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我就说不让你来，你非要来，好了，现在开心了吧？”
郁如风用胳膊肘捣了捣身边的人。
黎词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做什么了吗？我什么也没干啊？”
他冤死了。
“不行，我过去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大步走过去，黎曜的脑袋变得更疼了。
像是有针在戳脑仁，一阵一阵的疼。
他的面色不对，黎词也一下子定在了原地，面色也不太对。
这个锅，冤枉啊……
他身上又没带什么生化武器，这……
“跟我没关系…”
这句话，多苍白，多无力。
原本心情挺好的小黎曜发现哥哥那边的情况不对劲，小跑过去，带着几分哭腔，“哥哥…”
“我没事。”黎曜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觉得自己缓一缓应该就好了。
卡厄斯的目光担忧，“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不用，回家吧。”
黎曜往后退一步，把自己的胳膊从卡厄斯手里抽出来，侧过身的时候余光不小心瞟到黎词，头又一疼。
黎词：“！”
卡厄斯抬手把小孩背上的书包拿下来挂在臂弯，另一只手稳稳把他抱起来，“乖孩子，我认为，我们应该去医院。”
黎曜：“不去！”他讨厌那个地方。
“不行哦。”
卡厄斯语气带哄，“你可以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很快就能到地方。”
平常是很好说话，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他低头看向小黎曜，温声和他商量，“宝贝，我带你哥哥去看医生，你可以先跟如风哥哥回家吗？”
“不！”
小家伙狠狠摇头，抱住他的大腿，“我也要去。”
“担心哥哥。”
哥哥的身体素质比他好多了，他从来没见过哥哥变得这么虚弱，很担心。
医院人多，他们又太小，卡厄斯怕自己照顾不好两个小孩，纠结该怎么说服他先回家。
郁如风走过来，拍板定音：“行了，我俩跟着一起去不就行了，别耽搁了。”
说着，他抱起地上的小黎曜，对黎词说：“叔，你去把车开过来吧，我们在这里等你。”他们俩开车来的，就停在小区前面，几分钟就能过来。
黎词点头，三两步离开了这里。
他刚走，黎曜的脑袋不疼了。
很神奇。
他的脸色也好了起来。
“哥哥，你还疼吗？”在郁如风怀里的小黎曜时时刻刻关注着哥哥的情况。
卡厄斯也看到了小孩逐渐红润的脸，问他：“好点了？”
“嗯，可以不用去医院了。”
“不行哦，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去检查检查吧。”
“小家伙，你在学校里有没有乱吃东西？”
黎曜沉默一瞬，“我吃东西，关我脑袋什么事？”肚子又不疼。
“那是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着凉了？可是我半夜去看你的时候，你没有踢被子。”
“没有着凉。”黎曜戳了戳他的脸，“我没事了，不想去医院，讨厌那里。”
卡厄斯微微皱眉，想说什么，突然想起黎乔告诉他，让他接完孩子就回家的。
那不然……还是回家吧？
不行，小朋友要检查。
“乖，看一下，如果没问题，我们就回家。你也不想让妈妈担心，对吗？”
黎曜盯着不为所动的表情，嘀咕了一声“麻烦”，然后不再说话了。
要不要跟黎乔说一声呢？
卡厄斯想了想，还是准备暂时不说了。
等检查完了，如果有事再说吧，不然也只能让她干着急。
“上车。”
一辆黑车停在他们面前，还按了按喇叭，示意他们快上来。
是黎词开车过来了。
黎曜一见到他，脑袋又疼起来了。
这是什么奇葩的情况？
他不知道，垂下眼睛盯着自己的手，一路沉默被带到了医院。
卡厄斯抱着他进去看诊。
医生是个和蔼的爷爷，是老医生，医院专门返聘回来的。
“哪里感觉疼？”
黎曜指了指自己的头顶靠右的那个位置。
医生问他是什么时候感觉到疼的，他微微一顿，看了卡厄斯一眼，看到了他眼底的鼓励。
“我看到……一个人，就疼，看不到他，就不疼。”
他说完这句话，老医生的表情一言难尽，“小朋友，要说实话。”不要开这个玩笑。
“我没有说假话。”他抬眸直视医生的眼睛，不要诬陷他，好吗？
“那……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黎曜微微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开口：“我妈妈的哥哥。”
舅舅就舅舅，还绕这么一圈，妈妈的哥哥，老医生搞不懂小孩的脑回路。
“现在还疼吗？”
“不疼。”
老医生的目光落在抱着他的卡厄斯脸上，“你是他爸爸吧，你家孩子……还有什么问题？”
就小孩说的这几句，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卡厄斯轻咳一声，“我很担心，可以拍个片子吗？”
老医生：“……可以，出门左拐。”
“好，谢谢。”
“不…不客气。”坐诊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检查来检查去，检查结果告诉他们，什么问题都没有，很健康。
西医看了，卡厄斯不放心，还带小孩去看了中医，把了半天脉，结果依旧是这样，小孩身体很健康。
看医生的这段时间，黎词是没跟过来的，卡厄斯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药，维生素、钙片之类的。
小孩没事，他松了一口气。
不过，刚走出来，黎词和郁如风就带着小黎曜迎面走过来。
见到黎词的那一瞬间，黎曜的脑袋感受到了熟悉的疼痛。
抬头看了卡厄斯一眼，他也在看着自己。
“疼？”
“嗯。”
卡厄斯捏了捏下巴，微微挑眉，伸出胳膊把郁如风身边的小黎曜抱到自己怀里，然后笑眯眯开口：“抱歉，今天很累。就不招待你们了，再见。”
“哦，对了，我们自己可以回去，你们先走吧。”
黎词：“我送……”
“不用，再见。”
说着，卡厄斯把手里的药放进背包里，弯腰把身旁的黎曜抱起来，一边一个小孩，大步流星离开。
“我是什么病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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