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房子中，一道目光透过窗户恶狠狠看过来。黑压压的人群少说有两三百号人，而且后面的人还在源源不断汇聚。
毕竟是免费的电视机。
谁都想沾沾光。
穷热闹。
赔本赚吆喝。
有这钱不知道留着给棒梗，买电视机给所有人看是脑子灌水了吗？就你卖的这些瓜子饮料，想把本钱赚回来，完全就是做梦。
这些东西要多少钱？
越想心越冷。
贾张氏恨不得冲出去给傻柱两耳光，让他也知道被打的滋味。不过考虑到双方实力上的差距，只能咬着牙恶狠狠瞪着。
“傻爸！买的电视机真大……”槐花和小当两人快速走来，看着不远处的电视机眼睛放光。
至于昨天的不快。
以及被迫和妈妈、奶奶挤在一起。
似乎在电视机的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们两个赔钱货喊他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心思。无非是想继续当傻柱的女儿，把他的电视机拿在手里。我告诉你们，这绝对不可能。”贾张氏怒气冲冲的说着。
小当的脾气上来：“还不是妈妈和奶奶惹到傻爸了，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在雨水姑姑的房子里，这电视机说不准也是我们的。”
“好个白眼狼，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贾张氏气不打一处来，弄了半天反而自己成了罪人，天底下有这种道理？怎么就养了这两个赔钱货。
小当回怼：“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奶奶胡搅蛮缠。就算傻爸和妈妈发生矛盾，他们也能很快解决，而不是闹到把我们赶出去。”
“我？都是我的错……”贾张氏的声音格外冰冷，看着两个孙女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仇敌。
槐花急的跺脚：“奶奶！你能不能别闹了。”
“我在闹？我闹什么了？你们要是说不出来，我今天打死你们。”贾张氏做梦也没想到，两个孙女居然把所有矛头指向自己。
小当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揭穿她的心思：“你这么闹，不过是想让傻爸把他所有的东西全部留给哥哥。身为奶奶一点都不替孙女想一想，因为在你的眼里我们都是白眼狼和赔钱货。”
“你得到什么了吗？”
“看看外面。”
“傻爸卖了多少瓜子饮料？”
“就这一小会的时间赚了多少钱？”
“妈妈和傻爸之间的事情能不能交给他们两个自己处理，你可不可以不在里面煽风点火，难道真想一直这么挤下去吗？”
“……”
“……”
这是小当和槐花私底下商量的结果。
就在火力全开的时候，贾张氏听不下去了。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睛瞬间通红，当怒火吞掉理智的时候扬起了手。
“啪！”
“啪！”
“……”
“……”
一个孙女两个耳光。
槐花和小当的脸，浮现出清晰的巴掌印。疼痛感传来瞬间懵了，做梦也没想到奶奶会动手打人。
“婆婆！你疯了吗？我们家难道还不够乱……”秦淮茹从外面走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般疼痛。
傻柱那里热热闹闹。
聚集了浩浩荡荡两三百人。
结果反观自己这边。
两个房子的距离才多远，为什么是冰火两重天？我到底做了什么孽！老天爷为什么这么处罚我？
“奶奶！”
“奶奶！”
小当和槐花大吼，转身往外面狂奔。随着泪水落下，心里的悲伤更大了几分。长辈们的事情为什么最后都由我们承担？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好好的房子没了。
电视机也没了。
奶奶还是如此强势，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人看。这么闹有意思吗？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不用承担后果，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滚！”
“给我滚的越远越好。”
贾张氏也很委屈，扯着嗓子大声狂吼。两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赔钱货，她们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对！
是没有把他们当人。
是没有顾及他们的感受。
嫁出去的女儿和娶媳妇进门的儿子是一样的吗？
她们生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和谁一个姓？以后又照顾谁的父母？天天耍小聪明和他哥哥抢夺傻柱的财产。
小时候怎么就不掐死他们？
我在为这个家着想。
我有什么错？
“够了！婆婆你能不能闭嘴……”秦淮茹忍无可忍，语气格外严厉。都是女人就不能体谅一下？孙子、孙女有什么区别？
小当、槐花和棒梗在自己心里都是一样的。
她说这么多恶毒的话。
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闭嘴！你让我闭嘴。秦淮茹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让我闭嘴。”贾张氏心里的怒火被彻底点燃，气火火的大喊。
用略微有些发抖的手指着。
刚才打小当和槐花的时候用力过猛，手掌心还是疼的：“别说我教训孙女天经地义，就算我教训你也是天经地义。哪怕院子所有人过来理论，我都占着理。”
“我让你闭嘴，你没听见吗？”秦淮茹的语气加重，目光死死盯着她。这个家现在已经够乱了，绝不能允许继续乱下去。
贾张氏快步走过去，随后抬起手臂。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
秦淮茹的速度更快，在她的手即将扇下来的时候，先一步给她一巴掌：“闹够了没有？我问你闹够了没有！”
“啪！”
“啪！”
“啪！”
紧接着又是三个耳光。
还别说手感不错很解压。
“你打我，你有什么脸打我，你和傻柱弄成这个地步怪我吗？秦淮茹！我告诉你，我和你没完这辈子没完。”贾张氏怒气冲冲的说着。
“啪！”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又是一耳光扇过去。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全部爆发，眼睛中满是杀意。
外面电视机的声音很大。
这里的动静并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打！你有本事打死我算了。”贾张氏气吼吼的说着，然而下一刻却往房间的外面快速狂奔。
说最狠的话。
挨最狠的打。
就不信她还敢追出来继续打。
真以为院子里的人都是吃素的吗？
看着逃离的被秦淮茹突然笑了，笑的声音很大也很凄凉。原来婆婆也怕被人揍，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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