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学愣怔地盯着海雯的脸，被推开的手掌僵在半空，眼睛里的光亮瞬间散去：“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眼前的女人，她的声音，实在是太像秦云了。
可这张脸，如此年轻漂亮，哪里是秦云。
秦云早在十八年前就投江自尽了。
他魔怔了。
穆天学道完歉，就转身出了大殿。
“认错人了？”海雯一愣。
她下意识地要去追穆天学。
难道，他认识她？
刚走了两步，海雯又猛地顿住脚步。
她的脸早就不是曾经的模样。
所以，刚才那人真的是认错人了。
海雯将地上的香一根根捡起来。
等她离开雍和宫的时候，又在大门口看见了穆天学。
他指尖夹着一根烟，眉头紧皱。
她看过去的时候，他也正好看向她。
海雯移开目光，离开了雍和宫。
穆天学遥遥望着她的背影，将烟丢在地上，用脚碾灭。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秦云不可能还活着。
否则，哪怕是为了穆峋，她也会回到他身边的。
……
方家。
江涛给方晴打了几天电话，方晴都没去江家，所以，他主动来了方家。
方晴正拿着报纸看墨叶最新连载的内容。
很奇怪，看着墨叶的文字，她还是喜欢的。
可是一想到这是江涛写的，她心理上就有些抵触。
“在这看连载呢，我要给你后面几天的内容，你又不要。”江涛抱着手臂，看着方晴。
方晴闻声抬眸：“你怎么来了？”
江涛在她对面坐下来：“明知故问？”
方晴将报纸丢开：“你找我有事？”
江涛皱眉：“方晴你怎么回事？你之前不是说你很喜欢我的小说吗？你现在为什么对我是这个态度？”
方晴看着江涛说：“我之前的确是喜欢你的小说，但现在，不喜欢了。”
江涛一愣：“你什么意思？”
方晴说：“知道作者是你，我就不喜欢了。”
江涛沉着脸：“方晴，你骗鬼呢，你刚才不是还在看吗？”
方晴：“习惯了，以后就不看了。”
江涛：“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方晴淡淡道：“江涛，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江涛讥讽道：“林琳说是她先和白彦宥相亲的，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怎么，你要跟她抢？”
方晴无语了一瞬，她道：“江涛，我看你和林琳真是一对，要不，你娶了林琳？”
江涛：“我又不喜欢她，我娶她干什么？”
方晴：“你虽然不喜欢她，但是你们俩真是般配！”
江涛：“你莫名其妙！”
方晴站起身来，忍无可忍：“是我莫名其妙还是你和林琳莫名其妙？”
“江涛，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你很多次了——我不喜欢你！”
“你为什么还非要缠着我？”
“我没有男朋友也就算了！”
“我都有男朋友了，你为什么还缠着我？ ！”
“我……”江涛正要说话，方晴打断他。
“还有林琳！她就更有意思了！当初她和白彦宥相亲，她故意迟到，故意选昂贵的西餐厅，又点最贵的酒，还出言侮辱彦宥只是厉爷爷的外孙，根本配不上她林家小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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