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番外：天命书小剧场（十一）
及至秋季，姬水之畔，牡丹茶会
姬氏大公子姬婴，见到涂山瑱，都不由得笑了一句，“……璋华公子和鬼方兄，怕是快成兄弟了。”
嗯，不错，相柳那张不够好看的脸，目前明面上的身份，是鬼方氏旁系的公子。但与鬼方族长关系很好，在鬼方氏中地位很高……
涂山瑱闻言，也只笑笑。
他当年是不赞同赤水丰隆和防风意映在一起，但若防风意映遇见了真正喜欢，并想携手一生的人。只要对方为人可以，他也不会耽误了母亲的幸福……
便是对方为人不可以，他也有自信，在以后保护母亲，不受他人伤害了……
蓐收说得对，
他是男人，不能永远以xxx孩子的身份，立足大荒，而该让他的父母，以他为荣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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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翎王打下西炎山后，迁移百姓，促进各地通婚，与民修养，征召氏族子弟入伍从军，分开训练……等一系列政策，合计用了百年左右。便稳稳吞下了广袤北方……
之后再取中原，亦未强攻。
而是说服了三晋之地的郑氏、樊氏，主动投靠。大开中原门户……此后路面骑兵直入，与水军两面夹攻辰荣山之势已成……
原定要和防风意映，同去西边大漠看月亮的相柳，就暂改了行程。为了自己以后事业顺利，示意自己下属，也积极加入了皓翎一方……
至于辰荣洪江都带义军全体成员，去辰荣秘境给先祖守灵了。相柳他还哪里来的下属……那当然是他几百年里，自己暗中培养出的人手啦！
当初养了那么多人，主要就是为了造西炎国反的。
如今西炎老王虽死，相柳出动那些暗子，来彻底倾覆西炎国祚，也算是不辜负他曾经亲手埋葬的那么多辰荣义军兄弟了……
………………
防风意映也不再想着和哥哥一起出去玩了。她最近正在星河的教导之下，学习上古帝皇登基仪式，相关礼仪呢！
关键是要点亮周天星辰，为新帝奉上紫薇冠冕。那很重要……
皓翎大军攻下姜氏族地的时候，涂山璟亲自拉着曋氏族长曋淑同，并青丘涂山氏，向皓翎大军递了降表。
不要问他为什么不以死殉节，把涂山氏干干净净留给涂山瑱，自己陪西炎苍玹最后一程了。
问就是防风意映如今和相柳出双入对，走的太近。涂山璟怕涂山瑱已经失去了，防风意映心里，唯一骨血兼至亲，不可替代，不能失去的地位……
他现在给西炎苍玹殉节了，涂山瑱没有母亲和师祖绝世神力的帮扶，恐怕保不住青丘。
但涂山璟现在投降了……
看在涂山瑱的面子上，皓翎王还是很宽容大度的接纳了他迟来的投诚。
而涂山璟的那一封降书，毫无疑问是压死西炎苍玹的最后一根稻草……
本来辰荣国灭不足千年，中原世家几百年来，对西炎国的归属感就一直不够强。
昔年能为活命，在辰荣国灭后，臣服西炎，如今又为何不能再称臣皓翎？
那什么气节，清誉，家声，风骨……
中原人传唱万年，为始终引以为傲的文明、精神，他们不是一点没有。只是有的人，几百年前，已经几乎死完了……
剩下留在辰荣义军，宁死不降的人。
不肯投降的原因，都是和西炎国仇恨似海，而不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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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后族，和中原水路门户……
无法投降皓翎国的赤水氏，在族地被破之前，就尽可能带大部分族人，乘船出海，寻找生路了。
辰荣馨悦在赤水氏举族出海之前，也被身边一百多位无面死士——曾经辰荣王族留下最精锐的暗卫，护送逃离了辰荣山。
西炎苍玹没有坚持留下她与自己同荣辱，共生死，不然他并不怀疑，辰荣馨悦生死关头，派人让他血溅三尺，以向皓翎国投诚的决心……
所以他放了她……
而小夭却是在涂山璟违背对她，不会背叛苍玹的承诺后，自己回了辰荣山……
虽然涂山璟有记得，派暗卫限制她的自由，但是就和小夭可以收到，涂山璟投降皓翎国的消息一样……
青丘涂山氏，那么大的一个家族，人多心杂，如今国难之时，并不是所有人都听涂山璟命令的。
不说曾被小夭舍身设局，坑了把大得的涂山篌，就说千年之前，涂山氏里有多少人的亲戚，曾被赤宸与西炎珩血洗？
如今小夭留在青丘，又没有好处，只有可能害死涂山氏全族的麻烦……
她本来也一直没做过什么对涂山氏有利的事情。
哪怕曾用医术给前涂山氏主母续命些年，涂山老夫人死前，也清醒的选择了，不择手段，逼涂山璟与防风意映成亲，和她断了联系……
所以现在涂山氏的人没杀小夭，都不是他们不想，而是涂山璟早有防备的功劳了。
小夭于是就趁着青丘内乱的机会，自己用驻颜花，变换容貌，顶替苗圃的身份，逃了出去……
到辰荣山上，和西炎苍玹站在了一起。
………………
西炎苍玹看见小夭，也失去了与皓翎国顽抗到底的意志。
他一笔一划写了降书，指名道姓，派潇潇亲自送去了皓翎军营，给皓翎胜势已定时，被皓翎王派出来，刷功劳和履历的储君皓翎忆……
让皓翎忆可以看在与他幼年情分的面子上，往后善待中原百姓，莫伤王宫后妃……
以及，代他照顾好小夭……然后就在紫金顶上燃起大火，想烧死自己……
不料危急关头，小夭竟然闯入火海，抱紧了苍玹。
火海外围的云头上，
防风意映斜枕在相柳腿上，目力绝佳的看见了，刚被小夭又一次抛弃的涂山璟，脸上落寞……瞬间有一点可怜他。
………………
皓翎忆终究还是心软……
不忍见曾经真心当做哥哥、姐姐的苍玹、小夭死在她面前，又自衬如今让他们活着，也影响不了皓翎大业什么了。
就叫水系神族施法降雨、灭火，救下了苍玹兄妹二人。
并且没有留他们在王宫做一辈子囚徒的想法，还把他们打包送去了清水镇。
作为大荒长期以来的两国分界线，相柳经营了几百年的辰荣义军大本营……
涂山氏一手建立的地下走私中心……
防风意映离家之后，自己选定的隐居场所……
皓翎王父女都有意，以后还是让它继续做个自由之城。
………………
相柳闻言就笑纳了皓翎王父女好意，
并承诺今生都不会再让苍玹兄妹，踏出清水镇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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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皓翎王一统天下后，亦迁都辰荣山。
为帝两百年后，就禅位给了独女皓翎忆。自己去西炎山下，开了间铁匠铺，钻研炼器术了。
涂山璟则在青丘山上，开了间学堂。从此教书育人为乐，也没有再去清水镇找过小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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