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这次对甘家跟杜家,你有什么想法。” 嬴政看着嬴骜问到。嬴骜目光微凝,躬身道:“甘杜二家根深蒂固,若贸然清算,恐引朝局动荡。儿臣建议以宗庙安危为由,暗调锐士布防各血点周边,封锁其行动;同时借这次咸阳城刺杀案这件事,将所有甘家跟杜家有关的人员一网打尽,方能处决了他们而不惊动那群心怀鬼胎的人。”
“你说的是流沙的人吧。”嬴政轻笑一声,指尖在案几上缓缓敲击,“流沙背后,怕也不止一个卫庄。甘杜两家能有今日之势,朝中必有内应。你既然已掌握其勾结证据,也以雷霆手段查封其府邸,那么现在,但凡涉事者,一律下狱论罪。”他目光骤冷,“记住,动作要快,要在他们察觉之前,斩断所有退路。至于那幕后之人。。。。。。“”
“呵,他们是坐不住的。”嬴政冷笑了一声。
他太知道卫庄他们了,这些年来,为了韩非的死,卫庄他们恨毒了自己,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都不敢轻易踏进咸阳城。
没想到,这次居然是甘家跟杜家当了刀鞘了。
他们以为借世家之力便可掩人耳目,呵,可是他们难道不知道,咸阳的一草一木,都是会说话的啊。
咸阳的每一块砖石都埋着耳目,每一缕风都通向宫阙深处。卫庄纵有千般算计,终不过是棋盘上的死子。嬴政拂袖转身,眸光如刀,“传赵高,即刻提审杜家庶子,寡人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引来的毒蛇,如何被碾断七寸。”
嬴骜看这自家亲爹,就知道自家亲爹这次是真的被惹火了,所以这次自家大哥也被他们算计在内的事情,目前只能是瞒着了。
嬴骜垂首不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清楚父王雷霆手段下暗藏的杀机——当年韩非死于云阳狱中时,卫庄曾率流沙血洗过三座边城。如今这盘棋局里,杜家庶子不过是弃卒,真正的杀招还在宗庙地脉深处涌动。
赵高厚重的嗓音穿透殿门:“陛下,杜家庶子已押至偏殿。”嬴政负手走向侧门,玄色龙纹袍角扫过青砖时带起细碎尘烟。嬴骜望着父王背影,忽觉这巍峨宫阙像座巨大的青铜鼎,将所有阴谋诡计都熬煮成沸腾的铜汁。
骜儿。嬴政突然顿步,却未回头,昨日边关递来密报,韩国边境有军队调动的异动。烛火在青铜灯树间爆开灯花,嬴骜看见父王扶在门框的手背青筋暴起,宛如盘踞的毒蛇。原来那日北市截杀,不过是流沙投来的第一枚暗器。
嬴骜心头一凛,瞬间明白父王话中深意。韩国边境异动,流沙与甘杜两家勾结,这一切绝非偶然。他沉声应道:“父王,儿臣以为,韩国此举,必是受流沙蛊惑,妄图趁我秦国内乱之际,分一杯羹。现在最好前往边境,一探究竟,若韩国真有异心,我大秦的铁骑定当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如果能呵止住韩国的动静,那么,儿臣希望,这次对付流沙,父王能全权交由儿臣做主。”
嬴政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嬴骜,“骜儿,你可知流沙这个组织,你要面对他,凶险万分?”嬴骜挺直脊背,目光坚定,“儿臣知晓,但身为秦国公子,儿臣愿为秦国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嬴政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寡人便准你所请。”嬴政看着嬴骜的样子。恍若看回到自己当年在祖父的宫殿前,那个同样倔强的少年影子。
嬴政突然想起来当年先惠文王说的一句话:烽火台上的狼烟,从来不是等来的,是用刀劈开天际引燃的。
嬴政的目光变得深邃而悠远,似透过嬴骜看到了那段久远却依旧滚烫的历史。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骜儿,当年先惠文王说出此言时,大秦尚在艰难图强,四周列强环伺,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如今,大秦虽已强盛,可这天下局势,依旧波谲云诡。流沙组织,不过是这乱世中的一股暗流,却也足以掀起滔天巨浪。就想这次遇上的事情,所面对的不仅是流沙,还有那可能蠢蠢欲动的韩国,以及背后不知多少双窥视的眼睛。”
嬴骜神色肃穆,郑重地点头:“父王放心,儿臣明白,儿臣定会小心谨慎,不辱使命。儿臣定将流沙的阴谋扼杀在摇篮之中,让韩国不敢轻举妄动,保我大秦边境安宁。”
嬴政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嬴骜的肩膀,“你既有此决心,寡人便无后顾之忧。不过,你切不可轻敌大意。流沙首领卫庄,此人智谋双全,武艺高强,且对大秦恨之入骨,你与他交手,务必万分小心。还有那甘杜两家,虽已被我们控制,但难免不会有漏网之鱼,你在外也要提防他们暗中使坏。”
听到嬴政的话,嬴骜沉思了片刻,郑重道:“父王所言极是,儿臣定当谨记于心。卫庄此人,儿臣早有耳闻,其心如渊,其行如风,不可不防。至于甘杜余党,藏匿暗处,似毒蛇潜伏,更需步步为营。”他抬头直视嬴政,目光坚定如铁,“但儿臣想,既然这次想要一举打下世家的脊梁骨,那么就只能釜底抽薪了。”
嬴政听到嬴骜的话,微微蹙了蹙眉头,问到:“说说看。”
嬴骜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眸光已如寒刃,“甘罗曾言:‘欲成大事,不拘小节。’当年先惠文王对世家终究还是念了情面 ,这次就借口刺杀诸位公子公主,将他们都连根拔起吧。这不仅是对甘家跟杜家的处置,也是让世界明白,我大秦之威,不容挑衅。若有再犯,虽远必诛。嬴骜声音冷峻,字字如铁,世家若恃宠而骄,以为王法可欺,那今日便叫他们知晓,这天下,终究是君王执剑者言定。甘罗昔日辅秦,终为情所累,而今时势已变,当以雷霆之势,肃清内外,方可镇四海、服诸侯。儿臣请旨,昭告大秦:凡涉逆谋者,无论贵贱,一体同罪。以此昭示天下,法不阿贵,一断于法。昔商君立木建信,变法强秦,虽庶民亦不敢犯禁,况权贵乎?今日之策,正合先贤遗训,顺天地之理。嬴骜愿亲执国法之剑,凡有悖逆者,悉以军法从事,夷九族,籍没家产,绝不宽贷。九族中若有王室宗亲,则凡有逆贼之血脉者,重则除族去姓处死,轻则除族去姓贬为劳役,无罪者,皆免去嬴姓贬为庶人,非大功于大秦者,不得复姓。为如此,则权臣敛手,诸侯震恐,大秦基业可传万世。”嬴政凝视着嬴骜,良久不语,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在他冷峻的面容上,投下深邃 终于,他缓缓开口:“此举牵连甚广,九族连坐,虽会及无辜,但乱世用重典,非以暴制暴,难以立威。今日若不除根,他日必有更大祸患。且让天下人知,大秦律法如山,无人可越。此事犹如割去腐肉,虽可能也会伤及其他,但是,总比。。。。。。”说道这,嬴政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父子两个对视一眼,就知道双方的彼此心意已决。烛火忽明忽暗,映得殿中铠甲森然,仿佛千军列阵待发。嬴政随后低声说道:“这件事,出你口,入我耳,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此事就是寡人的决定,你就当不知道这个事情。”嬴骜知道自家亲爹的意思,这是不想让人以为自己是个残暴之人,所以他爹想自己背下这个锅了。
嬴骜伏地叩首,额触冰砖,声如沉铁:“儿臣,领旨。”嬴骜怎么不知道他爹对他的爱护,他也不会拒绝,毕竟现在的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够平息朝堂,但是他爹可以,毕竟这几十年来,他爹也不是白白掌控这个朝堂的。嬴骜起身时,指尖微微颤抖,却迅速隐入袖中。他转身离去,步伐沉稳如常,仿佛方才承接的不过一道寻常诏令。殿外风起,卷动廊下帷幔,夜色如墨,星辰隐匿。他知道,自今夜起,咸阳将有一场血雨腥风,而那柄悬于大秦头顶的利剑,终将落下。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唯有以铁血立规,方可镇摄天下躁动之野心。这一局,既是肃清内患,亦是立威于外藩,更是一场无声的宣誓:大秦律令,高于血脉,高于权势,高于一切私情。血未冷,刃已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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