姿招展，跪到了许良翰的面前，哭得却很好看：“呜呜呜……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想补偿你。”
阮瑶瑶：我盯！我再盯！
【最强白月光？】
【难不成……】
赶紧将目光挪向了许良翰，阮瑶瑶懂了，【原来过去这么多年，我这便宜儿子心里一直有她，难怪上辈子知道‘真相’后，也一直替人家养女儿……】
【敢情，人家养的不是女儿，是白月光的女儿，是心里的那些念想。】
【难怪许良翰能坐稳‘史上最强渣爹’的头衔了。再次同情我宝贝孙女一秒钟。】
许良翰顿时觉得曹曼卉不好看了。
虽然他以前确实喜欢过曹曼卉来着，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总不能让他当渣爹吧？
什么也不知道的曹曼卉继续哭着，梨花带雨：“我知道你心里有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惦记着我，只是顾忌着于家的势力，顾忌着成向荣，不敢说出来。所以我就想，我把我女儿换给你，这样以后你天天看到我女儿，就像看到我一般……”
许良翰当场震惊，他妈那样想，还能说是胡乱猜测，但曹曼卉还真是这么想的？！
突然间不懂曹曼卉这脑回路怎么来的。
什么叫他还惦记着她？
他都结婚那么多年了，和老婆孩子都生了那么多个了，怎么可能还惦记她？！
他要惦记她，干嘛结婚生孩子？
阮瑶瑶看了一眼许良翰的震惊脸，抬头望天，心道：【因为你是商业联姻啊，商业联姻就是‘迫不得已’。】
许良翰听不下去了，像是阻止什么似地冲曹曼卉喝道：“你脑子有病吧，那可是我女儿，我亲生的。你把她换走了，我女儿怎么办？”
曹曼卉哭着说：“我没想对她怎么样，我想好了，我只是让她和我女儿做一个交换，她是你的骨肉，我肯定会好好对她的……”
阮瑶瑶：【是啊，是挺好的，送到了孤儿院，可不就是好么？】
【结果，许良翰那傻逼的女儿在孤儿院，吃不饱穿不暖，你女儿在我们许家穿金戴银，请着私人家教，高兴了去滑雪，开心了出趟国……】
【只可怜了我宝贝孙女大冬的还没一件保暖的衣服，小小年纪就要干活、打暑假工，自己给自己赚学费。你对她确实挺好的，这么小就让她饱受生活的捶打，自力更生，考虑得挺周到。】
【许良翰真是要谢谢你全家了！你干嘛不把他儿子一起换了呢？】
又好似恍然大悟一般，阮瑶瑶想到：【哦，年龄对不起，换不了。】
本来许良翰还想心软，觉得两家条件差不多，换过去，凭成向荣对曹曼卉的宠爱，他女儿也不会吃亏。
但阮瑶瑶心里活动一动，立马就把他的“动摇”给泼醒了。
曹曼卉换了他女儿，不是为了拿回家去养，是丢到孤儿院去了好吗？
靠！
这是能对比的？
怒！
暴怒！
等他媳妇醒来，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肯定得跟他翻脸。
“曹曼卉，我看你真的是病得不轻。”许良翰咬了牙齿，“当初我是喜欢过你，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早在我们各自结婚的时候，这件事情就结束了好吗？
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疼，不需要你帮我疼。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算了，必须报警，我要是不报警，就对不起我差点被换走的女儿，对不起我那躺在产房里的媳妇。”
曹曼卉一听，慌了，哭着上前，抱住了许良翰的大腿：“不要……求求你了，良翰，不要。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只是太想你了，太想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阮瑶瑶：【一个有妇之夫，一个有夫之妇，修复什么关系？奸情吧？】
许良翰浑身一抖，赶紧把曹曼卉给抖开了，喊保镖把人拉开。
他都结婚了，是他媳妇的人了，哪能让别的女人碰他？
他媳妇要知道了，肯定生气。
警肯定是要报的，就算许良翰不想报，有阮瑶瑶在旁边盯着，他也得报。
否则阮瑶瑶的心理活动，能够啐死他。
还是要报警，成向荣终于出现了。
阮瑶瑶：【来了，来了，传说中的‘霸道总裁’来了。我倒要看看，这个霸道总裁跟我儿子有什么区别。】
看了以后才发现，确实有区别。
因为人家头顶上顶着的，确实是“霸道总裁”四个大字。
再一转头看许良翰头顶上的“史上最强渣爹”，阮瑶瑶表示心服口服。
许良翰不服：同样是总裁，同样是青年俊才，为什么成向荣是“霸道总裁”，他就是“史上最强渣爹”？！
就因为他是被换了女儿的“冤大头”吗？
想想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
因此，当成向荣一上来，还想跟许良翰续什么旧之类的，许良翰完全不想搭腔。
他只觉得心里气闷，想要给成向荣一梭子。他不打女人，打男人总行吧？
但让许良翰没想到的是，他与“霸道总裁”的区别大概就在于——成向荣打女人，而他不打女人。
“啪——”
成向荣一看交情没谈成，一巴掌扇倒了曹曼卉。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又不是没女儿，你换人家女儿干什么？”
然后跟许良翰说，不知道是不是曹曼卉孩子生多了，还是怎么了，她得了抑郁症。
他一个没看住，她就出来闯了祸。
“对不住啊，兄弟，我跟你赔礼道歉。这样吧，今天我做东，请你出去吃一顿。你要吃什么，随便你点。”
那个被打的曹曼卉，就这样捂着脸蹲坐在原地，靠在桌腿旁边，眼泪汪汪的，动都不敢动一下。
许良翰见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毕竟是他曾经的白月光，想当初他和成向荣还公平竞争来着。
还有就是，成向荣居然真的打女人？！
他还以为曹曼卉那句成向荣打她，是夸张的说法，这……
许良翰望向成向荣的目光震惊不已，就跟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
因为他良好的家教告诉他，男人不能打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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