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的都城
“公主,听说秦王的夫人芈夫人想为自己的儿子,长公子扶苏求娶一位公主做妻子呢!”
宫女脚步匆忙地冲进宫殿里,她那娇俏的面庞上流露出些许焦急和激动之情。此时此刻,赵国的公主赵昭正悠然自得地斜靠在窗边,一双纤纤素手轻轻地摆弄着一支精美的玉簪子。当她听到宫女传来的消息时,不禁稍稍一愣,但很快便将玉簪放在一旁,并轻盈地转过身来。只见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抹淡淡的好奇心以及深思熟虑后的光芒。
这位长公子扶苏啊!他在强大的秦国可是颇负盛名呢,如果真能够促成两国之间的联姻,对于我们赵国来说,说不定还真是一桩美事呢。想到这里,赵昭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所谓的联姻背后常常隐藏着无数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甚至刀光剑影。今天签订的盟约很有可能会成为明天引发战争的导火索;而那张薄薄的婚约更是无法抵挡得住战场上对每一寸土地的激烈角逐与厮杀。赵昭默默地凝视着窗外那座空荡荡的庭院里已经枯萎凋零的老槐树,突然间恍然大悟:一个国家的命运就如同这片飘落的树叶一般脆弱无常,最终还是得依靠自身坚实牢固的根基才能稳稳立足于世,绝不能仅仅寄希望于攀附其他国家的力量来遮风挡雨、苟延残喘。
“有没有说是求娶哪位公主?”对于赵昭来说这个问题问得轻巧,却暗藏锋芒。她指尖轻轻摩挲着玉簪上的纹路,眸光微闪。若指名要她,那便是冲着赵国储君之位来的政治联姻;若是旁人,或许只是试探。她深知,自己身为嫡公主,婚事早已不由个人情愿做主,一念之间,牵动的是整个赵国的安危与未来。此刻窗外风起,卷着枯叶掠过窗棂,檐下铜铃轻响。赵昭将玉簪缓缓插入发髻,指尖在耳畔一缕青丝上顿了顿。“传话下去,说我近日身子不适,不见外客。”她声音很轻,却像一柄藏在锦缎里的匕首。芈夫人要联姻,秦王便派使者来探口风,可真正想要的,怕是赵国边境三座城池的驻军布防图。她转身望向墙上悬挂的地图,指尖划过雁门关的位置,唇角浮起一丝冷笑——若真以为用一桩婚事就能换半壁河山,那就太小看赵国王室的女儿了。铜镜映出她冷峻的侧脸,烛火摇曳间,一道暗影悄然落在殿角。。。。。。
“王上,你难道真的要我们的昭儿嫁过去?那是你我唯一的嫡女啊。你就这么狠心把她嫁到秦国那个蛮荒之地?”赵王后颤抖着抓住赵王的衣袖,眼中泪光闪动。
赵王沉默片刻,目光望向殿外渐暗的天色,声音低沉而疲惫:“寡人何尝不知她是你我心头的肉?可如今秦势强盛,若拒绝,恐招兵祸。三座城池换一纸婚约,已是他们留下的余地。”
他顿了顿,“可昭儿若去了,怕是再也回不来了。”赵王后声音哽咽,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赵王缓缓闭眼,眉间刻满沧桑,“寡人宁愿她远嫁生还,也不愿见邯郸血流成河。”
殿外寒风呼啸,吹灭了廊下两盏灯笼。“可是如今,来求娶的是秦国的长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母家是谁!那是出了宣太后那个狠人的家族。”“就算这样,她芈氏现在也没人在朝堂做官了,有什么可怕的。”赵王后哭得不能自已。
“可她血脉里流着那人的狠劲,你忘了当年宣太后诛异己、掌权柄的手段?昭儿嫁过去,不是做人妇,是入虎穴。”赵王后死死攥住袖中帕子,声音发颤,“况且长公子自幼养在芈氏膝下,耳濡目染的全是权谋与鸩毒。他若登位,昭儿便是俎上肉,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赵王指尖微颤,终于睁开眼,“无知,那芈氏自从出事后,芈夫人就自请封宫 了,扶苏那就是别人养的,都说对方温润如玉。”“温润如玉?那不过是精心描画的假面。既然他是芈氏的儿子,我就不信他真的是温润如玉,更何况他还是那虎狼之君嬴政的儿子,能温润到哪里。”赵王后的话,也 是让赵王心中一震,目光骤然凝重。
“如今,秦国诚意摆了出来,如果我们不答应,那就不是简单的拒绝。那是打他秦国的脸。 你觉得以秦王嬴政的性格,他能轻易放过?”
“那也不能让我女儿嫁过去。我金尊玉贵养大的女儿,不能便宜了他秦国。”赵王后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赵王缓缓起身,踱至窗前,望着远处巍峨宫阙的轮廓,月光如霜,洒在殿前白玉阶上,仿佛铺了一层寒冰。
“寡人亦知昭儿金贵,但是,在金贵也不能拿祖宗基业开玩笑。”“可若以江山为重,便该让她嫁去?”赵王后冷笑,泪珠滚落,“那江山究竟是为人所守,还是人沦为江山的祭品?”
赵王怔住,“寡人听说,那儒家的淳于越成了扶苏的老师,别的我可以不说什么,但是,淳于越已经是儒家默认的下一任的领头人,他都能成为扶苏的老师,这还不能说明扶苏的人品吗!”
赵王后猛地抬头,眼中泪光闪动,“儒家?那不过是笼络士人的手段!宣太后当年也尊礼乐、养名士,结果呢?照样血洗宗室。今日他纳淳于越,明日便可杀扶苏以立威。你当真以为,虎狼生的崽子,能靠几卷诗书驯化?”
她声音嘶哑,仿佛看透了千里外咸阳宫阙深处的阴谋,“昭儿若去,便是陷于狼窝,纵有千般聪慧,也抵不过自幼浸淫权术的一颗冷心。”
赵王默然良久,终是低叹:“可若不嫁,兵临城下,又有何人能护她周全?”兵临城下,尚有山河可倚;心若沦陷,连骨血都成他人棋局中的齑粉。月色愈发清冷,殿外风起,吹动帘帷如浪。
赵王后忽然想起幼时与昭儿在御花园中放纸鸢的情景,那日春风和煦,女儿笑得明媚如花,如今却要被推入这无边权谋的深渊。她指甲掐入掌心,声音几近破碎:“若天下无道,守节胜于守土。”赵王转身,眼中亦有痛色,“可寡人不只是父亲,更是赵国之君。”二人相对无言,唯有烛火摇曳,映照出满室悲凉。
风过处,残烛将熄未熄,恰如这赵宫命脉,在明灭之间挣扎。赵王后忽然不再言语,只将手中金丝帕缓缓撕作两半,一半掷于地,一半紧攥于心口。
她望向殿外渐沉的月,仿佛看见女儿身影浮于云影之间,纤弱却挺直如松。“君为国,我为母。”她终是开口了,“国可亡,吾女不献。”赵王闭目,一滴泪落于玉阶,裂作数点,如星坠尘。天下之大,竟无一人能跳出棋局,唯有以血为墨,书下最后一笔孤注。
“公主,王后请您去一趟。”第二天一早,赵昭的寝宫就来了她母后身边伺候的嬷嬷。
对自家母后一早就找自己的事情,赵昭其实很疑惑。毕竟自家母后向来心疼自己,对于请安这个事情都是让她休息好了,有空了再随时过去就可以了。
能这么早就找自己,除非有什么大事。。。。。。
赵昭也来不及多问,怕自家母后等急了,就匆忙领着伺候的人就过去了。
王后的寝宫向来被装扮的华丽异常,但是今天赵昭进来的时候,反而觉得平日里华丽明亮的宫殿有了一层阴影。一时间没有回过神的赵昭,就听到里面伺候的宫女通报到:“王后,公主来了。”
赵王后原本黯淡的眸子在听到通报声后瞬间亮了起来,她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和发髻,强撑着坐直了身子。赵昭款步走进殿内,只见母后神色憔悴,双眼红肿,心中一紧,快步上前跪在赵王后榻前,轻声问道:“母后,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赵王后看着女儿关切的眼神,再也忍不住,一把将赵昭搂进怀里,泣不成声:“昭儿,我的昭儿,母后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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