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五十分,曹子建等人在叶仁汉的带领下,终于是逛完了这个特展。
“叶老,特展内的每一件藏品都承载着厚重的历史与精湛的工艺,让我非常直观的感受到了华国文明的博大精深。”范阳由衷的开口道。
“是呀。”曹子建接口道:“敏求精舍不仅仅是香江顶尖的收藏组织,同时还承担起了守护无数华国瑰宝,推动华国文化的传承和交流,这太值得我们后辈去学习了。”
“你俩有这份感悟,老头子这一下午的讲解值了。”叶仁汉听着曹子建和范阳的夸赞之词,笑道:“以后,这份重担就要交托在你们年轻人肩上了。”
“因为如今敏求精舍老龄化太严重了,正所谓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少成员已经相继退出市场,也没多少的心思再去组织什么特展了,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也说不定。”
“叶老,您身子骨还硬朗着呢。”曹子建连道。
叶仁汉闻言,笑了笑。
简单的闲聊过后,曹子建等人也是跟叶仁汉告辞。
出了香江艺术馆,此时天色已经渐黑。
香江艺术馆被柔和的LEd灯带勾勒,玻璃幕墙在光影中化作流动的星河,与对岸霓虹璀璨的都市景观遥相呼应。
这座建筑不仅是艺术的容器,还以无声的语言诠释着香江这座城市的多元与包容。
“我开车来了,走。”曹蒹葭开口道。
“蒹葭姐,我还有点事,你跟子建先回去吧。”范阳摇了摇头。
“这都晚上了,还有什么事?”曹子建疑惑道。
“大事。”范阳故意卖起了关子:“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好了,我先走了。”
说完,范阳也没停留,便是跟曹子建和曹蒹葭告辞。
曹子建望着范阳的背影,也没继续多说什么,这就坐上了曹蒹葭的车子。
车子在路上缓缓行驶着。
曹子建望着车窗外的霓虹灯火,忽然想到了什么,将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到了正在开车的曹蒹葭脸上,道:“姑,上次交代你帮侄儿介绍几家国内主要生产抗结核药物的企业,让我去参观一下这事,没有下文了吗?”
“还没有打算放弃进军医药行业的想法?”曹蒹葭开口道。
“你看侄儿像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曹子建反问道。
“不像。”曹蒹葭答道:“那你刚刚怎么不跟叶仁汉老先生聊这事?”
“这跟叶老有什么关系?”曹子建疑惑道。
“刚刚你问我叶老祖上情况的时候,我不是跟你提过一嘴吗?忘记了?”曹蒹葭回应道。
倒不是曹子建忘记了,而是当时得知叶仁汉就是叶掌柜的后代时,曹子建还处于惊愕状态呢,自然而然就忽略掉了曹蒹葭接下来跟自己说过的话。
“姑,你提过什么了?”曹子建问道。
“看你这样子,当时肯定没有好好听我说得话。”曹蒹葭一副被曹子建打败的表情,道:“叶仁汉老先生的父亲因为他爷爷一事,对于肺痨是深恶痛绝。”
“后来手里有了大量积蓄以后,为了不让这种悲剧发现在其他人身上,在八十年代的时候,开始进军医药行业。”
“刚开始就专门研究抗结核药物,只是随着时间的发展,如今,叶氏医药已经是国内药业的领军企业之一。”
“在内地不仅有着庞大的生产基地和广泛的销售网络,在国内乃至国际市场都占据重要地位。?”
“其生产的抗结核原料药利福平,还是国内首家通过who认证的生产企业,产品已经远销海外?。”
听着曹蒹葭的这些话,曹子建眼眸深处闪过一抹精光。
正所谓有熟人和没熟人,办起事来的效率完全不一样。
虽然曹子建跟叶仁汉只是初次见面,但是叶仁汉的祖上曹子建见过多次了。
到时候,自己完全可以回民国世界的时候,让叶掌柜或卖,或送自己一些他们叶家有意义的东西,然后将其给带回现实世界,拿给叶仁汉老先生。
届时,那关系‘唰’的一下立马就能拉近。
到时候,自己跟对方提什么要求,如抗结核的原料,机器,厂房啥的方案,比现在无疑要方便许多。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曹蒹葭继续道:“虽然现在叶仁汉老先生已经退居二线,很少去管叶氏药业的事,但是公司内有什么重大决定,还是得叶仁汉老先生点头才行。”
“你要进军药业,跟他打好关系没错的。”
“明白。”曹子建接口道。
“对了,小建,有件事姑姑必须跟你说清楚。”曹蒹葭继续道:“那件苏富比要上拍的汝窑,叶仁汉老先生说存疑,你要竞投的话,可一定得慎重。”
“看来,那件汝窑,大多藏家都能看出问题。”曹子建心中这么想着,嘴上却是应道:“姑,我知道了。”
“还有,这场拍卖,上午场并没有我想要竞投的拍品,所以上午我大概率不会过去。”曹蒹葭开口道。
此次拍卖由于拍品众多,且都比较稀罕,为了腾出足够的竞投时间,苏富比将其给分成了上下午两场。
曹子建相中的两件藏品,一件是在上午场,一件则是在下午场,所以他都得去。
“姑,你要拍的是不是那件明末清初的黄花梨夹头榫大画案?”曹子建问道。
“对,这也是此次拍卖唯一的一件家具。”曹蒹葭点头。
在闲聊中,车子停到了酒店门口。
曹蒹葭这就示意曹子建下车,因为她晚上还有一个应酬。
曹子建也乐得清闲。
第二天,曹子建在香江租了辆货车,将昨天从荷里活道购置的留声机等老古董全部装车,而后开到香江某个山脚。
确保无人后,将其给收入了储物戒指。
之后就是跟范阳约好明儿去苏富比艺廊参加拍卖的事了。
一夜无梦。
早上7点半,曹子建睡得正香呢,就被一道急促的敲门声给叫醒。
“谁呀?”曹子建用着睡眼惺忪的语气问道。
“子建,是我。”而后便是传来范阳的声音。
曹子建闻言,这就下床,打开了房门。
看着范阳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曹子建打了个哈欠道:“范阳,这拍卖会不是十点开始吗?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据可靠消息,今儿拍卖会参与的人有点多,加之会场并不大,不早点过去的话,等会可没位置坐。”范阳解释道。
曹子建闻言,也没坚持,道:“行吧,我洗漱一下。”
随着洗漱完毕,曹子建带上竞拍号牌下楼吃了早饭后,便是直奔苏富比艺廊。
等曹子建和范阳到达这场拍卖的拍卖厅时,还不过九点钟。
但是厅内的丝绒座椅区已经聚集了一大帮人。
有黑眼睛黄皮肤的华人,也有金发碧眼的老外。
这些人或在低声交流,或在拿着手机或图录查看着今儿自己要竞投的拍品。
而在西侧的电话委托区,二十余个座位差不多也已经座无虚席了。
“大家伙来得都挺早的。”曹子建说着,便是跟范阳找了个挨着的座位坐下。
刚一坐下,范阳就开始了他的感慨。
“子建,这香江不愧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即便像苏富比这种全球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拍卖公司之一,在香江,拍卖厅也显得相当局促。”
“我估摸着,这拍卖厅一百个平方都没有吧?”
曹子建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会可不比二十年前,以前要拍卖一件藏品,只能亲自来现场或派人去现场,但现在,网络直播这么发达,动动鼠标就能参与竞拍了。”
“拍卖厅大,要是人坐不满,会让竞拍者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不利于竞拍的氛围。”
“但是一小,就能给竞拍氛围带来一种莫名的压迫。”
可能因为此次拍卖拍品足够精彩,品类也足够丰富的缘故,所以就格外的引人注目。
9点半的时候,厅内别说坐得位置了,马上就连站的都快没地了。
一大帮估摸着身价超千万的买家只能站在会场的最后方默默等待拍卖开始。
十点整。
一名约莫三十五六,着深蓝旗袍,给人一种知性美的女子缓缓来到了橡木拍卖台后。
“先生们,女士们,早上好,欢迎莅临香江苏富比,我是本场冈本美术馆藏亚洲艺术珍品拍卖会的拍卖官coco,王语露。”
“我们十分有幸能在香江苏富比拍卖艺廊的旗舰厅见到您,同时欢迎各位参与网上竞投的客户。”
然后就是巴啦啦一堆拍卖注意事项。
比如高估价拍品,买家需持有号码牌尾号为6或9方可竞投一类的。
随着几分钟的说明后,王语露也是宣布了本场拍卖会正式开始。
作为整场拍卖的第一件拍品,基本都是被精心挑选出来的。
因为第一件拍品,能为整场拍卖定下一个基调,毕竟一个成功的开场能迅速吸引现场和在线买家的注意力,激发竞拍热情。?
这种精心编排旨在创造积极的心理预期,为后续拍品的顺利成交铺路。
而本场拍卖的第一件拍品,也就是1001,就是重量级。
正是前天跟叶仁汉提到的那件青铜器商代的亚疑方罍。
这件拍品的起拍价并不高,仅为200万而已。
这其实是拍卖公司的策略性定价。
因为人都是有捡漏心理的,设定较低的起拍价可以吸引更多的竞买人参与,增加拍卖活跃度。
随着王语露‘有人要出价嘛?’的话音刚落。
场内,网上,电话委托那边开始陆续出价。
曹子建望着会场内显示着实时出价的电子显示屏。
短短两分钟不到的时间,这件起拍价200万的亚疑方罍已经被人给叫到了1800万,而且势头还是相当迅猛。
“子建,你觉得这件青铜器最后会是什么样的价格成交?”范阳朝着曹子建低声问了一句。
“照这势头,感觉3000万到4000万要的。”曹子建答道:“我看看能不能捡漏。”
说完,曹子建举起手中的牌子,对着拍卖官比划了一个‘二’的数字。
作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拍卖师,王语露自然注意到了曹子建的动作,开口道。
“9999号出价2000万,还有...”
一句话都没说完,王语露便是改口道:“网上21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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